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飞来不及闪躲,那女子一掌正中他胸口,花飞连连倒退身子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
“嗯?难不成我却是一掌将他打死了?”阴阳派掌教心中一惊,努力撑起身子坐起来,眼睛盯着花飞的方向。
花飞被这一掌打飞五丈多远,口吐白沫差点一口气没缓过来,还好他偷偷运转了少林金刚经,自然,他这四仰八叉口吐白沫都是装出来的,他倒是想要吓唬吓唬这女子。
“这登徒子,谁要你对我动手动脚的,本座……本座也不是有心非要置你于死地,可是……”望着花飞躺倒的地方,阴阳派掌教说着说着,却是声泪俱下一捧膝盖抽泣了起来。
“嘿嘿,这女子却也并非蛇蝎心肠,莫非我做的有些过分了。”花飞心中揣测,可也并没就这么爬起来,仍旧是躺在地上,这下装作犯了羊癫疯一般,在那地面筛糠般的抖了起来。
那女掌教见状,不禁心中一喜,忍着疼痛往花飞爬来。
“你可千万憋死了去,本座虽然恨你,可是这地方连个鬼影都没有,那还不活活将我困死在这里。”她说话急促不安,这五丈远的距离,她愣是强忍着剧痛爬来。
随即,女子半蜷着身子坐在花飞身旁,“你这登徒子,这下知道惹火我的后果了吧。”说着她便轻轻瞟了一眼花飞,这一看她却是眼睛面色一红。
“这登徒子居然如此生的这般好看,皮肤都快比得上寻常女儿家了。”这阴阳派掌教看着花飞脸面的第一眼,心中却是这般想到。
“不不不,怎么回事,我怎么可以想这种事儿!”她一个人嘀嘀咕咕的,一旁假装羊癫疯的花飞也是一头雾水。
总算是没法在装下去,花飞急促的咳嗽几声,随后擦拭了一下嘴角的白沫。
他连忙坐起来,摆出一副极其痛苦的神情,“你这小娘子,为何暗算我,先前你投我一竹镖,现在又打我一掌,难不成我救了你还救错了?”花飞质问着,一只手捂着胸口。
“你……你居然醒过来了。”那阴阳派掌教不知是高兴还是不安,但却有些愧疚。
她往后退了一下,离花飞三步左右远,“我,我并非要置你于死地,可是你……你对我如此轻薄,我好歹也是女儿家,你没听说过男女授受不亲吗?”阴阳派掌教缓过身子,脸色微红着说道。
“哦,你是说我先前想要帮你拍拍后背吗?小爷我可是见你呛着了才做出如此动作的。”花飞解释道,可是这么说着花飞也有些尴尬起来。
那掌教只是不说话,先前还一副恨之入骨而暴躁的形象,在这一刻烟消云散,完全就是一副小女儿家的样子了。
“哎哟,你先前要杀我时可不是这般模样啊。”花飞也不多加思索,话到嘴边便是说出了口。
“你……”那掌教冷哼一声,再次表现的冷清而不可近人。
“算了算了,我们还是想想办法怎么出去吧。”说着花飞抿嘴一笑,慢慢爬了起来。
花飞往湖边走去,那女掌教也想起身跟随其后,可是手腿腹中俱是疼痛酸胀,她刚吃劲力气站起来,便又双腿一软就要往地上倒去。
花飞见状一个穿云转便是近身来,张开一条手臂将她扶起,“诶,这下可不能再打我一掌了。”话罢花飞微微一笑,样子甚是温煦。
那女掌教看的眼神一怔,面色再次微红,想要摆脱花飞的搀扶,但双腿又没用的往下一软。
“好啦,你贴着我都没说你占我便宜,何况我是怕你摔倒嘛。”说着便是站到女子身前,背对着她。
这一动作将那女掌教弄得有些糊涂,“还看什么,可不要看我身子骨不够壮实,就你这细胳膊细腿都能打出那么重的掌力,难不成还怕我背不动你?”
