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头等了十分钟的左玊觉得差不多够了,招呼苏只笔进去“搭把手”。
苏只笔只是淡淡地送了他一个眼神:你想得太简单了。
这个丫头如果真的那么好搞定就万事大吉了,可惜从她捏爆蛇心的时候,苏只笔就决定离她远远的!
“要去自己去。”
苏只笔虽然是高薪聘来的医生,但不代表他会替金主去送死。
苏只笔“软蛋”的表现虽然让左玊很看不起,但是碍于对方的价值,还是默许了他的任性。
“让开。”
左玊瞥了他一眼,抬手推开有些沉重的大门,抬脚踏了进去。
只听见一个声音传入耳中:
“嘿嘿,我的姑奶奶,这样爽快不?”
嗯?
这声音带着一丝掐媚,但是字面上却有点让人曲解的意味。
哼,一个小丫头片子,肚子里还带着肉,几个大男人还拿不下她?
左玊心底带着冷笑,抬头的一瞬间,顿时怔住了。
谁能告诉他,这真的是号称夺命亡徒的五兄弟么!?
“你们……”
左玊咬牙切齿地盯着几个“不务正业”的大老爷们,有种想捏死他们的冲动!
自己花钱请他们来,就是为了来伺候这个黄毛丫头的么?!
只见坐在沙发上的少女一脸惬意地杵着下巴,一会儿嘟着嘴不满地说:“你轻点,会不会按摩啊?”
其实五兄弟一直很想咆哮,自己本来就不会按摩啊!!
但是碍于这个丫头连他们也捉摸不透的身手,只好屈服在她的石榴裙下……
谁叫人家比自己能打呢?
其实不然,然戚戚根本只会几个三脚猫功夫,那些看似捉摸不透的打法,都是靳霖墨教给她的,就是为了有一天防身用。
至于靳霖墨究竟有多厉害,她也不知道。
再看看几个大男人“心甘情愿”地伺候她,然戚戚觉得回去一定要让靳霖墨多教她几招!
“然小姐看起来还真是享受啊……”
一个隐忍着怒气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倒是没有让然戚戚有多惊讶。
只见左玊一步步朝她走来,脸色冷得可以刮下来一层霜了。
然戚戚镇定地看着他,说道:“想必你就是左玊,z组织的最高创始人!”
而z组织的“z”也是取自“左”这个姓的首字母。
闻言,左玊简直忍不住要为她的聪明才智鼓掌了!
他勾了勾嘴角,意味不明地说:“有时候,我还真羡慕靳霖墨有你这样一个女人做妻子。”
“哦?”
然戚戚挑挑眉,反问道:“左先生难道一个严若儿不够伺候你么?”
一提到严若儿三个字,左玊的脸顿时沉了下来。
严若儿对于他来说,就是戒不掉的毒!
明知道她一次又一次地背弃自己,而且甚至在行鱼水之欢的时候,也想着另一个男人,可他还是狠不下心掐死这个对他来说象征着屈辱的女人!
或许,是因为曾经在极寒的夜里,是她陪伴自己度过了一个冬季……
“如果然小姐愿意的话……”
“我不愿意!”
然戚戚就毫不客气地打断了他的话。
在左玊不悦的神情里,然戚戚淡然地盯着对方的眼睛,说道:“即使他不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但只要他是我的丈夫,我们之间就没有如果可言!”
这句话说完后,左玊静默了很久,仿佛过去了一个世纪那么久。
直到他幽幽地开口:
“如果她能有你一半的觉悟,一切都不会走到今天这步。”
人的一生里,总有一个人,让你即使爱恨交加,也无法放下。
都说先爱上的那个人一定输,这句话,他很早以前就信了。
然戚戚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迟迟不对自己动手,但有一点让她钦佩的是,左玊爱一个人的无怨无悔。
她招了招手,示意五兄弟暂时离开。
直到整个偌大的房间里,只有他们两人后,然戚戚这才缓缓地走到他面前,目光平视着他,说:
“我们做个赌如何?”
左玊微微抬眼。
“赌?”
“对,一个赌。”
然戚戚露出一个心照不宣的微笑:“一个能让我们双赢的赌。”
……
第二天。
整个z组织仿佛像炸了锅一样。
大家都在私底下疯传,左玊突然极其宠爱一个女人,听说那个女人还怀了小少主!
而一度让左玊痴迷到欲罢不能的严若儿此刻仿佛像是被打入冷宫般,被人白眼,唾弃……
“你听说了没?”
“听说什么?”
“哎呦,就是老大昨天刚带回来的那个女人啊!看起来刚满18呢!”
“啧,老大的事你也管?闲的吧你!”
后者嗤之以鼻地扭头继续忙活手中的事,完全不愿意搭理那个发起话题的家伙。
男人见状,白了他一眼:“切,真没趣。”
然而,两人不经意的对话却清清楚楚地传入了严若儿的耳中。
严若儿怔怔地看着自己手上的天价钻戒,嘲讽地扯了扯嘴角。
没想到,昨天看见另一个女人被抛弃,今天被抛弃的主角却变成了她。
严若儿啊严若儿,你在想什么?你不是早就知道了一切,现在只不过恢复了自由,有什么可叹的呢?
想到这里,严若儿抬手拔掉了手指上的钻戒,往一旁的水池准备丢掉,又定在原地。
想了想,严若儿默默地将钻戒收了起来,当回自己的房间里后,这才抬头挺胸地走了出去。
准备丢掉戒指的一瞬间,没人知道她心里究竟想了些什么,而严若儿自己,恐怕也不知道。
……
不知道一路走了多久,一句句讥讽和怜悯的目光都重重打在她心头上。
严若儿深吸了一口气,不断告诉自己,不过是找了个新欢,以前又不是没有过。
直到两人,不,三人正式碰面后——
“你说孩子像我还是像你的好?”
左玊眼底的柔情,小心翼翼的手掌轻轻放在女人的腹部。
那种目光,是她从未见到过的……
严若儿怔怔地盯着两人温情的互动,突然死死地瞪大眼睛,一字一句地说:“你,你不应该是——”
“应该是什么?”
然戚戚当然反驳道,咄咄逼人的语气让严若儿无从开口。
是啊,她根本没有资格过问。
她不过是左玊玩的时间最久的玩具……
想到这里,严若儿忽然定定地看着地板,目光有些涣散。
弄了半天,她都只是男人随手可弃的一件物品?
哈哈!
一个可悲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