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鬼,是一个杀手组织。但它只在东海之滨的东方海域,和南厄群山的南方海域存在。简的来话,水鬼组织只存在于海上或者沿海地带,至于五方之地的其他三个内陆地区,则是没有他们的身影。
但,这并不影响水鬼杀手组织的名气。整个五方之地的武者大多是知道,水鬼组织的存在,并且这个杀手组织不好惹,特别是在他们的地盘——海上。
民间传闻,水鬼这种生物总是喜欢将溺水之人拉下水,让他们窒息而亡。水鬼组织也是一样,他们想要死一个人,就会想尽法子去执行,最终也都能成功。
“水鬼之下皆亡魂”,大概也就这个意思了。
这次,少年郎也知道了,碰到了水鬼组织的杀手,那么连他这样的无辜之人,也必定会受到牵连的。
当领头的那个壮汉——东海分舵的七爪水鬼——下达了杀的命令之后,十来个前来执行任务的黑衣杀手,皆提起手中的兵刃,分头杀向了被包围的四人。
白发老人——季三爷,立即从腰间抽出一条银色闪闪发亮的铁锁鞭,右手舞动长鞭,击退杀过来的数名黑衣人。左手抱起小孩,向少年郎和披衣青年而去。
披衣青年见季三爷向着自己的方向而来,知其意是想减轻自身的压力,也不去在意。手中的大刀劈、砍、挡,一招一招的与围攻他的黑衣杀手艰难的周旋。
少年郎手持灵器长剑和三个黑衣杀手对杀,见状却起恻隐之心。对着周边的三个杀手,分别各出一剑,每一剑都攻向了他们的死穴,逼得黑衣杀手们不得不收招抵挡。他们收招就让少年郎的用意得逞。
少年郎乘机与季三爷汇合,两人并肩御敌。
这时,黑衣杀手们也会聚在一起,鱼叉此起彼落,十数把短柄远差无间隙般,攻向了少年郎和季三爷。
少年郎提起灵器长剑,准备御敌。突然,季三爷将少年郎推向了黑衣杀手们的攻击中,自己带着小孩向后而逃。
被季三爷这一推,少年郎有些意外,心中颇有怒火,“为何他要这般做?”
好心相助,却被人这样背叛,难道世上真不能相助于他人?
这样的想法,相信每个有过这样经历的人都会有。
没有时间给少年郎感慨和多想,此时面对他的是七八位黑衣杀手的鱼叉攻势。少年郎不及多想,下意识的出剑,剑如滔滔大海的波浪,大面积的淹没眼前的鱼叉。
“大浪滔天?”领头的壮汉睁大了双眼,低声惊道:“难道他姓王?”
与数名黑衣杀手交战的披衣青年也注意到了那边,当看到少年郎所出的剑招,也是很惊诧。可是手中刀法仍不停顿,招招逼杀眼前的数名黑衣杀手。
用家传的剑法“大浪滔天”,这可是整个东海之滨有名的武学。
这一招,让七八位黑衣杀手的攻势暂缓了片刻,少年郎心中也有怒气。长剑刺出,如蛟龙入海,反杀向黑衣杀手们。
每一剑都没有了丝毫的留手,一剑刺出接着又是一剑,威力也、是一剑比一剑更为强大。这是少年郎最为熟练的剑法。
此剑法,是他自己从前几天与四云花雕豹交战时悟出的。
“既然“叠浪掌”可以让掌法威力叠加,那么剑法呢?”当时他这般想。
于是之后的几天,少年郎一直都在练习这样的剑法,而且随着战斗的次数的增加,他的剑法也有了飞越性的进步。
就在少年郎的叠浪剑法下,七八名黑衣杀手渐渐落入了下风。
为首的三个黑衣壮汉也不理会,而是追着季三爷而去。
“啊”“啊”“啊”
随着为首的三个黑衣壮汉的离去,披衣的青年大刀加快了攻势,只用了几刀就让围攻他的几个黑衣杀手,倒地而亡。
然后披衣青年望了眼少年郎,就提着血迹未干的大刀,追向季三爷和三个黑衣壮汉的方向。
显然披衣青年的武艺和修为,都在围攻他的几个黑衣杀手之上。之前的旗鼓相当,不过是怕为首的三个壮汉出手。
毕竟,他们都能看出来,为首的三个壮汉都是初位地武者的修为。
现在,他们三个离开,去追季三爷,披衣青年也就没在耽误时间了。才会三五下就解决了这几个黑衣杀手。
少年郎虽然在对敌,仍能清楚周围的一切。而围攻他的七八名黑衣杀手,也都只是高位人武者的修为,这对他来说,并不难杀。只是第一次对付这么多的对手,多少有些慌乱。
当少年郎越打越顺之后,局势就开始由他来掌控了。
地武者,不是人武者能匹敌的。
哪怕只是初位地武者,也不是高位人武者能敌的。
长剑掠过,鲜血飞溅,数声惨叫声,周身的七八位黑衣杀手都倒在血泊上。每一个黑衣杀手的致命伤,都在喉咙处。
少年郎反手拿剑,刚要纵身追上季三爷他们。
忽然,地上血泊中有东西反光,晃动在他的眼中。
少年郎蹲下将其拾起来,是一块银色的令牌,令牌银光晃眼。
银色令牌反面光滑,正面写着两个大字“六道”。
“这难道就是水鬼杀手所要之物——六道令?”少年心道,越想越是可能。
其实,这块银色的令牌正是传闻中的“六道令”。
在季三爷从腰间抽出银色的铁锁鞭的时候,六道令便从他的身上掉落。只是当时众人都被季三爷的银鞭所吸引,没有注意到落地的六道令。
若非少年郎好奇心重,蹲下身捡拾起来。这六道令,从此便会消失于五方之地上。
“没想到,最后六道令反而被我拿到手。”少年郎也是感慨。
“啊”
远处,传来惨叫声。
少年已听出这声音是季三爷的,显然季三爷已被三个黑衣壮汉追杀,并击杀。
“那么一旦,他们在季三爷身上,必然会返回寻找。”少年心道,“此地不宜久留。”少年郎起来离开。
他也不向岛外而去,反是向着森林的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