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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暗地跟踪

冬月儿一边洗着衣服,一边想着这些难忘的往事。儿子上学走后,本来还想上床再补个觉,但儿子换下来的那一大堆脏衣服也需要清洗,所以她在沙发上打了会儿顿,最后还是提起精神洗起了衣服。窗外的路灯还没熄灭,眨着疲惫而顽皮的眼睛盯着那些晨练的路人,好像在说:快走吧,我也要休息了。

想到谭七娃对自己做过的卑鄙无耻之事,冬月儿曾经是那么的恨他,或许没有红毛那天一个尽地劝他喝酒,没有那天医院给出的结论,也许这事他会永远藏匿在他心里成为秘密,让冬月儿永远都不知道。有半年时间都没理他,反正各在一个车间上班,各住男女宿舍,倒也心安理得,谭七娃低三下四多次给她赔罪、道歉,她这颗善良的心又软了下来,嫁鸡随鸡是家乡的传统美德,自己不能违背,有啥法哩。但反过来想,谭七娃能告诉她这个秘密,倒也让他在自己面前彻底地诚实了一回,这又有了些许欣慰,命该如此啊!

冬月儿一边洗着衣服,一边又觉得暗暗好笑。她笑谭七娃是个瓜娃子,这么多年都没能让她成为一个真正的女人,这便宜倒让给了自己的初恋情人。她笑那个温暖如春的冬夜,也是那样有月儿的夜晚,那个让她成为真正女人的男人,那份激荡、惊喜而又充满凝望的眼神。她更笑自己这么多年冥冥之中那奇特的梦境,想到这些,她不禁为自己这么多年才成为真正女人而感到窃喜,这真正的、女人的初次体验,竟然还是给了初恋那个憨厚的人儿。

或许,这就是人们所说的命中注定吧!

冬月儿把衣服洗了两遍,便放进脱水桶脱水。这时天色暗淡了下来,外面街道上的路灯也熄灭了,广场中心那口传得很远的钟“当当当”地响了七下,大街上的车流、人流也多了起来,天放亮了。

这时,冬月儿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她忙碌着把衣服从脱水桶里拿了出来,手忙脚乱地装在盆子里,然后把手在围裙上擦了擦,便去接桌子上的手机。

“喂,哪位?”冬月儿问。

“你说哪位,我燕伟健呀,怎么这么长时间不接电话啊?”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成熟男人浑厚的声音。

“呵呵,是你哟,我在洗衣服呢”冬月儿拿着电话走到窗前。

“哦,原来在洗衣服哟,还有好久?把衣服凉好出来一起吃早饭好吗?”燕伟健说。

“哦。”冬月儿顿了顿:“你老婆没给你弄早饭呀?”

“唉,不说她了,这几天正找我闹哩,烦死了,快点出来嘛,我好想见你!”燕伟健把声音压得很低,充满了无限柔情。

“为啥吵呀?她不是很贤惠吗?”冬月儿显然在头脑里打上了问号。

“唉!”燕伟健叹了口气:“就是那天去了你爸家,她一个晚上都打不通我的电话,就怀疑了,加之那天你回我的短信息差点就被她看到,她就更加捕风捉影,东想西想的了,闹得我头都大了。这个女人太泼妇,真拿她没办法。”

“哦,原来是我给你惹麻烦了。算了吧,我们还是不要见面了,你回去好好哄哄她。女人嘛,几句知心话一说心就软了,不要因为我而影响你的家庭,毕竟你们是夫妻,我们有了一个圆满的夜晚这辈子就无憾了,好好爱你老婆吧。”冬月儿入情入理的一番话,让燕伟健感觉一种即将失去冬月儿的无奈。

“不,你出来,我真的好想见到你,不然我过来到你家好吗?我很想很想你。”燕伟健更加柔情似水。

“那?她呢?现在怎么样?”冬月儿不无担心。

“别管她,她还在睡觉呢,早饭也不煮,儿子她也不管,你出来,我在往你这边走哩,我们还是到老地方‘王婆粉馆’吃米粉吧?”燕伟健不耐烦地说。

“好,好,好,你等我一会,我把衣服晾好,你不要着急哈,我马上出来,马上就出来。”冬月儿急急忙忙地挂断电话,把盆子里面的衣服端到阳台,开始一件一件地把衣服往那晾衣架上挂。

