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下是何人?”王梦成看着站立在蛟龙头顶的黑袍人问到。
“我是何人?哈哈,你这娃娃,这整个蛟龙谷都是老夫的,你说老夫是何人?”
“那阁下言语之间,对家师好像格外反感!”话罢,王梦成面色不悦,好似随时都会一跃而上。
那谷主再次大笑一声,身手极快,眨眼便到了王梦成身前,他哈哈一笑,“你这娃娃,看来却是中毒不清,鹰九节是你师尊,老夫说说也无妨,我记得这二十多年,他好像尽做坏事,哪里见得一见好事了。”
若水也走近身来,面色略带伤感,轻叹一声。
“你可知道阴阳派?我便是掌教。”若水言语之间,好似有些反常,并不为做得阴阳派掌教有多大兴趣一般,好似被逼无奈。
“你是三堂主?这……”王梦成有些不信,颇为疑惑。
“你且看这是什么?”若水掏出一枚令牌,这令牌上面刻着阴阳两字,背面刻着一个大写的叁。
“你还不清楚吗?老夫知道,想你们这排小娃娃,不知道有多么崇拜当年的鹰九节,可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何况人呢!他早已变得面目全非,老夫都不知道他为何如此。”谷主轻声一叹,微微摇头。
“三年前,鹰九节派我追杀丐帮帮主石惊天,而后斩杀洛城农民起义军广益将军,事情败露之后,他将我献到皇宫,做那狗皇帝的妃子,以此惩戒与我……”
若水道出原委,面色平常,因为她清楚,落在她身上的事情,也就只是鹰九节所做的万分之一件而已。
“鹰九节勾结朝廷,镇压武林群雄,这些事情寻常人哪里晓得,还以为他鹰九节,还是二十多年前那样正义盎然,侠义肝肠,这都错了,错的一塌糊涂。”
此话一出,王梦成连呼吸都暂停了一下,好像心中那一尊极其崇拜而朝圣的雕像,在这一刻轰然倒塌,他有心不信,还在死死抵触。
可紧接着,谷主再次开口。
“地仙剑之子龙羽,以及儿媳孙子的消失,皆是与之有关,CD司马炎抗元大将军,也是死在你师尊手上,这些你们定然不知,可你们总该晓得灵动子为何与天神剑大战一场吧,就是因为司马炎将军与其是八拜之交。”
“司马炎将军……”王梦成面色一怔,这位将军的大名他自然知道,心中也是非常敬佩。
“信不信由你了,鹰九节的下场不会有好的,你们这一排的武林人士哪里知道他的种种罪行。”
这些消息,犹如晴天霹雳,落地惊雷,王梦成完全都不敢相信了,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谷底,而后又是如何来到洛城的。
伙房橱窗密室,左厅内,花飞上身****,双手被大铜钉钉在木板上。
王梦成定眼看去,身子一颤,好似被人重重的捶击了一下,这人不就是那个花飞么!怎么会……
鹰九节眼神狂热,看了看花飞之后,便开口问到。
“梦成,凤凰血草可是找到了。”
“……”王梦成根本没听到,因为他的思绪还停留在那蛟龙谷,与若水和谷主对话中。
还有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简直让他不敢相信,师尊为何抓这花飞呢?这花飞居然没死,几天之内,太多太多的怪事,秘密被他知晓。
以至于阻碍了他的大脑,失却了神经,完全使他心神不宁,眼神失焦,耳朵失灵。
“嗯,梦成,为师问你话,你为何不答?”鹰九节脸色并非与面对梁月梁媛那般严肃,反倒是眼神之中有慈爱与关切。
一旁的梁媛轻轻推了一下王梦成,这才使他回过神来。
“哦,禀师尊,弟子这几日赶路急切,还请师尊勿怪,凤凰血草安然无恙,就在外面还待师尊检验。”
王梦成急忙整理脑中思绪,唯恐自己心中的不安被鹰九节发现。
“好,这件事办的漂亮,为师一定重重赏你,等这小子后背胎记拿下来,为师参阅之后,也传授与你。”
鹰九节和言悦色,两件心头大事都已办成,自然让他高兴异常。
“师尊,那我就开始了。”
一旁,青萍观掌教,也便是花飞先前窥视的白衣女子,在一旁拿起一柄不过手指长短的小刀问到。
“好,无心你可尽量割完整些,莫要有所损坏。”鹰九节点了点头吩咐着。
“弟子遵命!”
这女子却是叫做绝无心,不仅武功了得,还精通医术,也是鹰九节的弟子之一。
她手握手指长短的小刀,那小刀薄如蝉翼,只见她往那花飞后背一掂量,那小刀却已切开花飞后背,皮开肉绽鲜血淋漓。
“这人不是先前窥视我的人吗?不知为何被师尊抓住,哎,我放了你一马,你却自投罗网。”
绝无心心中绰绰,有所不忍,却不能表现在明面上,当她割开线条,继续深入要取下花飞胎记那整块肉时,花飞抑制不住疼痛,大吼起来。
那疼痛深入骨髓,好似万虫噬心,花飞根本没有醒来,而是在昏迷中痛呼。
“怎么这样,为何要这样,师尊心里到底想的什么?”王梦成百思不得其解。
王梦成索性闭上眼睛,不去看这血淋淋的一幕,耳中却传来花飞撕心裂肺的痛呼,他整个身子开始颤抖起来,心中不安全然显现。
鹰九节转过头来,轻咳一声。
“梦成,以前你好像不会如此啊。”鹰九节发话,面色不悦。
“弟子,弟子却是觉得不适,还请师尊恩准我离开吧。”王梦成斗胆请求着,言语之间已显现隔阂。
“哦,哪里不适了,是心中不是还是身体有恙?”
鹰九节开始有些严肃了,双手分别放在轮椅两边扶手之上,一身内力缓缓传开,真气扩散之间,室内几人只觉得空气都略带压抑。
“弟子心中无恙,只是身体略感不适。”王梦成不敢明言,至少现在他不敢过于冒犯。
“好吧,倒是心中无恙便好,但为师提醒你,以后就算心中有恙也不可如此,下不为例,你且去将凤凰血草取来吧,为师马上就要用了。”
鹰九节吩咐着,稍稍将内力收回,室内几人身体一松,连呼吸都畅快了。
梁媛和绝无心已是面色不安,就连一直不服王梦成的梁月,额头也是冷汗直冒,好似天塌了一般,只觉得浑身使不出劲,犹如板上鱼肉。
“弟子谨记,这就去取灵草。”王梦成拱手一拜,随后转身便出了门。
室内,鹰九节摇摇头,不知想到了什么,随即对梁月梁媛说道。
“你们两个,马上去跟着他,为师总觉得你们的大师兄有些不对劲,去吧。”
“遵命!”
“遵命!”
梁月梁媛也是拱手一拜,立刻推开木门,跟上了王梦成。
“师尊,这胎记与肩胛琵琶骨连接,恐怕……”
绝无心有所担忧,要取下整块胎记难度颇大,因胎记内是一团真气打入,必须要找到衔接的位置才好,弄得完整些。
可是,这花飞后背的胎记,看似不过婴孩巴掌大小小剑形状,可厚度不浅,甚至与骨头连接。
“什么!为师自然知道内有真气,因为这胎记根本就是人为打下的,可是千算万算,居然没想到与骨头衔接,这样一来,若是这小子死了,胎记不再有真气与内力加持,岂不是会被内部絮乱的劲力震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