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们——”
艾特难以置信地扫了一眼众人,见他们早就倒戈向左玊,心里突然明了。
他缓缓扭过头,盯着左玊可憎的面孔,咬牙切齿地说道:“原来你早就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左玊耸了耸肩,说道:“只怪舅舅不够聪明,想不到这一点。”
“毕竟这是年轻人大展宏图的时代,舅舅还是回家包几个二奶,养老去吧!”
这句话,足以把艾特气得直翻白眼!
居然让他去养老??
“你,你!”
艾特一脸涨红地捂着胸口,瞪着他,颤颤巍巍地从口袋里掏出一瓶药瓶,焦急地往嘴里倒了两颗。
众人见状,纷纷四目相对。
决策结果……已经很清楚了不是么?
左玊勾起嘴角,露出一副人畜无害的笑容:“既然舅舅身体不好,那就快点带着你的狗滚出去吧?”
“你你你!”
艾特这次直接被气吐血了,老眼一翻,就倒在地上一抽一抽的。
感情还癫痫?
难不成被我气出了中风不成?
正当左玊杵着下巴思考这件值得研究的事情,威廉家的精英纷纷上前扶起艾特,颇为夸张地大喊:
“威廉先生!您没事吧?嗯?您说什么?……您放心,属下这就送您去医院!”
可怜的下属还不知道自己会错意了,以为艾特咿咿呀呀的是因为难受想上医院,其实他此刻内心在咆哮:
你个蠢货啊!!
老子走了,这位子铁定是他的了!我好不容易才等到左歇尔那个老东西死了啊!!
见到这微妙的一幕,左玊忍俊不禁地掩面,肩膀不断颤抖。
恐怕这里也就他知道,艾特被扛走前,身心崩溃的独白!
“那么——”
左玊收起了脸上的笑意,走到属于公爵的宝座面前,转身坐了下来!
“你们还有什么意见吗。”
霸权,肃杀!
一个领袖的气场顿时弥漫了整个会议室!
只见左玊面无表情地俯视着众人,在深邃的眼底看不到任何东西。
众人狠狠打了一个哆嗦,压下心底的畏惧,纷纷取出钢笔,十分豪爽地在同意书下签上了自己大名。
然后,盖章!
随后,一叠厚厚的纸放在左玊面前,他随意地瞥了一眼,满意地勾起嘴角。
“很好,你们的诚意我都看到了。”
此话一出,众人纷纷松了一口气,谁不想稳固自己的利益?
就怕眼前这只老虎一不小心就张开虎口!
“不过……”
左玊突然话锋一转,笑得不怀好意:“接下来,还有一件事,虽然不需要你们承认,但是我觉得还是要知会你们一声。”
闻言,众人疑惑地四目相对,议论纷纷。
“从今天开始。”
左玊高声道,眼底闪过一丝解脱。“我左玊脱离左家!改名——”
“白、玊、墨!”
“……”
听到这个消息,众人足足愣了半个小时才反应过来!
众人傻眼!
“啥!???”
……
从会议室出来,大伙各回各家,各找各自老婆暖床压压惊。
这消息实在太劲爆了,就说今天这小子怎么这么客气,感情挖了个坑送给他们跳啊!
众人觉得心里拔凉拔凉的,等会还要想办法怎么在外人面前稳固左……哦不,白玊墨公爵的地位。
不然他们的收益一定会大打折扣!
想到这些,众人就觉得头也疼,心也塞,急着回家寻求安慰去。
这种先斩后奏的无耻策略,也就白玊墨想得出来!
看着股东们从出门就骂到上车,左玊,不,他现在应该叫白玊墨。白玊墨心里别提多愉快了。
冠上左这个让他感到屈辱的姓,打死他都要改名改姓!
“主子,组织还有很多事情需要您去处理。”
一旁的阿连低声提醒道。
白玊墨瞥了他一眼,抬头望着天空,轻声喃喃道:
“不知道我这么做,他们会记住我么?”
记住……
曾经有个叫白玊墨的人存在过。
“主子……”
阿连一脸担忧地看着他,却不知道如何开口安慰他,这二十多年来,其中辛酸滋味,也只有经历过才懂。
他从小就跟着白玊墨,知道童年这两个字从来就不曾属于他。
每天脑海里就只有侵占,权利,地位!
而这一切,都是拜左歇尔所赐!
“阿连,我累了。”
真的累了。
白玊墨酸涩地闭上眼皮,眉宇间挥之不去的疲惫。
从出生开始,他的命运就如此曲折,他怪不了任何人。
恨的人也死了,爱的人也从未爱过他。
唯一只剩下……
“是时候该结束这一切了。”
“是,主子。”
……
杜已风自从被靳霖墨叫去谈话以后,觉得人生都颠覆了。
“我本来计划着回去就结婚生子,弥补二十多年的遗憾,结果!”
杜已风猛得握拳!手里的易拉罐“咔”的一声瘪了!
扭头对一帮死党吐槽:“他居然说这里不需要我了,让我去非洲当志愿者!why?!!”
只见白衣闭目养神,慢悠悠地说道:“嘛,谁知道。”
“嗯,毕竟阿墨的决定不是谁都猜的透的。”句延难得调侃道。
然而,风浔却有不同的意见。
他低头沉吟半天,总结了一个结论:“我觉得……”
众人下意识将目光投向他。
只见风浔笑眯眯地抬头,说道:“他只是纯属看你不爽而已。”
“哈?!!”
杜已风顿时炸毛!
下一秒抄家伙,冲风浔大喊:“你别跑!老子弄死你!!”
“喂?你玩真的啊?”
风浔傻眼,不甘地边跑边喊:“又不是我要把你弄去非洲的!”
开玩笑,从小他就打不过这个疯子!
他手里拿的,可是真枪啊!
“你!!”
杜已风气炸!
此时,一旁坐在沙发上的白衣对着屏幕上的男人说:“这对活宝,生活方式就是和正常人不同。”
句延点点头,表示赞同。
可惜自己现在抽不开身,否则又怎么会用视频和大家聚聚。
到底是比较遗憾。
“阿墨让他去非洲,无非是怕他会找z组织的麻烦,这两方的怨,不是一般的深。”
说到这恩怨,白衣用力地点点头。
“嗯嗯!”
谁叫杜老头一开口就用z组织羞辱他,以至于长期如此,杜已风对白玊墨是恨得咬牙切齿。
抓不到白玊墨又不是他的错,阿墨不也没成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