皇上见来人的老公公,略带敬意的让旁边的公公给赐了坐。再看向始终毫无表情态度的望北月,先是一顿,接儿便带着愧疚的语调说着“都怪朕自大,自以为过了这么些年,我溪月国已是强国,境北安宁固守,想来没什么大问题,朝中又无才干之人,这才想起让望爱卿会皇城与朕治理超纲,福泽百姓。可不想望爱卿一离开,境北便遭到了北夷人的突袭,军中无人指导,竟落成这样的困境,看来境北还是少不了望爱卿啊”皇上说吧无奈的叹了口气。
望北月静静不语,拱手说到“皇上严重,我北月乃是武人出生,谈不得才干不才干,北夷人窥探境北也不是一日两日,我为臣子,何如何从,只由皇命。没有皇上说得非我不可。”从容不惶恐得说着。皇帝满意得点点头。
“爱卿,即刻启程,阻止这场纷争吧。”
“微臣有一事相求。”
“说,朕都应你。”
“此番回去,平定之后,希望皇上重选一人接管境北。另臣想辞官与妻儿云游四方。”
“哦?为何?”皇帝眉头一挑,甚是不解望北月此刻的决定。
“臣久居境北,与妻儿从无一刻聚首而满足,臣想与妻儿长伴,就算如今,我仍记不住犬子的样子,连妻的样貌都模糊了。”说着竟感伤了起来。
皇帝久久不语,片刻后惋惜着“可惜了望将军的一身功名,那就允了。日后有需要,还请将军回职。”
“臣,谢皇上恩典。”恭敬的跪首之后便与皇帝稍座谈聊后离去。
望着望北月离去的背影,一直待座在旁的老公公笑而不语,时而轻启茶杯,时而手帕轻拭嘴角,公公年迈却脸色红润,透漏着一股说不上来的诡异。
“花公公,风寒可好些了”皇帝关切的问着。
“承蒙皇上的福照。这一好就无聊就打算出来走走,不想竟走到皇上这来了。”阴柔又缓慢的语调说得让人心里有种说不上来的难受感。
皇帝欣慰点头不语继续看着手下的各地呈报和奏章。
“这真是说来奇怪,怎么的就刚回来就又暴乱了。”公公缓缓的说着,像是自言自语声音却又是恰恰让皇帝听了个全。
“刚进门恰巧听着皇上要罢了南疆向将军,向家近几年比不得望家,可那也是开国的世家。这两家可都是从开国之初便世袭的将领呀,一个北镜候和南疆候,这罚的略重了些吧。”老公公说完不语。折好帕子放回胸口。低头阅书的脸庞皱起了眉头。书的一角猛然一紧起了皱褶。
“这溪月国的冬天真是比起他国真是年年都带了点风雨飘摇的不稳阿,怎的就那么巧呢。”悠悠的呢喃着起身离去也没有给皇帝跪安。若有所思的望着老公公离去的背影。皇帝放下手中的书,书角却是皱了起来。心中有种疑虑升起。
老公公踏着雪一步一步的走着。后面的公公小心翼翼的为他打着伞不让雪沾染他的衣肩。
经过林宛院时停了停脚步,却看见皇后呐呐的坐在一块落满雪的石头上,看上面已退化的雪,裙摆已被染湿一片也不自知。
老公公一皱眉,后面的公公随后跟上,却被老公公摆手示意。公公便收了伞转身守候在外。
“这随身的奴才就这般由着主子任性,我看不要也罢。”阴柔苍老的声音缓缓的说着,慢慢的脱下自己的绒毛披风为皇后披上。
“你说这刺骨的冷与皇儿离去的痛哪个更伤人心肺。”皇后呆呆的望着前方几株早已被大雪覆盖的杏花淡淡的说着,继而似想到什么好笑的事情般“这风雪的寒也只是皮肉的清凉。哪能比的过皇儿的刺骨冰凉。”
始终眯眼微笑的眼睛瞬间寒冷了下来,眸子一股阴狠又带着对皇后的心疼,轻轻摸掉积落在她发髻上的雪。
“翎儿。莫要这般折磨自己,你祖母若是在世瞧见了你这般可是万般心疼不逊你阿。”
泪悄然落下。皇儿在杏林树下的嬉闹一幕幕在眼前浮现,似活了般一声一声的呼唤着她“母后,母后,快过来瞧瞧,你看,这一朵朵小杏花像及了母亲笑起来拿嫣红的脸庞,可漂亮了。母后…母后…”眼前一黑脑海里全是皇儿的呼唤声。却再也无法真切的听到了,只能靠着往日的记忆。
望着已经昏倒的皇后,老公公阴沉的眸子又似笑非笑起来了,后面的公公走过来拿下自己的披风为老公公披上,伸手接过昏迷的皇后,一个转身向着皇后的寝宫纵身踏去,每一步都未留下任何痕迹。
老公公满意的点点头,又轻掂了下身上的披风“该给这孩子添件保暖的了。”
将皇后轻轻的放置好后,静静的顿足在前,黑色的宫衣衬的阴沉,大概是作为公公的原因吧,尽管与皇帝般年长肤色却如少年般的干净。白嫩的异常诡异,发丝全被梳拢在一起罩在帽子里。作为男人也算是一个俊俏的男子,作为公公却越发的阴柔。
察觉动静的宫女急急赶来。瞧见公公恭敬的跪着不安的低着头。
公公眸子一凌腰带似剑出鞘划过宫女的脖子。随着血的喷洒宫女直直的躺在了地上。接着进来的宫女镇定的处理好一切,又备好沐浴。井然有序的做着各自的事,谁也没有惊吓诈意,这样的事似经常发生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