忙碌了一个大清早,本来就没睡饱觉的冬月儿感觉精神恍惚,她预感到的事情终于还是发生了。虽然与燕伟健发生了不该发生的事情,但从自己内心深处来说,她根本不想涉足燕伟健的家庭,更无意破坏和撤散他们的想法。

其实那个冬日暖阳的夜晚,她大胆地走进燕伟健的房间是鼓足了很大勇气的。她觉得自己这么多年,是不是真如腊梅儿所说的那样,不敢爱,不敢恨,不敢大胆地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同是俩姊妹,自己出生六十年代,借梅儿出生七十年代,年龄也相差不了几岁,咋差距就这么大呢?不行,我不能再一次失去这圆梦的机会,哪怕就这么一个夜晚……

冬月儿心里想,一定要阻止这场因自己而影响到燕伟健家庭分裂的危机。同时也要好好劝慰燕伟健,珍惜来之不易的幸福,不能因为自己而让家庭破裂,都好大岁数的人了,还偷人哩,这消息传出来,不羞死人才怪。

章小慧没有睡着。这些天她心里老不畅快,就这么和燕伟健闹着别扭。早晨也不起床为儿子做饭,更不用说给燕伟健准备早餐。这个家里没有女人张罗,显得特别冷清,没有一点生气。章小慧是故意要做给燕伟健看的。自己一天全心全意地为了这个家,二十多年的风风雨雨都过来了,没想到燕伟健这个不要良心的,进城了,工作轻松了,条件优越了,一双儿女也长大了,就嫌弃我这黄脸婆了。

章小慧怎么也想不通,自己每天洗衣做饭,忙前忙后地为这个家操持,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这没良心的怎么外面就有人了呢?真是世风日下,城里的东西越来越变化无穷,什么花样都弄得出来,就连那些乳罩啊、内裤啊、洁尔阴啊、卫生巾呀什么的,都登上了电视广告,那些让乳房变大的广告,也铺天盖地在城市的街头宣传,还有那些十分露骨的医治性病的广告……难怪男人们经不住诱惑,就连有的女人也把持不了自己。不行,我章小慧要施展出女强人的魅力,一定得把燕伟健从不知是哪个狐狸精的身边拉回来。

早晨儿子床头的闹钟准时就把他给叫醒了。懂事的儿子来到床边,摇醒熟睡却并没熟睡的章小慧:“妈,怎么没煮早饭啊?一会上学又迟到了。”

其实,懂事的儿子是要化解父母间的矛盾。他想让他们能够回到以往的那种生活常态之中去,自己夹在中间也不好受,不知道说谁好,但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聪明的儿子用这种方法或许能够奏效。

章小慧呢,却并不理他,装聋作哑地故作熟睡状态。见没有什么动静,燕伟健起身对儿子说:“爸给你钱到学校食堂去吃。”于是去扯床头柜上的衣服,拿出皮夹子给儿子早餐钱。儿子拿了钱,无可奈何地站了一会,说了声“我上学去了”,便背着书包走了。

燕伟健觉得两人这样别扭地赌着气躺在床上,心情也不舒畅。他起了床,到卫生间洗漱完毕,就提着自己的公文包出了门。心情沮丧的燕伟健走出家门,想到这几天和章小慧的不愉快,他特别想见到冬月儿,想把这些天郁积在心中的苦闷向她倾诉,同时还有对她的思念。的确,那个暖阳下的月夜是令他难以忘怀的,让他找回了二十多年前的那种感觉,尽管这种情怀是令人后怕的,是会给家庭造成难以想象的破坏,但他还是情不自禁地回味无穷。

章小慧听见燕伟健关防盗门的声音,她迅速从床上爬了起来,跑到饭厅的阳台向下看去。燕伟健已经走到院子里花园的假山后面,正朝着宿舍院的大门口出去。

章小慧迫不及待地到寝室穿好衣服,她要彻底地实施自己的跟踪计划,她要窥探隐藏在燕伟健内心深处的秘密。

章小慧追出宿舍院大门,燕伟健已经走到街道尽头,马上就要拐过街道向另一条街道而去。她不得不加快了脚步,匆匆忙忙地向拐角的街道追去。

燕伟健不紧不慢地在前面走着,走过这条街道,章小慧看到他并没有向南大街的市委大院方向,而是转向北街方向去了。她心里暗暗窃喜,狐狸的尾巴终于露出来了。但心里立刻升腾起一个又一个大大的疑问:他向北街去干什么?去私会隐藏在他心中的那个女人?还是有别的什么事情?看来今天是跟对了,心中的窥探计划正在她脑海里翻腾。我要逮住他的狐狸尾巴,抓住证据,让他今天自知理亏,无话可说。

