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戚戚笑笑不语,在她看来,这两人都属于倔脾气的那种,谁也不肯让步。
那么……
“既然如此,你还在这里折腾个什么劲?”
然戚戚说着,扭身又侧躺在沙发上,懒洋洋地劝告:“倒不如干脆点离开,省得老觉得舍不得。”
“不成不成。”
阿连态度坚硬地摇摇头,且不说身份,论是兄弟情谊,他也坚决不会离开的,除非一枪崩了他!
若是此时然戚戚知道他内心的想法,一定会直接白眼!
傻帽,动不动就要死不活的,还不如想点实际的东西,比如挽回你老大?
“随你便,反正与我无关。”
然戚戚可没那种闲工夫,什么鸡毛蒜皮的事情都参和,更何况这还是人家的家事,她这个外人还是少多嘴的好。
“然小姐……”
阿连苦恼地喊了一声,见某女翻了一个身便不再搭理他,只好垂下头叹气,十分懊恼地抓了抓头发。
“我哪斗得过老大啊?”
……
白玊墨命人查了一下琪诺的位置,发现这几天她都闭门谢客。
平日里最野的,不是她吗?
白玊墨盯着眼前的大门华丽的别墅衬托了他的渺小,他摆了摆手道:“行了,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
贝尔德家族的老管家颤颤巍巍地告退,想着怎么把这位大人来了的消息告诉琪诺小姐。
只是失算的是,白玊墨竟然直接推门而入!
“我的天,小姐一定会责怪我的!”
老管家欲哭无泪地看着对方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真是太不尊重老人了!
此时。
白玊墨刚踩进大厅的瓷砖地板,一道剑光闪烁而来!
他下意识头一偏,用两指夹住剑,直到看清了挥剑而来的少女,才轻轻弹开了剑。
白玊墨淡笑道:“琪诺,我说过你不适合玩这个,想杀我,用枪最合适。”
眼前的少女气愤地盯着对方,她手里用的是东方剑,本以为和西方的剑差不多,没想到这么难使!
“你的击剑剑技确实数一数二,但是……”
白玊墨瞥了一眼长剑,慢悠悠地说:“华夏的剑,可不是那么好使的。”
他当然猜得出琪诺为什么要用古华夏的剑刺杀他,无非是想羞辱他是华夏人的出身。
被自家的玩意儿弄死,脸岂不是丢大了?
可惜琪诺还是太高傲了,羞辱不成反而自己打自己的脸。
“你!”
琪诺气得牙痒痒,低头看了一眼长剑,狠狠摔在地上,用手指着白玊墨,说道:“你这个叛徒!你来这里究竟想干什么?”
“当然是不想让你捣乱了。”
白玊墨冷冷一笑,抬手向楼道口挥了挥。
琪诺疑惑地朝前方看去,只见贝尔德家族的管家和佣人们犹豫地走了出来,脸色虚的可怕。
“波尔管家?”
琪诺不解地看着他们,心底有些不好的预感:“你们这是……”
这个阵容,几乎整个贝尔德的佣人都被召集了起来!
波尔管家抬头小心翼翼地瞥了白玊墨一眼,随即迅速低下头,说道:“遵……白公爵大人之意,从今天开始,禁止琪诺小姐出贝尔德城堡!”
“什么?!”
琪诺的语气几乎是难以置信的,她下意识看向一旁的白玊墨,那张淡漠的脸,简直让她恨极了!
这是非法囚禁!囚禁!!
琪诺咬牙切齿地质问:“你,你凭什么!?”
“凭什么?”
白玊墨瞥了她一眼,一字一句地说道:“就凭西欧都是我的地盘。”
“你的?”
琪诺讥讽地笑道:“别说大话了,你只是个公爵!”
女王都不敢这么说,他哪来的自信?
就因为地下是他的势力?他也太狂妄了!
白玊墨早就料到像琪诺这样高傲的女孩,是绝对不会,也不愿意相信自己能掌控整个西欧。
“不信的话,我们拭目以待好了。”
白玊墨笑了笑,突然从口袋里取出一枚纯金的族徽,在琪诺面前晃了晃:“看看是你先从这里逃出来,还是贝尔德家族先灭亡!”
“这是!”
琪诺震惊地看着那枚族徽,这个东西爹地从不离手,怎么会——
她突然想明白了什么,重新打量着眼前的男人,小嘴微微张口,半天说不出话来。
爹地他们……都被他控制了?
“怎么样?”
面前的白玊墨突然开口,眼底带着浓浓的绝情:“你想好该怎么做了么?”
闻言,琪诺握了握拳,盯着地面半响,最终松开了拳头。
她有些无力和不解地问:“你囚禁我贝尔德家族,究竟想干什么?”
“你放心。”白玊墨面无表情地说道:“等我的计划完成了,你们就自由了。”
“计划?”
琪诺愣了一下,没等她反应过来,男人便越过她大步向门口走去。
他要走了!
她大脑突然空白,仿佛本能般转身拉住了他的衣角,大喊:
“等等!”
她有种预感,这或许,是她和白玊墨最后一次相见,相当于永别……
白玊墨身形一顿,低头瞥了一眼抓住他衣角的小手,目光一片冰冷地看着琪诺,开口道:“放手!”
“不!”
琪诺倔强地瞪着他,质问道:“我不信,我一直都不相信你会是叛徒!你告诉我,你究竟有什么隐情?”
白玊墨垂着眼眸,一抹悲意略过眼底,只听见他犹豫了许久才开了口:“这重要么?”
“重要!”
琪诺焦急地应道,将他的衣服抓得更紧:“你告诉我,告诉我是我误会你了,你说啊!”
她不信,她一直都不愿意相信!
她的玊,不是爹地说的那种人!不是!
“琪诺,你应该学会相信你的眼睛。”
白玊墨并不打算解释什么,即使解释能让他们的误会消散,但他心里的伤,却永远也不会消失……
而琪诺,与其让她同情自己,还不如就这样,恨着自己。
至少,这个世界上还有人,记得他,记得曾经有个人在她生命里出现过……
“不!”
琪诺怨恨地盯着他:“玊,你好自私,你从不肯告诉我你的心事,你心里,从头到尾只有那个女人!”
“我到底……哪里比不上她?”
她挫败地松了松手,眼泪从眼眶冒出,用哽咽的声音喃喃道:“我出身比她好,学历也比她高,论容貌怎么会输她?论爱你的程度,这个世界上……难道有比我更爱你的女人吗?”
她字字诛心,满心怨念地发泄着,控诉着白玊墨对她的不公!
从见到白玊墨的第一眼,她就喜欢上这个脏兮兮的男孩,因为那双如狼一般的眼睛,征服了她的所有!
她曾经发誓,非他不嫁!
可谁知道十几年后,居然冒出了一个来路不明的女人!
她恨过,怨过,可十几年的爱慕,哪里是说忘就忘的?
“难道……”
琪诺怔怔地盯着他,几乎绝望地问:“因为我是左家的亲戚,所以……配不上你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