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多时辰,花飞已是进入青萍观的地界,他将马匹找了个树木茂盛的地带拴住,接着换了套夜行衣,身子一晃,便是没入林间,哪里还看得出人在哪里。
依稀星辰,半轮月牙,远处马蹄声传来,十来人的黑衣人,便是下的马,其中一人将马匹牵走,余下几人小做商谈,随即身形一晃,分散开来。
花飞慢慢往山上行去,时有小型野兽呼呼乱叫,他却一点不怕,得空还往那呼呼乱叫的野兽走去,他扒拉开一片草丛,却是见得两只猫狗般大小的小兽,上下背着在那来回乱窜,花飞看的好笑,知道春天播种繁殖季节,也不便打搅自然规律。
身子再次一转,却是已经到了青萍观正门口,花飞躲在草丛中,双眼看了看那大门口,两名青萍观弟子在门口把守,他便再次没入草丛,到得围墙边。
“好一个青萍观,围墙这么高,不使用轻功哪里翻得上去。”花飞看着这高约两丈的围墙,心中小声嘀咕。
却是身形一跃,到得围墙之上,他才刚跳上来,便是见得五人小队,提着灯笼小铜锣经过,却是一队打更的弟子。
“看守却还严密,不知这青萍掌教住哪,想来掌教者住的都是大房来的,得显尊贵与雍容吧。”
花飞想的也对,不知猪肉味,也只猪瞟香吧。
又一队打更的弟子巡逻而来,花飞连忙往围墙内一纵,身形一转躲在了一丛大盆景内。
那队弟子经过没有发现任何异常,花飞也是小小的自信一把。
紧接着,花飞便约上房屋顶上,慢慢沿着屋脊往青萍观大堂走去,他身轻如燕,行动敏捷,落向屋顶犹如一片树叶掉在地上一般。
他到得大厅顶上,便见得大厅正东面,一面不过十丈宽的小池塘边,那屋内灯火通明,门外弟子把守,屋内有震震诵经的声音传来。
“咦,夜已深,却还念经诵文的,怎的还是个女人的声音?”花飞有些迟疑,他却是不知道这青萍观,与其他道教观不一样,掌教的确是女子,可弟子不分男女,照收不误。
他再次身子一晃,犹如一只虫子一般,身子迅速扒在那东面的屋顶,他慢慢揭开一面瓦片,见得屋内却是一全身白色素袍女子,手持经文,盘膝而坐。
这女子生的好生漂亮,肌肤雪白,面若桃花,发髻扎的高高的,却还挡不住那张鹅蛋脸。
花飞见得不由眼睛一亮,“哇,这么漂亮的姐姐,怎的甘愿做个道姑?”他才心中想着,却又不得拍了拍嘴巴。
“呸呸呸,若水为我独守蛟龙谷,我怎能这时候想其他的。”花飞自责着,却不知道那拍嘴的声音却被那屋内的女子听晓。
花飞转头再往屋内望去,却见屋内黑灯瞎火,什么也看不清,再次转过头,摸了摸脑壳,却是发现身后站了个人,这人,却正是那屋内的女子。
……
一阵尴尬,两人却是无语,那女掌教也不说话,并未大喊有贼,却是手持经书,面色祥和看向花飞。
见得对方不说话,花飞也不敢有什么动作,那女掌教眉头一睥,显出有些不耐。
“你是何人,为何窥探于我?”那女子声音悦耳,好似小小铃儿叮叮当当,甚是好听。
花飞闻言倍显尴尬,本的是做贼心虚,当然不好接话,难不成对别人说“你看,我这样,不就是贼么。”可终究没说出话来。
“罢了,你若无事还请速速离开,本座也不与你计较,希望你切莫再来。”
那女子身形一晃,便早已落在屋下的地面,那些弟子齐齐等在她身旁。
花飞眼睛一转,轻声一叹,“此女子武功极高,落地无声,内力柔和却又霸道至极,看来遇上硬茬了,还是先走为妙。”花飞不再逗留,身形一晃,却是飞出围墙,落在了林间。