燕伟健向北大街方向走着走着,突然在烟草公司宿舍的大门口停了下来。他把公文包夹在胳膊窝,掏出手机开始打电话。章小慧赶紧停住了脚步,躲藏在街道一个超市的门楣里,紧张地用双眼探视着前方。

燕伟健似乎没有走动,转着圈儿在那里说着电话,过了好一会儿,才收了手机放进兜包里,但他并不走,而是站在那大门的立柱檐下等待着什么。章小慧心里直嘀咕:这家伙,咋跑到烟草公司楼下来等人哩?是不是为哪个走后门开名烟哟?不会,燕伟健从来不抽烟的,和他交往的朋友大多也不会为这事请他帮忙。章小慧耐心等待着,她要一探究竟,这个与自己同床共枕了二十多年的男人,心里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

不一会儿,一个女人从大门里走了出来,高高的身材,苗条端庄,上穿一件棕色女式中长风衣,下穿黑色紧身女式长裤,脚蹬一双高跟鞋,更显身材修长。脖子上系一紫色围巾,脸形模糊而又清晰可辨,似乎在哪里见到过?章小慧心里不由得“嘭嘭嘭”直跳,果不出自己所料,这个臭男人真的在外面有了女人。

那女人看似很热情地与燕伟健打了招呼,站在那里说了一会儿话。然后很自然地挽了燕伟健的胳膊肘儿,向北街转角的另一条街道走去。章小慧赶紧从超市的门楣里闪了出来,目光紧盯着这一男一女向前走。那女的似乎亲近了一会,觉得挽着别人的丈夫走在大街上有些别扭,走了没几步就放开了燕伟健的胳膊,两个人时而一前一后,时而并肩而行,一路说着话往前走。不知道他们到底到哪里去,要干什么?

跟着跟着,章小慧的眼睛一刻也没闪失,生怕这对男女逃出了自己的法眼。那女人放慢了脚步,拿出电话说了起来,章小慧看得明白,这女人的确有超越自己的姣好身材,那腰肢一扭一扭的,让人心生妒意。好个风骚娘们,到底还是把自己的老公给勾搭上了,章小慧心里涌起无限的愤怒来。

噫,那女人说着说着电话,竟然驻足不前,反倒转过身来向章小慧这边张望,章小慧似乎感觉到这女人眼光在与自己对视哩。哟,距离这个女人太近了,她赶紧刹住了自己的脚步,慌忙闪身躲藏到了一个高大男子的背后。这个女人好熟悉哟?在哪里见到过呢?章小慧脑海里一遍遍搜寻着、记忆着,好生面熟呀?是在哪里见过的呢?

章小慧从前面男子背后探出个头来向前望去。呀!这女人站着没走呢?正好与她打了个对眼,那女人也感觉到了她眼睛射过的电光,似乎有点慌乱地说着自己的电话。尔后,她向前跨出了快速的步伐,依然故我地与燕伟健并肩而行,好像在向燕伟健说些什么。燕伟健回头紧张而急促地东张西望了好一会儿,似乎不曾发现章小慧的行踪。

章小慧放慢了自己的脚步,就着那陌生的高大男子的背影,隐藏着跟踪的眼神。突然,章小慧探头探脑地向前看去,燕伟健和那个女人的身影消失了。她赶紧跨前几步,超过阻挡在自己前面的那个高大男子,搜寻着跟踪的目标。的确,这俩人怎么就没见了哩?不会吧?就是再快也没有遁身术呀?章小慧正费力地搜视着目标,在北街“王婆粉馆”的巷道口,她发现那件棕色女装和那一飘一飘紫色围巾的影子。燕伟健已经坐在那里,手里拿着双筷子等待着服务员给他端上一碗热气腾腾的米粉,那女人则在那里和服务员说着什么,从包里掏出钱给服务员。她从容地向章小慧这边望了望,又对燕伟健说了些什么,然后往“王婆粉馆”里面的巷道去了。章小慧以为这个女人进去找凳子什么的去了,所以把一双眼睛盯牢了燕伟健。而燕伟健呢,从容不迫地在那里喝着米粉,一副处事不惊的样子,在他内心深处,似乎没有做什么对不起章小慧的事情。

