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就是万蝠山?这附近三百里还真是荒凉呢。不过,我此行时间有限,需赶紧上山穿过万蝠洞,找到传闻中消失了的嗜血洞才行。如果不出意外无名天书就被嗜血老人藏在嗜血洞里。找到嗜血洞就能很有可能找到无名天书。
找到天书就能参悟天书融合新的修行功法。不知道现在的万蝠洞里是个什么情况,此行还是小心为妙,我要偷偷的进偷偷地出才好,万不得已不能动手,现在的嗜血堂怕是还有一些当年嗜血老人的门人苟活,须小心应事。”
张宝仁身穿黑色紧身衣,脸上蒙着黑纱面罩,站在万蝠山山脚下的一个低矮土坡上,正满脸严肃地打量着面前这座荒芜死寂的大山,山不是太高,但很是险峻。
边看边喃喃自语道:“日落之前还需尽快进的万蝠洞才行,那嗜血妖蝠群喜欢夜间出来觅食,且数量众多,对活物尤为敏感。晚了怕是会暴露我的行踪,不利于我行动。”想到这里,只见他蹲下身子,从怀里掏出七只颜色各异的纸鹤来,共有红橙黄绿青蓝紫七种颜色。
之后只见他盯着纸鹤,右手捏剑指立于眼前,嘴里低声念到:“七彩神鹤降凡尘,凡尘无路走四方。本来荒山洞无口,还请仙鹤指路来!三茅祖师急急如律令!”说完右手剑指七彩纸鹤,只见七彩纸鹤犹如活了一般,两只纸质翅膀慢慢的煽动了起来,一只只纸鹤一一飞起,飞到张宝仁身边,围着张宝仁转起圈来。
张宝仁看着眼前围着自己转圈的七只彩鹤,恭敬地说道:“还请仙鹤帮我找到此山万蝠洞口,多谢!”
七只彩鹤听完,微微点了点头,之后一只只奔着眼前的空桑山四散飞去。也不见它们翅膀扇的多快,但见它们轻摇一下翅膀即能飞速的飞出十数丈远,眨眼的功夫就都消失不见了。
待它们都飞走后,张宝仁又抬头看了看天上偏西的太阳,旋即又低下头不知在想着什么。过了一柱香的时间,就开始有纸鹤陆陆续续飞了回来,大都对着张宝仁摇摇头。
之后就落在张宝仁平伸开的右手掌上,一动不动,再也没有一点刚才的灵动气息,又过了一炷香的功夫,一只蓝色的纸鹤飞到张宝仁眼前两米外的半空中,不停的扇着翅膀悬浮在空中,同时纸鹤的脑袋不停地做着往身后扭头的动作。
“有劳仙鹤了,还请仙鹤前面带路。”蓝色纸鹤听完张宝仁的话,转身就朝空桑山上一处飞去,张宝仁忙运起轻身诀跟在纸鹤身后追去。半柱香的功夫就跟着蓝色纸鹤来到了一个半山洞**外。中途还顺手收了紫色纸鹤。
站在洞**上,收了蓝纸鹤,探身看着里面的漆黑洞口,内有阵阵阴风吹出,伴有幽魂冤鬼的怪声隐隐传出,让人听着毛骨悚然,不寒而栗。张宝仁皱着眉头盯着漆黑洞口看了一会。
只见他双手都结剑指,之后迅速双手剑指交叉于胸前念到:“祖师在上,弟子在下,上帝有敕,令吾通灵,击开天门,九窍光明,天地日月,照化吾身,速开大门,变魂化神,急急如律令。”
之后双手剑指立时分开同时点在闭着的眼皮上,然后双手放下,睁开双眼的那一瞬间,如果这会有人在的话,就会看到他的双眼立时冒出淡淡金白色光芒,旋即又消失不见恢复正常了,只是有人要是盯着他的眼睛细看的话就会发现,他的黑色瞳孔上有一淡金色八卦在缓慢旋转不停。
做完这些,他深吸一口气,使一闭气法,闭住嘴方才使御风诀,朝洞内飞去。进了洞内,漆黑的山洞内他看的一清二楚,犹如白昼一般。只见洞里洞顶上,密密麻麻的都是一只只前世铅球般大小的黑色蝙蝠倒挂在洞顶岩壁上。
