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是小偷”甚是轻快的语调,悄悄打量着眼前这个眼眸清亮的家伙。
“是啊,我是小偷”回神之际,双唇欢快的扬起,好一分纯然。一点都不觉尴尬,反而让问者觉得唐突。
“你是乞丐?”少年郎眉头一笃。
“是啊,我是乞丐”脸上的笑意更浓,一点都不为这般的自己而惭愧,一脸无忧不伤。
“这玉便给了你,莫要拿去置换了。”说完便匆匆离去。一个闪身消失在眼前,无忧反应不及,追出去却早就看不到人了。
风荡起湖面上一波又一波的涟漪。直教人醉了心魂。久久无法回神。手中的羊脂玉有点烫手,却舍不得放开。
夜幕降临中秋之夜,天清如水,月明如镜,可谓良辰美景,美不胜收。湖边的人渐渐聚齐起来,岸边的长街挂满各色的灯笼,一条长街映的红彤彤绵延着看不到尽头,似夜空之上铺下来的红毯子。各个摊贩叫唤着。家家户户的庭院里不停的升起亲手扎的灯,缓缓伸向夜空。无忧仰头看着星星点点的夜空,心中想着爹爹一阵暖流窜过,嘴角扬起一抹笑:爹爹,我一定会对的起你给予我的名字,您安心!!如星的眸子在睫毛的煽动下,越发显的闪闪动人。
一个小小的身影猛的撞向了自己的后背,无忧一个转身,撞来的人儿便直直的躺在了地上。一张粉雕玉琢的小脸红扑扑的呲着牙,不停的揉着屁股。一身墨绿色流云锦做的衣衫。墨玉腰带缠身。一双同样墨绿色的靴子,金丝镶边,靴子旁隐约绣着一只腾云直上的凤凰。不过无忧却没注意到。地上的人儿却看着满身褴杉,头上歪斜着一顶破洞无数的灰帽不正不矩的卸歪在脑后。一双薄唇上扬,眼眸干净居高临下好玩的看着自己。小小得人儿内心一阵悸动。
来不及细想便看到前方人群中一阵嘈杂。一些人似在找着什么。地上的人儿急急起身抓着无忧便往角落隐去。“你抓着我躲起来做甚?”无忧很是不解这被突然抓起来躲藏的感觉。
小小的人儿慌张的松开手。小小的眼神不安的四处张望“有人要抓我呢!”
“你是犯了什么错要被抓,看你这样也是个富贵人家,奉着你都来不及,抓你做甚。”无忧甚是好笑的询问着。
“仇家,长辈的恩恩怨怨,我这小小的人怎么知道那么多,只管保命的逃着呗。”小小的人儿脸不红心不跳的撒着慌。
“居然还有这样的事?太卑鄙了,有什么仇找那给你怨的人便可,怎么可以移架他人。”无忧正义感倍升,旁边的人儿给予肯定的不停捣着头。刚回去的人儿又掉转头寻回来。无忧见着便给了眼前的人一个眼神“放心,我帮你引开他们”说着这话却忽略了自己也是同眼前的人儿这般大小而已。待眼前的人儿反应不及时,无忧一个闪身便冲了出去,朝着领头的人儿一撞,领头的人儿歹着无忧训了几句便放了无忧匆匆离去,待一会反应发现腰间的侍卫牌不见了,气恼的领着一帮人急急的寻着刚才的小乞丐。
小小人儿甚是后悔自己撒谎了,有点为着着急。“你这身装扮也不怕折了自己的身板,”后方传来柔柔的一声轻笑,可这轻柔着实让眼前的人儿听的绷直了身子,僵硬的转过身看着眼前这个一笑如春风,言语投足间尽显温柔的人儿。
“皇兄这话说得,一身衣衫就折了身板,我这溪国公主也就那么让人不禁瞧?”虽然内心惶恐可面上的气势不能落下。
“今晚我们就这么去见父皇吧,正巧我丢了件最爱的墨色长衫,好像墨玉腰带也寻不见了。”眼前的人,柔声又无奈的说着。不过随即温柔一笑“说不定还能得到更好的补偿呢。想着就开心,走吧,这就去”说完便抓着小人儿的双手往前走去,小小得人儿吓的脸色都青了“皇兄,事情何必这么做呢,我虽不与你同母同生的那个妹妹,可也是同个皇爹。又为何处处为难着我。今个儿不过是借了这一身的皮,你若是这般不舍,我脱了还你表示咯”说着便开始接了腰带。可是之后便迟迟没了动作,因为这个皇兄就这样如清风般的看着自己,毫无杂质。这话说下了,可这事做起来还真不那么容易,便又把腰带系上。
“皇兄这般神通,却追来我这毫不起眼的人儿来,便是怎样说来就是,何苦这般为难人”悻悻然撇着嘴。她溪如月比不得皇恩尽宠的龙凤胎。她母亲一个小答应,只是见过皇上一面,伺候了一晚看着皇上在书桌前睡了一晚,却不久后便有孕了。母亲提心吊胆的孕着,皇帝子嗣本不够丰厚,因着殊妃一起怀孕皇帝连带着便也忽略了母亲的妊娠。她又恰巧与那尊贵无比的太子公主同出一晚。便被人忽略了。直到满月之时所有人都道贺太子公主,母亲惊颤着被告知要出席,便无奈的抱着自己出现,这时皇帝才发现有个她,淡淡的赐了名,他根本不知道自己也是那晚出生,只当自己晚了一日。母亲就是这么告诉自己的,告诉自己一定要脱离这后宫皇城,这一身的事迟早被催了骨肉活不痛快死不干净。她一人死就死了,不能苦了她。所以今晚母亲趁着皇帝陪着太子公主出游人间。她便偷偷买通了太子宫中的人偷了身衣服乔扮成太子匆匆随着出行的队伍前后离去,当人问起太子你怎么不坐马车时,她真的尿都要出来。好在也没人多问,因为着太子的衣着。
待出了宫门,便听见一贵人自尽的消息。寻不得公主,皇帝一听也没说什么,也不想失了带着一双儿女出游得心情,便说找回公主问清事情怎么发生得,如月强压着心头得悲伤。此刻好不容易逃脱,怎的又能回去。
“为何这般,你母后悬梁了。”眼前的人儿温柔得不像样。可是提到母亲她却是愤怒了“是!我母后悬梁了,只因我,因我不是那高坐上得亲骨,只因我母后与人私通生了下我,只因他给高坐上得那个人染了色彩。你带我回去吧,这般痛苦的活着不如死个痛快,干干净净的什么都不用想”说罢竟无赖般的坐在地上,溪耀月在震惊中回不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