“不,不是。”女掌教微微有些羞涩,所以说话都有些不知所措了。
“好了,上来吧,我们去湖边看看,这里要是真没有小河淌水,那这里定然有条暗沟渠。”花飞微微一弯膝盖,便是一把背起那女子。
“我叫花飞,你叫什么啊?”花飞背着那女子随便问了一句。
可后背并没有传来任何声音,花飞只感觉后背有种心脏急促跳动的震动,他便转过头想要看看那女子。
“哎呀,你莫不是睡着了”花飞问到。
“没,没有。”那女子似乎随口接过话来。
“那我问你叫什么名字,你不是没听到吗?”
“我……我不知道自己到底叫什么,只是无神教都叫我若水。”
“这名字不错。”花飞轻轻点着头,似在回味这名字的意思。
“那,那你叫什么名字?”若水轻声问着,好像一直处于失神状态。
“我叫花飞,随我师傅的姓。”花飞并未掩饰自己的姓氏,随口就说了出来。
“这个姓氏好怪啊,怎么像个女姓?”那女子似是有些好奇,先前略带失神的状态,终于有些缓和了。
“嘿嘿,这也没法。”说着两人便是来到了湖边。
那巨大的瀑布直灌湖里,往上看去也看不到瀑布的顶端,巨大的水珠不知是蒸腾而起,还是被巨大的瀑布冲击而成。
这时候的湖面云烟袅袅,雾气腾腾好似仙境,两个人望着湖面不免有些发冷,这也难怪。
你看,那湖水清冽生冷,昏暗的阳光照射进湖里,波光粼粼涟漪荡起,再往湖深处一点看去,却是幽黑一片,就像似一张巨大的口。
“这里好冷,我看我们往那边去看看。”说着花飞指着左手边五十丈左右的一块空地。
那空地独树一帜,周围是青草垫垫,唯独留下空地内一片细沙。
花飞双脚踩上,细沙柔软微带一丝温度,恰巧这空地有些昏沉的阳光照着,他轻轻放下若水随后拧了拧有些发潮的衣服。
若水很想弄点清水擦拭一番,可是花飞在这她并不好意思,而且潮湿的衣衫贴在身上微微发痒,甚是不舒服。
“你要不就在这等我一下,我刚看崖壁上挂着一抹闪光,我去看看是不是我的短剑也掉了下来,顺便看看能不能弄点干草生个火堆什么的。”
说罢,花飞便起身往瀑布对面的崖壁走去,若水见他走远慢慢解下花飞先前披在她身上的衣服。
她再左右看看,便拧了拧花飞的衣衫,轻轻的擦拭自己的身子。
花飞来到崖壁旁,他抬头看去,那闪光就是一把剑,他眼力极好发现那柄剑并不是自己的,却正是若水的三尺青锋。
“哎,好歹有个铁器,若是在这里遇到什么精怪的也还有个防身。”
他再看了看崖壁上,那柄剑离地面的高度,少说也得有百丈高下了,崖壁上附着干枯而粗实的藤蔓,这倒是可以顺藤爬上去,将那柄剑取下来了。
花飞撕下一片衣襟,包扎好受伤的腿,而后再次撕下两片包着双手,这样他往上爬手掌不会勒的生疼。
只见那花飞展开穿云转,一下就跃起七八丈,他就势一把抓住藤蔓,收了收身形。
“还是内力不够用啊,再者体力也跟不上来。”花飞气喘吁吁,心中揣测,这样一百多丈高,而且往上飞,定然是越来越累,体力消耗的越来越快。
休息小会儿,花飞再次展开穿云转往上一拨,这次却只跃起五丈多,这下子更让他气喘吁吁,差点一把没抓住掉了下来。
花飞冷汗一冒,连连后怕,“小爷差点就早些去了,要真如此还真是折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