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西安大她三岁,眉目温润,待她很好,过马路时不用回头也能准确无误地牵住她的手。尽管如此她还是不习惯和顾西安太过亲近。
那天午后倪暖歆和往常一样窝在家里看书,门外忽然响起门铃,她打开门时一位陌生男人站在门外,背着行李包风尘仆仆的样子,一口生硬的中文显然不是中国人,“你好,请问,倪暖歆是住在这里吗?”
倪暖歆微微笑着答道,“你好,我就是倪暖歆。您有什么事么?”
他的脸色忽然变得庄重,“您是不是曾在巴黎认识一个叫做苏皖的男人?”
这是倪暖歆离开巴黎后第一次听别人提起他的名字。她愣愣地看了他半晌,直到他放慢了语调又重复了一遍,他眼中的急切让倪暖歆隐隐感到不安,她垂眸咬住下唇,沉默了很久才点头。
他的声音忽然低沉下去似乎还有些哽咽,“我是苏皖在乌克兰的朋友。他······”
“苏皖呢苏皖他在哪他没有来吗?”
“苏皖·····”他深深吸了一口气,“他死了。”
“你在说什么呢他怎么会死。”倪暖歆握住书本的手骤然收紧,指节因为太用力的缘故而发白,书页也起了深深的皱痕。
“苏皖他回乌克兰后参了军······他死了。”
倪暖歆忽然无力跌坐在地上,用手死死捂住嘴,眼泪还是大颗大颗地打在地上,“苏皖······他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