“师尊,这小毛贼敢跑来咱们观来撒野,弟子这就去捉住他,给他点颜色瞧瞧。”一旁弟子连忙对那女掌教问到。
“罢了,无须如此,他现已离去,我们也不用大题小做,你们且下去吧。”女掌教微微摇头,吩咐众位弟子离去,随后往那花飞离开的方向看了看,便转身进了房门。
花飞躲在草丛中,盘膝坐在地上,一只手撑着下巴,不禁思索到。
“这女子性子不急不慢,虽然显得有些高冷贵气,可还算的上好人,不知怎的做了鹰九节的爪牙。”花飞想到天神剑鹰九节就来气,这美若天仙的姐姐做鹰九节爪牙,却是让他心中不爽。
可不爽归不爽,又能如何,青萍观是不能再探了,赶紧回去才是正道,花飞脱下夜行衣,换上一身衣服,待他正要就此离去,却发觉身后不远处,一阵轻微的震动惊住了他。
“嗯?不是野兽,有人来了,莫不是也有人要夜探这里。”花飞有些疑虑,身子一晃,跳到大树上扒着树枝,等待身后的人经过。
不过几息时间,十来个夜行衣人,鬼鬼祟祟偷偷摸摸的到得花飞的树下,那几人围在一起再商量着什么。
“如何,那小子想必跑进去了,听闻这青萍观与天神剑有关系,我们不便进去搞事啊。”一位声音有些沙哑的男子,低沉着声音说道。
“那又如何,不进去怎么逮着那小子,那小子既然敢卖掉方回的佩剑,想必多半与方回的死有关。”另一人随即附和道。
“可是,我们暂且没有十足的把握啊,进去之后若是得罪了那青萍掌教,说不得还得遭受一通痛扁,你们该知道那小娘子的武功有多高吧,我可是吃过亏的。”这说话声音之人,便是那吉玉阁掌柜的。
花飞扒在树上,听的是一清二楚,这会儿不由得愤慨道,“岂有此理,这个死胖子居然出卖我,枉我还真以为他是个讲信誉的人呢,人之无信当死!”
可花飞不敢轻举妄动,他知道树下好手不少,俗话说双拳不敌四手,何况十多人,所以即使他心中愤慨,却也不敢轻易弄出动静,甚至连呼吸也是轻轻的。
“不如这般……”树下几人围的更近,声音比之先前还小,花飞只听的细细碎碎的动静,却是啥也没清楚。
“混蛋,想必是在商讨如何算计小爷的,可是小爷就跟在你们后面,看你们做些什么。”花飞有些生气,鼓了鼓眼睛。
随后树下十多人开始往围墙摸去,十几人分做三队,开始往围墙内翻去。
花飞等到所有人都进去了,身子一跃跳到墙上,看着一队落到一片花盆中,身子也紧跟其后,悄然无声偷偷摸摸的跟在三个人身后。
这队人虽然听从外面的安排,往道观的伙房摸去,可是三人之中没有个带头的,好像谁也不听谁的,这不,就在一个拐角三人产生分歧。
“王八三,你搞什么,干嘛推我。”最前面的一男子,声音好似公鸭嗓子,压着喉咙说话更显禽类一般。
他那头往后一转,就更像一只鸭子,好似要啄自己的鸭毛一样,甚是滑稽。
那后面被称作王八三的,身子一顿,嘴巴好似刀子一般立刻回击道,“公鸭子,你喊什么喊,老子喜欢走快点。”
“你姥姥的,你们吵什么,都给老子闭嘴,不怕被人发现啊。”最后面那人,一推两人,两人继而往前一扑倒在地上,这最后一人身形健硕腰肢五大三粗的。
“去你娘的灰狗熊,你推什么推啊,娘的,王八三你给老子起来,你压着老子了。”公鸭子身子最瘦,被这一压火气瞬间上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