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许妗西又是一怔,突然瞪大眼睛:“你,你不会是——”
俗话说的好,冤家路窄,到哪里都会被抓回来!
她许妗西的运气到底是有多背?
只见男人默认地垂眸,淡淡地说:“你最好乖一点,否则我很难办。”
男人丝毫没有情绪波动,忠心和冷淡已经传达给对方了,也没有继续呆在这里的理由了。
见他要走了,许妗西愣了一下,连忙站了起来,问道:
“你叫什么名字?”
虽然很失礼,但……
男人脚下一顿,似乎犹豫了很久,才微微侧头道:
“我的名字,只有主子和夫人才有资格知道。”
这句话,狠狠打了许妗西一巴掌,颜面扫地的她清楚的明白。
自己如今只是一个阶下囚!
呵……
她有什么资格抱怨,走到今天这步,都是自找的不是么?
耳边听着渐行渐远的声音,许妗西心一点一点地沉了下去。
她没有绝望,而是……
“你不仁……”
我便不义!
……
“她走了。”
一个有些低沉的声音传来,让然戚戚忍不住噗嗤一笑。
没想到,这个左玊还是个痴情男子。
“如果忍不住,你可以找她解释。”
“解释?”
左玊一脸怪异地瞥了她一眼,说道:“告诉她,我是因为迫切想知道她的真心,才和你演的这么一出戏?”
然戚戚颇为赞同地点点头。
只见左玊白了她一眼:“我还要脸呢!”
说起来,左玊的闷骚和靳霖墨真是不相上下……
“不过,”然戚戚突然站了起来,“要说你只是左氏家族的养子,我一点儿都不信。”
她曾经调查过,这个左玊身份扑朔迷离,多年来一直想把靳霖墨拉到他这边来,究竟有什么企图?
再加上左玊绑架自己的态度,和善到让她有些看不懂了。
左玊不以为然地翘着二郎腿,道:“孕妇多疑我理解。”
这句话,显然是在堵自己的嘴!
但是眼下她不会不知趣地凑上去给对方捏住脖子,还是保住小命要紧,没人会闲命长。
只见然戚戚兴致缺缺地躺在贵妃椅上,懒洋洋地望着外面的天空。
我只赌这么一次,靳霖墨,你最好不要让我失望……
正当两人被闲散的气氛渲染得有些犯困的时候,一个脚步声凑近:
“老大,严小姐回来了。”
此话一出,左玊下意识睁开眼睛,刚准备开口,耳边就传来某女懒洋洋的声音:
“忍着。”
听见这个不痛不痒的声音,左玊差点就想毁约了,但是想到一切都按然戚戚说的进行了,不由地一怔。
左玊下意识看向然戚戚,目光复杂地琢磨。
“接下来,她会利用你,重新回到江君浩的身边。”然戚戚慢悠悠地说道。
“什么?”
左玊愠怒地瞪着她:“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哼。”然戚戚颇为同情地看着他,“不管你承不承认,她都会这么做。”
“至于她对江君浩到底是真爱还是偏执,只有到最后才知道。”
当一切都还没结束,谁也不知道结局。
所以这场游戏,少了谁也不行,一旦开始,就无法抽身!
左玊一脸复杂地看着然戚戚,缓缓吐出一句话:
“你真是一个疯狂的女人。”
疯狂?
然戚戚不予置否地笑了笑,低头苦涩地摇了摇手里的红酒,刚准备抬手,就被一只手按住。
她下意识回过头,看见一双有些熟悉的眼睛,愣了一下。
左玊无奈地说:“孕妇不能喝酒。”
盯着对方的脸许久,然戚戚这才回过神来,低头说:
“你和他,真像。”
然戚戚说完这句话,将红酒放在一旁,静静地看着窗外的天空。
左玊怔怔地看着女人瘦弱的背影,欲言又止,袖下的拳头微微一紧。
岂止是像?
呵,命运总是如此愚弄人,从一开始就注定要失去的,倒不如不要!
左玊冷冷地盯着手心的黑痣,缓缓握拳。
……
靳宅。
一个身材曼妙的女人将一叠打印纸丢在男人面前,上面写满了专业术语和最保密的情报。
男人拿起其中一张,端详了半天,一脸疑惑地看着自己的妻子:“怎么了?”
白泉脸色难看地坐在他对面,指了指上面一条标题:“这什么?”
“那群老东西可真够可以的!这么大的事儿,一个屁也不放?”
靳臣无奈地扫了几眼,心里顿时明了,说道:“这件事不是之前就知道了吗?”
原来是靳霖墨带队讨伐z组织的事情。
“这不一样!”
白泉就差把桌子掀了!
指着上面的日期,一字一句地说:“这什么时候的事儿?一个星期前的事情!”
这群老东西,说打就打?把她儿子当炮弹使呢?装弹就开火?我呸!
“如果不是我按例抽取儿子最近的行动报告,这群老家伙还不瞒我一辈子?”
白泉左思右想,觉得怎么都咽不下这口气。
靳臣淡然地将报告看一遍过去,反而没有自家妻子那么大反应。
“这是他的事,他既然选择执行这个任务,那就尊重他的选择。”
靳臣又善意地提醒:“儿子今年都28了。”
不提这件事还好,一提就挡不住白泉的怒火!
白泉一把抓起他的衣领,质问道:“嫌我老?”
靳臣连忙搂住自家老婆的腰:“别动怒,今天我还有一件事想跟你说。”
“什么事?”
白泉直勾勾地盯着他,狐疑地问。
靳臣低声叹了一口气,迟疑了半天,终于开口:
“其实……”
只听见耳边传来一句话,白泉手中的资料“哗啦”一声散落遍地,耳边嗡嗡嗡地响个不停!
许久。
白泉怔怔地看着靳臣,张了张口,忽然发现自己说不出一句话来。
“到底……怎么回事?”
“我……”
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难以置信的样子,靳臣眉头微蹙地解释:“这么多年,我一直在调查,奈何那个时候徐家实力难以抵御,所以我一直在忍。”
“也是最近几年终于有了消息。”
靳臣头疼地揉了揉鼻梁,显然这件事情让他极为痛苦。“当年,我们的第二个孩子,没有夭折。”
此话一出,白泉顿时闻声泪下。
她知道,靳臣是不会骗她的,也没有那个必要!
白泉下意识问道:“那,那徐香怎么会说——”
提起这个女人,靳臣脸色顿时沉了下来,他不紧不慢地抚摸着妻子柔软的长发,直直地盯着前方,一字一句地说:
“傻瓜,你还看不出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