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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开学典礼

亚伦回到了图坦森林的中心位置,和其余的考生们一起登上回到帝都的空艇。圣罗兰学院的入学考试就此结束了,接下来就是各位教授针对各个学生的表现选择能够入学的人选了,不过这要在第二天才会公布。如今的他们,除了在空艇上享受着闲暇的时光外已经无事可做。

本来还在有些忧心忡忡的考生们很快回归了到了自己的频道,少年人的朝气让他们再次开始在空艇中抱团休闲起来。他们大部分在甲板上闲聊,有的则在各自的房间里休息,另外一些人则在休闲室玩着各自的游戏。亚伦依然一个人趴在甲板的边缘,呆呆的望着在空艇周身翱翔的飞鸟。

在玄语放他离去之前,世界对他充满了恶意,而回到了正常人该有的现实中时,他突然对生活中的善意相信的那么自然与彻底。理性不断告诉他要警惕各种各样的事情,比如他应该警惕葛温德林,比如他根本不该去救招惹魔兽的尼禄,比如他其实根本没必要和亚由组队,他一直独来独往,一直避免牵涉到生活中的因与果,但是他发现他还是来到了正常人的生活之中,脸上挂着笑意,即使不知道这笑意是真是假。

一个冰冷的短发女孩来到他的身边,无声地在他身旁坐下,一言不发。这位诺亚家族的女孩依然吸引着不少少年少女想要靠近交流,可是她依然表现的如同不言不语的雕塑,暗金色的眼眸中仿佛只有她自己。

“有事?”亚伦打断了自己的思绪,转头看着这个沉默的冰川女孩。

亚由点了点头,低声道:“抛下你先走,抱歉。”

“咦?”亚伦脸上泛起了一丝笑容,蹲下身凑近了亚由精致地脸道:“你再说一遍?”

亚由皱了皱眉,沉默一会儿,咬咬牙道:“抱歉……”

“哇,你真的道歉了啊,那个看到我一言不发就出拳的暴力幼女真的……”

砰!

还没说完话的亚伦就被亚由一拳打得飞了出去。

围观的大小群众集体发出了”哇“的惊呼声。

亚伦在空中飘荡折回,揉了揉刚刚被亚由拳打的肩膀,对着脸色有些不满地少女竖了个大拇指:”好!阁下不愧是顶尖高手,连道歉都用拳头说,在下佩服……“

“你想再被来一拳吗?“亚由的声音冷淡如寒冬。

亚伦把大拇指放了下来,咧嘴讪笑一下。走到亚由面前道:“不来了,吃不消。而且你没有抛下我,是我自己有事离开的,不要紧。你们是最早到达的团队吧。”

“嗯。”亚由点点头:“不过因为你没有来,严格意义上我和克里斯没有获得直接进入学院的资格。不过我们两人其实可以肯定要进入学院的,只是你……”

“我不要紧,我们学院见吧。我有后门的~”

“后门?”

“是啊,神灵给人开了无数道门,一扇门锁死了,另一扇门自然就有办法打开,神是慷慨的。”

“光明神卷·教义篇。”亚由回忆了这段熟悉的话以后回答道。

“对,就是里面的话,只不过一般另一扇门都是用钱来打开的,五十万金币什么的。”

亚由抬起头,目光中充满了复杂的神色。

“喂,你还真信啊。”

“当然不信。”亚由摇头道:“五十万金币太少了。”

“……”亚伦沉默了一会。

亚由歪了歪脑袋问道:“有什么问题吗?”

“不,其实我是想,大小姐如果你能从我的人品的角度来否定这个事实的话,说不定更好一些。”

“虽然我认识你不久,不过你基本可以肯定是一名暗杀者。无论是步伐,速度,还有协力的技巧来看都是如此。”

亚伦挨着亚由坐了下来,无视了一直在一边围观的少年少女有些嫉妒的目光,开始苦口婆心地解释:”别因为暗杀者这个职业就认为他人品不好啊!首先,职业和道德请务必区分开来,其次我只是走路声音小点,不代表我的职业。“

亚由看着他,清澈的金色眼眸依然充满着复杂的神色。

“喂,我真的是良民!有被人打一拳还一声不吭为你忙前忙后的暴民吗?”