章小慧不能等待了,她要上去控制住这对狗男女。这么早就出来与其他女人共进早餐,燕伟健你作何解释?她走进“王婆粉馆”东张西望,也没能发现那个棕色系着紫色围巾、熟悉而又陌生的女人。

“王婆粉馆”是在这个小巷子里面搭建的,生意特好,很多吃早餐的人都开车过来,把个生意炒得特别兴隆,来晚了的还要排队等候才行。

“哦,你也来了?”燕伟健故作镇定地招呼章小慧:“坐下来一起吃早餐吧?”章小慧望了他一眼,却并不搭理,她继续往巷子深处走了进去,东张西望了好一会,那条巷道与锦屏山公园街道也是相通的,巷道狭窄,两旁店铺林立,特别是发廊较多,据说有的发廊还以按摩为名,干些不为人齿的皮肉勾当,有花街柳巷之称。

章小慧不愿继续往前,她厌恶这一片肮脏之地,出入这花街柳巷,怕坏了自己的名声。难道?她不敢往下想,难道自己这些天与燕伟健闹别扭,他跑到这花街来寻花问柳来了?不,燕伟健决不会是这样的人。那女人?那熟悉而又陌生的女人呢?到底在哪里见过啊?她脑子里一次又一次地扩大着一连串的问号。

章小慧返回到“王婆粉馆”,燕伟健已经给她烫好了一碗米粉。

燕伟健知道她是在寻找冬月儿。幸亏腊梅儿给冬月儿打来电话,问她吃早餐没有,腊梅儿说也到了北街,冬月儿往后看时没有看到腊梅儿,倒意外地发现了章小慧,她感到十分惊奇和意外,所以及时改变了策略,她告诉腊梅儿就在锦屏公园里的米粉店吃点就行,叫她赶快过来。自己则告诉燕伟健你老婆跟随在后面的,所以就到了“王婆粉馆”给燕伟健和章小慧各要了一碗米粉,把钱付了,然后就往巷道深处拐弯去了自己的“唯衣”服装店。冬月儿不想与章小慧正面冲突,那样会让她无地自容,名声扫地, 同时更加影响燕伟健的工作和前途。因此,她巧妙地化解了这场风波,装作啥事也没发生。

“给你烫的二两,半清半红,牛肉臊子,没放味精。”燕伟健对章小慧说:“你看看需不需要再放盐?”

“不需要,正好合适。”章小慧喝了一口汤,抬起头来问燕伟健:“还有的人呢?”

“啥?还有哪个?”燕伟健故意装疯卖傻。

“哪个你自己明白,挽着你胳膊肘儿你都不晓得呀?”章小慧吃了一口米粉:“就不要兜圈子了,那个女人挺漂亮的嘛?”她偏着头故意问燕伟健。燕伟健一时语塞,不知如何回答才好。

“哪有的事嘛,不要捕风捉影,所以说你神经衰弱,睡不着觉,我看你是想多了。”燕伟健显得很关心的样子。

“是吗?”章小慧显然来了劲:“你婆娘再老眼晕花,也不会把两个大活人看错呀,明明有别的婆娘挽着我老公的胳膊肘儿逛大街,我还装糊涂呀?你们硬是把我当莽子啊?”章小慧说着说着,竟然流出了眼泪,她草草扒了几口米粉,把筷子重重地往桌子上一摔:“不球吃了,气都呕饱了,服务员买单”。

前后左右坐在桌子边正吃得津津有味的顾客们,都不约而同地抬起头来看着章小慧,有惊愕,有好奇,有不屑一顾者,旁边一个梳着羊角辫、扎着蝴蝶结的小女孩看到这种情形,突然“哇”地一声大哭了起来,满口的米粉吐了一身,害得正在喂米粉的老奶奶一边用纸巾给小孙女擦拭,一边不停地哄她。

燕伟健站了起来,脸涨得通红,他不知说什么才好。

年约三十,样子长得还算周正的女服务员走过来,笑着脸对章小慧客气地说:“刚才那个女的已经给你们买单了,你们吃好了吗?有请了哈。”女服务员抬手为他们俩人让出路来。

“完了完了,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乌鸦嘴婆娘,怎么尽坏老子的好事啊?”燕伟健心里叫苦不迭,就是有一身的嘴,他也无法向章小慧解释清楚呀。