血红色的眼睛,不时张嘴发出“沙沙”声,露出两根细长的尖牙,甚是凶恶可怖。地上和两边岩壁上都是厚厚的蝙蝠粪便掺杂着蝙蝠尿液。
虽然他闻不见味,但是也恶心的够呛,只感到腹内阵阵隐有翻腾之感。忙回过头来,不再看它,加速朝前飞去,边飞边思称:“嗜血堂的人都是变态吗?住在这么恶心的地方,不愧是魔教妖人,行常人不可行之道,做常人不敢做之事。他也终于有点同情以后的那八个青年才俊了。”
洞内蜿蜒曲折,飞了一小会儿终于见前面十几丈外没了妖蝠,乃是一块干净之处。落在地上,回头看去,只见从他落下的地方看去,前后就犹如两个世界一般,前面干净幽静,后面肮脏邪恶。
“这个地方不对,一定有什么特别之处。”张宝仁看着泾渭分明的前后,思称着。忙抬头朝自身所在的地方仔细观察了起来。
“这是?分妖线?”张宝仁抬头讶然的看向头顶岩壁上有一道血色细线,血线外面无有妖蝠敢越界,血线内里岩壁上还刻画着一些奥妙的纹路,石面上还有一幅面色凶恶的妖人手撕恶虎的图案,难道这就是传闻中魔道“禁妖附物法”?今日一见,果然不凡。真是奇术妙术尔。张宝仁看着头顶的血线图案心里默赞道。
正在他沉思的时候,突然听到洞道深处似有人的说话声走路声传来。忙闪身朝洞道深处闪去。飞过百丈忽然发现不对,声音这时反而是从右手边传出的,忙慢慢回撤着,当撤到后面十丈处才停住脚步,仔细观察起来。
“好一个暗道啊!”张宝仁由心的暗赞道。只见这面凹凸不平的岩壁上有一个个内陷的小坑,往上开了个很隐晦的小洞暗口,犹如一个不明显的楼梯直达岩顶洞口处。真是别有洞天啊,自己开着天目术视黑暗如白昼,目视也比平常看的更远更清楚,竟也被它骗过去。
朝上爬了二十余丈的距离,才出了道口,沿着路口也不知道是哪个方向,直走着转了几个弯,竟来到了一块大空地上,空地周边岩壁上悬挂着八个青铜灯盏,灯芯上冒着淡蓝色焰光,使空地映着淡蓝色诡异亮光,也不知道是用什么东西才能烧出蓝色火焰做亮光。空地四周出现了五道三米多高,两米多宽的岔道洞口。
他也未做停留,直接钻进其中靠右第二个洞口里。张宝仁趴在幽黑的洞顶岩壁上,犹如人形壁虎一样慢慢爬行着,紧跟着前面不远处两个并排而行的十来岁黑袍少年。左边少年手里拿着一个红色玉瓶,朝旁边手提青灯的少年说道:“小年,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也是被师傅抓来的吗?”
“不是,我们村子被马匪洗劫了,父母兄弟姐妹都被害了,是师傅路过把我救了。”说到这里叫小年的男孩哽咽着低声哭了起来。
“对不起啊,小年师弟,我不是有意的。”看到这两个月刚被师傅带来的小师弟被自己弄哭了,他忙停下脚步,着急的给少年道起歉来。边道歉边给少年温柔的擦着眼泪。
少年也停下脚步,抽泣了几声之后,看着面前这个刚认识不久,正面露着急又带着关心神色给自己擦着眼泪的小新师兄,忽然感到冰凉的内心深处犹如被一张温暖的大手包裹着,很温暖的感觉。
“小新师兄,谢谢你,我没事了,咱们走吧,要不然耽误了师伯的大事,你我又得挨罚。”说道挨罚两人直灵灵的打了个寒颤,随后对视一眼道:“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