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飞镖吗?”
“什么?”项季豪没想到她会问这个。
“到底有没有?”
她凶巴巴的哭喊起来,他还真的吓了一大跳,不过随即嘲讽回去。
“干么?想自我了结?”
“对!”她双手握拳的怒吼。
“那再好不过了,我成全你。”他才不信她有那个勇气,每次喊上吊、跳河,哪一次真死掉?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他心里嘀嘀咕咕的带着她穿过一间小方厅,一道白色花窗长廊,一弯曲桥,来到了两旁大树浓密的一座大庭院,一旁放了刀、剑、矛等练武兵器。
古柔柔抓了串飞镖,冷峻着一张俏脸,没再看项季豪一眼就走,凭着记忆左转右弯,只是回廊百转、亭台楼阁处处,再次迷路的她抓了个丫环领着她回房间,对着墙上那张仕女图射飞镖,她用力的掷射,脸上的泪水不曾停过。
晚膳时间,古柔柔没有出现。
项邑尘看着对面的空位置,问了杜总管,“少夫人在房间吃?”
杜总管立即上前回答,“没有,少主,少夫人说不想吃。”
“大哥,你别管她,那女人要我带到练功房拿走几支飞镖,说要自我了结,结果却是拿自己的画像来射飞镖,你看她脑袋是不是坏了?”项季豪大口吃肉,边咀嚼道。
“你有看到?”
“没有,是带她回房的丫鬟说的,因为她‘又’迷路了,你信吗?呿!”也不会换个新词,他受不了的摇头。
项邑尘蹙眉,没说什么,不过脑海里闪过她挺直腰杆,头也不回的纤细身影。
这顿饭莫名的没什么胃口,回房后,他看了些书,沐浴过,便上床睡了。
也不知道过了过久,他突然错从睡梦中醒来,练武之人对声音都很敏锐,而他似乎是被个很不寻常的声音吵醒的。
他从床上起身,室内透着幽柔的烛光,窗外下起淅淅沥沥的雨。
只是,除了雨声,夜深寂静,他没再听到任何声音。
正当他要躺回床上睡时——
“哈啾!”
门外突然传来一道打喷嚏声,他立即下床,套上鞋子,走出房外,在回廊的灯照下,他看了看,并没有人。
“哈啾!”
第二声从角落里传出来,他头一低,眉头一蹙,看到古柔柔穿着白色单衣蜷缩在房门一角,“你在这里干什么?”
她一愣,抬起头来,看着仅着一件单衣的他,“我吵到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