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支短矛看着就要扎中花飞,花飞连忙远转穿运转,身子急停而下,抬起细剑便是一扫,铛铛铛,短矛尽数挡下,可周遭敌军士兵皆是顶着盾牌,手握长矛径直刺向花飞。
“好一个阵势,若是我还如当初那般,岂不是命丧矛下。”花飞心中啡咐,见那十几支长矛刺来,也是不惧,抬起细剑左挡右刺,愣是在这密集的攻击下得以存活,那密集的矛头皆是偏离航道,刺的落空。
“好贼子,吃我一剑!”
不知何时,绝举剑而来,落入阵势之中,长剑不断刺向花飞。
“咦,是你啊,莫不是要来落井下石,要将我禽住,可惜你千算万算,也算不准我!”
花飞不多加理睬,放下话便是一跃三丈,将那绝独自一人留在阵内。
绝心头火起,连忙追上去,却为时已晚,己方士兵这时却是射来一阵箭羽,绝勉强挡下,可也只能望着花飞的背影一跺脚。
花飞冲出重围,再敌军之中寻找离火,他也不枉自多做杀孽,只是精准刺中敌军士兵穴道,不至于致死敌军。
在一圈数千人的围困之中,花飞终于是看到了离火。
“离火大哥莫要慌乱,小弟前来助阵!”
只听得一声大吼,紧接着敌军后方哭喊连连,却是花飞拔剑刺穿一个个敌军士兵的肩膀,腿肚罢了。
“好老弟,师尊他们如何?”
离火心中虽然急切,却也担忧长眉真人等人的安危。
“大哥请放心,师尊与我外公武功岂非寻常人等,自然安全着呢。”花飞一边刺伤敌军士兵,一边临空喊到。
离火心道也是,便不多想,与花飞里外联合,击杀大阵内的敌军。
喊杀震天,敌军先锋部队已是强弩之末,再翻不了天,花飞加快速度,与离火里应外合。
半个多时辰,两人聚在一起,身旁皆是重创而倒地不起的敌军士兵,花飞大口哈着气,一屁股坐下。
“嘿嘿,果真英雄出少年,师哥真是了不起。”离火在一旁,也是蹲坐在地上。
花飞笑了笑,掏出玉佩递给离火。
“师尊要我交给你,说你自会明白。”
离火捧着玉佩,心中大喜,“师尊果然料事如神,那元军大军已是将军会师,至少有二十万人,我这山庄区区五千人,现在经过大战,已是不足两千,早先师尊便是飞鸽传书各处,据说八大名门正派已在路上。”
离火顿了顿继续道,花飞在一旁也是无限佩服,师尊长眉真人果然不是普通人。
“我先前受师尊指点,早在鹰九节还未来之前,便是通讯了南洲、肥城两位太守,现在估摸着就快到了,只要我们两千人死死的抵挡下去,届时才是真正的里应外合,将这二十万元军框在里面。”
离火所说,花飞连连点头,他却是想都没想过,离火大哥的军事才能也非常人所想。
“离火大哥,我可佩服你了,五千人马就敢打二十万,呵呵呵,四倍与你,你却一点不惧。”花开口称赞,心中佩服之言不言其表。
“哪里,你且知道,这闹湖口南面,乃是我义军的咽喉,若是被元军夺了去,届时东西方向通畅,元军辎重沿途无碍,那时候,我义军就再也无力回天了,天下将再无安宁。”
离火所担忧不为个人,宏愿之大也非寻常小儿之志,花飞更是心中仰望不已。
“天下,若不是还有此等大义者,早已名存实亡了!”花飞道出心中所想,离火侧耳一看。
“师哥何出此言,要知道,并不是我义军要打天下得皇位,天子不容我汉族大家,我汉族大家岂有苟活之意,这才难免反他一反。”
离火的意思花飞自然明白,他知道,多少百姓处在水深火热之中,最基本的温饱都成问题,皇帝还四处敛财收刮民资民膏,大兴土木民众多有劳累致死的。
“离火大哥切莫误会,花飞自然也清楚你的意思,但若不是有你们这样大义于天下的人,难免整个天下都已是尸骨累累,哪里还有一丝清净安详的生活。”
离火只是一阵苦笑,他并未为这等大义而骄傲,或者说自豪,反倒是觉得力所不及,天下有多大!一个人的力量能有多大呢?
