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只有一个层次的差距,但是他们的本命诀压根就不在一个档次,如此来看,拥有好的法诀是有多么的幸福啊!!
微风轻拂,只一盏茶功夫,原本还师兄弟四人,如今立在这空间中的就只剩那狰狞大汉了。
“你...为何不杀我!!”
看着眼前略微瘦高,黑发中透着刚毅的辰风,大汉抖擞的脸颊镇定了下来,带着颤抖声问道,此刻在他心里,辰风早已如同地狱恶魔一般,无情和冰冷让他一阵窒息。
听着那大汉的询问,辰风嗤之一笑,随后轻摆了下右手,悄然隐没在天海城城中。
看着辰风离去的背影,大汉眼中的神色越加的复杂了,可能有从死神中逃出生天的庆幸,可能有对辰风的敬畏和惊悸,也可能有一丝感激亦或是其他。
杀戮与仇恨,最后终都是归尘埃落定,如同夜幕卸下白日的粉黛装饰,沉静而安宁。
火冥宗宗门内,葛大春在大殿中左右徘徊着,踏步间带起的响声正显示其内心的烦躁。
“为何到现在还没回来…难道?”心中的猜疑越发加重,就在他疑虑之间,殿外赫然传来一阵急切的叫喊声。
“师兄,我…”说话之人正是被辰风放生的大汉,此时这大汉眼眶中早已布满了泪水,伤感之时连话语都说不出来,估计是对几位师弟的死亡还有点耿耿于怀吧!!
“他们三…都没了?”轻问中,透着一丝不甘,看到大汉沉重的点了下头,原本焦急的脸上顿然间变的疯狂起来。
微末片刻,按捺住心中的恨意,葛大春随后轻声说道:“此人暂且先放一放,你务必给我查清他的来龙去脉,和那海家到底是什么关系!!”
“看来,我们之间终究要不死不休了…”
话说辰风回到天海客栈稍微整理了一下衣物之后,随即启程朝海芸阁奔去,昨夜被那海贺灌得神志不清的,连想要搭话询问散灵阵的机会都没有,现如今,解决了葛大春带来的麻烦,他的重心自然要放到这散灵阵上。
“凌旭这小子也不知跑哪去了,不然带上这地头蛇,遇到一些人或事也方便一些,可惜了!!”轻声低吟,望着周围络绎不绝的人群,辰风行进间,特意加快了速度。
极速前进,片刻之后,那高大的海芸阁终于显露出来。
一阵蹉跎,看着门口站立的男子,辰风随后走上前询问了一番:“你好,能否知会一声海芸阁海贺公子,就说辰风拜访!!”
那男子左右扫视了一番辰风,脸上忽而蔑笑了下:“现如今这世道,什么人都想傍上我们家公子,你也不去天海城打听打听,我家公子是你能够见到的吗?”
说完,还不时的摆着手支吾着辰风赶紧离开。
望着这小厮的腌臜样,辰风竟然不气反笑道:“都说这狗眼看人低,今儿个倒是见到了,不过,若是你家公子是我大哥呢?”话音未落,整个人硬生生的往里面挤去。
就在两人僵持之时,一道泛着青玄的声音从那海芸阁大厅中传来,紧接着,一个年约十七岁左右的白衣男子走了出来,细望之下,白皙的脸庞似有光泽流动,眼睛里闪动着琉璃的光芒,正是那当日主持拍卖会场的海睿。
“什么事?吵吵闹闹的…”轻描淡写的一语,不卑不亢,不慌不忙,足见其世家公子的气势。
话音未落,那小厮着急抢先一步说道:“公子,这人就是来闹事的,我刚准备要赶走他,您就来了…”
“我…”看着这小厮张嘴就说自己是来闹事的,辰风哪还不清楚恶人先告状,不过就在他张嘴欲说之时,却被那海睿突然打断道:“往日,我怎么教导你的,我们是商户,他们是我们的顾客,万事要以和为贵,以礼为先,如若再有下一次,你不做也罢!!”
“不过,谅你初衷以海芸阁的利益为先,这也是值得嘉奖的,一功一过,权当相抵了!!”说完,海睿的目光随即又转移到辰风的身上,如鹰般的目光似要把辰风看透一般。
耸耸肩,辰风随即轻笑道:“今日我是来找海贺大哥的,当日在那青衣阁一别,小弟甚是想念大哥,哈哈!!”
被这海睿打断自己的话,辰风虽然有点不爽,不过如今是他求人,总不能吃了别人饭还得砸人锅碗吧,再者这海睿和小厮之间的对话,辰风自然是看出意思了,无非就是一个护主,一个护狗罢了。
这海睿做事看似干净利落,不偏不倚,不过却依然透着一丝傲气,这点让辰风有点不舒服。
“傲气,似乎每个世家子弟都有这一点,不过…最好别在我身上撒野!!”邪邪的一笑,心中似明镜一般。
一听到青衣阁,那原本还带着丝怀疑的海睿脸上轻皱了下,随后说道:“既然如此,小刘,你领着他吧,我还有事,就不过去了!!”神情微变,随后不理二人,朝海芸阁门外走去。
看着突然改变神情的海睿,辰风一顿,有点不太理解,不过一想到海家两公子之间的恩怨,原本还略带疑惑的神色立马就释然了。
听着自家公子的安排,那姓刘的小厮虽然不情愿,不过好歹也没弄出幺蛾子。
一阵寻觅,终于在那海芸阁内阁的习武场中看到了海贺的身影。
此时这习武场中,海贺正与自己的手下互相切磋着法诀,两人相斗已近尾声,原本平缓的气势突然变得风声鹤唳起来。
只见那海贺突然一阵暴吼,无数的灵力好似从他的皮肤中刺破出来,而后窜入到空中,眨眼之间,那一条条水蛇般的灵力凝聚成一只巨大的水兽,那虚体水兽手举着巨锤,猛然间砸向地面,水浪滔天,无边的气势肆虐着整个习武场,就连那原本包围二人的淡蓝色水元力弧圈顷刻间便被击破。
“咳…公子,我认输!!”那手下从那虚体水兽形成之际,便已然处于下风,如今一招之下,便已然落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