亚由愣了一下,精致的脸庞变得柔和,嘴角轻轻翘起,冰山般的面孔绽放出了一丝笑意。

这个人真的好有趣。

亚由有些开心地想到。

之后克里斯也来到了甲板上,和亚伦与亚由一起随口聊着天,等待着明天的成绩公布与入学典礼。

第二天,圣罗兰学院公布了本次进入学院的学生的名单,并邀请他们来参加圣罗兰学院的开学典礼。一千多位考生到最后被成功录取的只有一百五十八位,比起历年的平均来看少了一些。这次学院的考试出现了较大的纰漏,一位侯爵的子嗣竟然中途死亡,虽说按照号码牌的记录来看,这个子嗣的死亡根本原因归咎于她没有遵守学院开头公布的重要规则:务必不要让号码牌离身。按照皇室与上流圈子的言论风向上来看,这次意外是属于参加者“自己作死就会死”的类型,所以虽然老侯爵十分的愤怒,但是终究没有对圣罗兰学院造成影响。

据传帝国的皇帝海因陛下亲自出面安慰老侯爵的时候,也请他能够严加管束自己的子嗣。老侯爵在知晓前因后果后只能闷声离去,不过碍于影响,学院还是把老侯爵剩下的两个子嗣破格录取,即使他们的素养并没有被学院任何一位掌学教授看重。

下午,成功录取的考生聚集在圣罗兰学院的大厅中,光滑的大理石地板上站着兴奋地交头接耳的人群,周身与天花板上画着瑰丽的壁画,各种各样的神灵与怪兽在壁画上栩栩如生,天花板的顶端是两只巨大的黑狼,一左一右向着日月扑去。这里的壁画是有两百年前的艺术名家罗索大师所绘,随意的敲下一脚都价值连城,这幅壁画的名字和帝国剧团最近火热上演的戏剧名称一样——《诸神黄昏》。

一位戴着一个圆顶礼貌,面色俊逸的中年人缓缓走到了大厅前的讲台上,暗金色的瞳孔环视着四周的学生。学生瞬间安静了下来,抬起头看着站在讲台上的中年。

中年举止优雅,略微沧桑的脸庞泛着笑意,眼眸放着柔和的光芒,他来到台前,躬身地对着台下的人群行了个贵族的礼仪,台下的学生有些受宠若惊,之后鼓起掌来。

他们认得前面这位举止优雅的中年,他是圣罗兰学院的院长,四大公爵之一,拥有无比威望的帝国人——艾伯·诺亚。

艾伯轻轻点头,台下的掌声立即平息,如同音箱合盖戛然而止。

艾伯微笑着,温柔地对着台下的学生开始了学院代代相传的简短的开学仪式。

“同学们,欢迎来到这所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学院。”

台下传来了轻微的笑声,因为谁都认为这所学院是西大陆最好的学院,是一座庞然大物。

艾伯的笑容如同春天的阳光,继续开始了他为这一届学生准备的演讲:

“很高兴看到来自五湖四海的你们聚集到了这个世界的一角,你们或许来自帝都,或许来自别的城市或国家,或许是贵族,或许是平民,亦或许是家财万贯,又或许是手染微尘。不过这些在你们来到这里时都已不在重要,你们是学院引以为傲的珍宝,每一位,是的,每一位都是,我们迫切地希望你们的才能可以像天上的星辰一般闪耀在大陆的每一个角落。

“但是达到这样的结果并不容易,也不是每一位学生都能才能卓著名镇一方。不过我希望你们能记住,不管你们的才能是否达到自己的预期,你们都是我们的学生,希望你们爱惜自己,就如同我们爱惜你一样。

“在以后的三年中,你将会在学院中学习与成长,与朋友谈笑并一起奋斗,与教授一起探讨和研究。或许你们有时喜欢闯祸,有时想要放纵,或者突然就喜欢上一个女孩,亦或突然就愤怒地针砭时弊,偶尔会觉得自己或者别人不可理喻,或者一时间迷惘且找不到方向。不过这都没有关系,请相信经历的这些,都是有意义的,且意义非凡!

“接下来我有几句忠告希望你们可以聆听,你们就当做校规也未尝不可。

“第一,不要傲慢。傲慢是愚蠢的根源,不要对同学与老师傲慢,更不要对真理与规则傲慢,也不要对愚者与贫民傲慢,身份的高贵亦不是傲慢的理由,因为傲慢不需要理由只需要借口。我很喜欢剑圣维克托伯爵家族的家训:人的高贵来自于对世间万物的谦卑。我把这句话送给你们,谨记,谨记。

“第二,莫要贪婪。你们在修行的路上未必会一帆风顺,但切莫激进,东方群岛有一句格言叫做“宁静致远”,每一位强者走过的道路下,都有他们辛勤打牢的地基。

“第三,莫要怠惰。尤其对于思想,永远不要让自己放弃思考,永远都要有着自己的想法与坚持,学院的教授们把你们选出也是因为你们都注重自己的思考与意识。请记住学院的传统,自我的思考是永远保值的黄金,永远!

“最后,我代表整个学院,十分荣幸地向大家宣布:

“欢迎来到圣罗兰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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