而后离火吩咐部众接着加固堡垒,随时等待下一波元军的攻击,花飞自然紧跟离火身旁,保护离火的安全,若是离火遭遇不测,那龙阳山庄只怕顷刻间没人指挥,而导致沦陷。
话说回来,元军那边,那军帐搭建过万,密密麻麻排列到闹湖口北面,一眼望不到尽头。
中军帐内,只见一腰傍犹如两个成年男子的大汉,脸上一条刀疤直接从额头斜着滑过鼻梁骨,随即经过右脸直抵鄂下。
这中年男子乃是元军天下军马大元帅铁木哒,乃是当今天子的叔父,常年征战于天下,四海土地哪里没被他的铁骑踏过。
听闻后方粮草辎重每每传召时,皆是极难运送到达,这不亲自带军,让皇帝下了召,便带自己部众十万蒙古铁骑而来。
你看,账内鸦雀无声,一个太监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眼神惊恐牙齿也是咯咯乱颤。
旁边有八个分骑将军,鹰九节在将军座旁边,他坐在案板前,眼神幽冷一手捧着茶慢慢吃着,全然不管其他人的感受。
“鹰大侠,皇上也是给您下召,可是为何十万大军前来,攻垒一天便停下歇息三天,此等做事等我手法我这粗俗之人怕是很难理解啊。”铁木哒声若惊雷,满脸胡渣随着说话上下起伏。
阶下太监闻之更是害怕,因为这调动十万军马的中间人乃是他,这太监在皇帝面前不断请纸,仗着自己认识鹰九节,便撮合着想要干点大事。
“哼,老夫先前便受了皇榜,带军自然不如元帅大人,可曹公公所说与之不符,可也不能就此怪罪老夫吧。”鹰九节根本不为所动,他也一点不惧,就算这铁木哒带军打仗有多大声势,可要在这三步之内杀之,那还不是手到擒来。
再者,铁木哒自然也晓得其中缘由,这么说来也只是想将矛头全部指向曹总管。
“好,既然鹰大侠这般说,晚辈自然不敢妄加言论,可是……这个阉人,多有劝诫皇上,以至于调动十万大军,皇上年幼无知,这我自然难管,可是这个阉人,调动这么多人,导致西南战事吃紧,我们早已攻陷的巴勒斯坦主城,却是被人收走,这等大罪鹰大侠因该知道何罪了。”
铁木哒不问曹公公,却是问向鹰九节,这自然是晓得鹰九节武功超群,若是惹急了,呼吸间杀光账内的人,到时候还不折大了。
“呵呵,元帅说怎么办就怎办吧,你们蒙古人不是早已统治中原多年了,老夫只不过是个老头子,更不懂你们蒙古人的律法了。”鹰九节闭目一笑,将原话送回,意思很明显,要杀就杀,老夫不会对多管闲事。
那自然你铁木哒也千万别管老夫的闲事,老夫可杀人不咋眼。
“好好好,前辈果真性情中人,来人将这阉人拉下去,再阉割一次,随即处死!”
紧接着铁木哒哈哈大笑的,走到鹰九节面前一拜。
“多谢前辈了,还望前辈助我成事。”铁木哒面色诚恳,腰板弯的更低。
“呵呵,元帅一拜,老夫岂敢接受,不过倒是元帅的成事,又是何意?”鹰九节皮笑肉不笑问到。
“自然是剿灭反贼,夺回闹湖口要塞,届时前辈将是我大元的最大功臣。”
“哈哈哈,果真好笑,我要帮你成事,那老夫也成天下罪人了。”
鹰九节哈哈大笑,随即一阵冷哼,即使他却有投靠朝廷的意思,可场子自然要摆大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