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年,好孩子别哭了,想我血道人隐姓埋名上百年,和师兄躲在这里鲜有出去,本想等我二人练成那半部《黑血神经》上记载的两样魔门秘法,再仗之重开嗜血堂一脉。没成想会有这等劫数,眼看玉手师兄即将大功告成,竞有这等高深修士乘隙而来,趁我不备偷袭于我。此人修为比我高了数筹,和仙玉师兄差不太多,虽重伤于我,亦是被我血珀毒光打中,也受了不小的伤害,幸得师兄出来救我一救,否则我只怕性命难保。”
说到这里那自称血道人的道士顿了顿,不知想到了什么,面上又惊又怒道:“更可怕的是这人是为嗜血珠而来,他又是怎么知道嗜血珠在我们手上?此事甚是隐秘,除了师兄和我,还有已经死去的几位师傅师叔,当该无人知晓才对啊?奇怪,奇怪太奇怪了!”说到后面血道人一脸迷茫沉重的低声呢喃着。
“师傅,《黑血神经》嗜血珠都是什么啊?怎么徒儿从来没听几位师兄提过啊!”小年一脸关心的看着师傅,又好奇的对着师傅问道。
血道人看着小年自始至终一直这么关心自己,为自己焦急的样子,看他清澈的眼睛根本不像怀有异心之人。心里甚是感动,要知道魔道之人大都心性凉薄,信奉武力至上,弑师弑兄之事在魔门内部常有发生。虽然自己当初把他救出来也是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但是此时自己那颗冰冷的心满是暖意。
血道人许是刚才的丹药起了作用,脸上也红润了不少,嘴里也不再往外溢血,胸口上的鲜血也慢慢地凝固了起来。伤势渐好的他满面慈祥的对着他笑了笑说到:“小年扶为师一把。”
“哦,师傅,你没事了,那真是太好了。”小年满脸开心地上前用手把他扶了起来,在血道人的安排下把他扶到床边,半靠在石墙上。
血道人看着小年,内心无限欣慰温暖,其资质虽差,但是心性确实纯良,有此一徒他心甚慰啊,随即和善的对着面前的小年说到:“小年,乖,坐床边来,为师给你说几句真心话,你听了恨为师也罢,不恨为师也罢,为师都认了。”
“师傅,我怎么会恨您呢?要不是您救了我,恐怕我早已不在人世了,小年感激您还来不及呢。”小年一脸真诚的对着血道人说道。
看着小年那清澈的眼睛,他还是缓缓说道:“小年啊!为师当初救你纯属意外之举,救你之心一直怀着其他目的,不成想老道我作恶一生,上天临了给我安排了你这么一个宅心仁厚的弟子,我心甚慰啊,甚慰啊!小年,你恨为师吗?”老道一脸忐忑不安的看着小年问道。
“弟子不恨,如若没有师傅小年早已经死了,是师傅救了我。再有就是师傅不管真心也罢,还是另有他心,但是师傅都是救我之人,自我来此的这段时间师傅待我一直不错,师傅现在也没有伤害于我,我为何要怨恨师傅?就算师傅要伤害于我,还请师傅告知于我,弟子定当把命相还。弟子只知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小年一脸认真的对着道人说道。
“哈哈哈!好好好!好一句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血道人此生有你这么一个弟子死而无憾亦。”血道人高兴的仰天大笑道,还没说完就有“咳咳咳”的咳了起来。嘴里又有鲜血溢出。
小年忙上前的用衣袖给老道士小心翼翼的擦起了嘴角。“师傅不要说话了,还是好好养伤吧”小年一脸担心的对着血道人说道。
“小年!为师现在就把刚才你问我之话告诉与你,这事还涉及当年我嗜血堂一脉之秘闻,你要听清楚了。六百年前我嗜血堂一脉在祖师爷嗜血老人的带领下一统仙教,威震天下,就是当时的三大正派也有不如。祖师天资甚高,此后过了数十年,创出仙教至高魔功《血魔神经》和与之匹配的无上魔宝嗜血珠。”说到这他满是激动仰慕之情。
之后又像是想到了什么,满脸愤恨的接着说道:“他们畏惧祖师他老人家,不知用了什么法子请了当年威震东海的散仙枯心老人,带着三派高人弟子一起趁祖师闭关突破神魔境时打上山来,最可气的是当时贵为天龙寺的三圣僧之首痴颠圣僧不知怎么进了祖师闭关之所,出手偷袭了祖师,虽最后死在了里面,但祖师当时也受了伤。又逢正道联袂打上山来,气愤不已,眼看着自己苦心经营的偌大基业在毫无防备之下,被正道偷袭导致本门一众高手死伤惨重,渐有抵挡不住之态,忙现身连毙正派十数人,后被枯心老人挡下。那枯心上人和祖师修为相当,两人大战三天三夜,最后祖师因之前就被痴颠所伤,终于抵挡不住,被枯心上人所重创,随后不知所踪。但那枯心上人也没捞好,祖师最后时刻拼死重创了他。果然没过十年,就传闻死在了枯心岛上。”
“祖师不知所踪,本门高手立时四散而逃,也不知其去向。我和玉手师兄几人被负伤在身的师傅和几位师叔的挟裹下逃了出去,一路上为了躲避正道之人追杀相继有几位师叔挺身而出或抵挡或引往他处,我们被追了月余才躲过此劫。然此战过后,师傅和唯一剩下的两位师叔因受伤过重三年内相继仙去。师傅临死之前把祖师遁逃时偷偷交予师傅的噬血珠和半部《血魔神经》亲手交于师兄之手,还告诫我等有生之年当以重现嗜血堂为己任。随后师傅也撒手人寰。”
“此战过后我们躲藏了五十年才敢回到中原万蝠山,再也没回嗜血洞,因为两位师叔临死前告诫过,此后除师祖外无缘之人再也难见嗜血洞,嗜血洞里也早给清空。就留给以后的正邪两道去找吧,还能避开对我们的追踪。因为正邪两道都知道本门根本在鬼灵渊和嗜血洞内,俱在万蝠洞下,山腹部内。随后我二人便在万蝠洞口过道往上开了一条隐蔽的秘道,数百年来一直相安无事。只是这些密事只有我和玉手师兄知道,不该有外人知道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血道人越说越疑惑。
“师傅,那妖人修为这般高深,玉手师伯追出去这么久还不见回来会不会有事啊?”小年不无担心道。
“应该不会吧,你玉手师伯修为不下于他,又有大神通在身,还有噬血珠在手对付一个受了伤的妖人,就算杀不了他重创他还是很可能的。好了好了你也不要瞎担心了,你师伯一定不会有事的。”血道人其实也有疑惑和担忧,但是他也不好表现出来,只好故作镇定的说道。
“对了,小年,以后重振嗜血堂一脉之事,恐怕就要落在你身上了,今后为师会把毕生所学尽数传授与你,你要认真学,万不可因资质差而不用功不努力,当知勤能补拙。”血道人岔开话题认真而又严肃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