“怎么样?燕伟健?这还有啥话可说?”章小慧咄咄逼人,声音一声比一声大。燕伟健脸红脖子粗,浑身燥热难耐,面对老婆这样的指责,他感觉无地自容。气愤地挥舞着手臂说:“你还有完没完啊?没事早点回家呆着,不要在这里丢人现眼。”

“啥?我丢人现眼?我吵吵闹闹怎么了?那些偷人的婆娘都不丢人现眼,我把老公都管球不住,我还丢人现眼了?”章小慧气势汹汹,不依不饶。

羊角辫扎着蝴蝶结的小女孩更加大声地哭叫着,老奶奶哀求着沙哑的嗓子吼道:“你们要闹回家闹嘛,不要在这里吵吵嚷嚷的好不好,娃娃吃了还要送幼儿园哩。”

“不要在这里吵好不好?影响人家营业。”燕伟健压低了声音,在这种场合闹下去,一会遇到熟悉的人多难堪,多没面子啊,因此他说这话也有妥协对方的意思存在。

“哦,现在怕了哟?一个堂而皇之的国家公务员,家里老婆不管,跑到外面和野婆娘勾搭,你们说这日子还怎么过啊?”章小慧开始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向众人诉起苦来。

“你?”燕伟健突然也大声地吼了起来:“你个疯婆娘,简直是神经错乱,不和你说了。”

“是啊,我是疯婆娘,我这疯婆娘也是让你给气疯了的呀。”章小慧哭得更凶了。

“王婆粉馆”外面顿时围拢了一大群人。

有的说这男人是陈世美,这个女人长得这么周正,还出去偷人……

有的说这女人真的是个疯子吗?看她说话不太像呀?可能是头脑受了刺激……

有的说刚才那男的带了个女人来吃米粉,后来自己的婆娘也追来了,把野婆娘堵在了粉馆里,差点失手把那吃米粉的蝴蝶结小女孩打了……

那些好探别人隐私的男男女女,指指点点,探头探脑,把个“王婆粉馆”门边搞得乌烟瘴气,沸沸扬扬。

章小慧跟在燕伟健的身后哭天抹泪,她一边走一边拭去脸上的泪痕。毕竟街上人多,这样泪眼婆娑地像个怨妇,让人看到面子上也说不过去。况且她还要实施自己的窥探计划哩。

章小慧边走边想:自己这样做会令燕伟健更加反感,她不想学那偏远乡镇那位党委书记的老婆,把丈夫偷人的丑事毫无保留地暴露在女组织部长面前,虽然手段狠了点,但却让自己的男人没有了退路,活生生把他推给了那个野婆娘,与野婆娘形成统一战线。自己经营多年的这个家就彻底完了,男人的那颗心再也追不回来,最后只有走到离婚的境地。

章小慧在后面跟了一会儿,看着燕伟健的背影进了市委大院阶梯上面的自动玻璃钢门里。她在大门口电子门槛前踌躇着,觉得自己这样聪明能干的女人才不会做出那样傻的事情来哩。她知道已经在燕伟健面前占了上风,她就是要抓住男人的把柄和弱点,用于掣肘男人,这是章小慧惯用的手法,这手法屡试不爽,是这么多年控制男人的法宝。

燕伟健早已无地自容,逃跑似的离开了“王婆粉馆”。他气急败坏,大步流星地向市委奔去。到了市委大院,门口的保安主动和他招呼,他嘴里“嗯嗯”地应付了两声,急匆匆乘电梯上了单位那层楼,燕伟健没有急着进自己的办公室,他走到卫生间的窗口,透过窗门向大院门外张望。章小慧依然还在市委大门口的电子门槛外徘徊。燕伟健心里不免担心起来,担心她跑到办公室来大吵大闹。后院起火,曼延到了单位,燕伟健拈花惹草就会不胫而走,留下声名狼藉的坏名声。

燕伟健在卫生间里呆了好长时间,终于看到章小慧转身离开了市委门口。他悬着的一颗心终于平静下来,唉,这难缠的女人哟!

燕伟健走出卫生间,小魏急急忙忙往卫生间而来,两人差点撞个满怀。

“哦,燕哥,你来了呀?嘿嘿,快点,我要方便一下。”说完避开燕伟健往女卫生间钻了进去。

燕伟健摇了摇头,朝办公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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