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二放榜。夏纤凝月考作弊得零分的处分，已经被学校贴在公布栏内。除了夏纤凝得零分外，欧阳风因为没有能参加月考也一并被视为零分。考试作弊是德馨建校以来第二例，而且距第一次作弊时间相隔整整十年；学校第一得零分，创下了德馨建校以来学习成绩下滑之最，加之这两个人的绯闻几乎未曾间断。一时间，整个学校沸腾。
欧阳雨站在公告栏前。那天补课，他没有勇气问纤凝月考的事情，但他此刻，心底的那点儿最后的侥幸也消失殆尽了。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高二二班夏纤凝同学考试作弊，各科成绩均为零分。
欧阳雨还不死心，找到王老师，他要看夏纤凝的卷子。王老师拿出夏纤凝的卷子：“根本就不用看。如果按这个分数排，她排在你前面——第五。”
即使王老师讲得这么明白，欧阳雨还是认真地一张一张地看过来，数学竟然是满分。他放下卷子：“那为什么还要给零分？”
“监考老师说在她的课桌里发现了手机。”
“只是发现了手机？怎么发现的？”
“听到手机响了。好像还有短信。”
“那······王老师！你就没问过夏纤凝？”
“问了。她也说不清楚。她说下午考试前她的手机丢了，她和明德找了好半天都没找到，她不知道她的手机在课桌里。”
“明德也这样说吗？”
“嗯。说是传什么照片要看。”
“那为什么还要给零分？”
“学校有规定。况且这个规定，大家都知道，它就是莫须有的。任谁看了卷子都知道，这种分数是抄不来的，整个年级数学满分就她一个。但无论是因为什么她都得从这次事故中吸取教训。如果是有人······”王老师不敢往下想，会有那样的学生吗：“至少下次她会注意。还好，这不是高考。”
“那老师您······”
“在我心里，她从未作过弊！还有，校长也看过卷子了。”
“是吗？”
“嗯。毕竟是德馨的第二个因为考试作弊零分吗？他没看卷子以前，担心的是咱们学校竟然有作弊风气；看了卷子之后，更担心了，担心咱们学校的孩子品质有问题！毕竟，对于一个人来说，尤其是对于你们这么大的孩子来说，分数不是第一，品德才是······你出去可不要乱讲，学校的规定不是随便更改的。我知道你的为人才告诉你的。欧阳！你听到了没？”王老师冲着欧阳雨的背影喊道。
欧阳雨从办公室出来，很轻松。
虽然早就知道自己是零分，但真的贴在成绩栏上，夏纤凝心里还是很难过。姬思思和王雨桐站在夏纤凝面前：“佩服佩服！还敢来看榜啊？要是我，想死的心都有了。”
夏纤凝低头不予理会，想从旁边绕过去。可姬思思哪里肯放过这么好的机会，她欺身上前：“真是勇气可嘉！既然都能做出来这么不堪的事，我们说几句难听的不为过吧？雨桐！你说呢？”
“是啊！她都能做出这么不知廉耻的事情，我们可以做的再过份些。丑八怪！你应得的不能只是几句难听话而已。”王雨桐伸手推了下夏纤凝的肩，夏纤凝不由自主地往后退，周围原本熙熙攘攘的看榜人也都往四下退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