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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丹药

吕志诚从此除了日常打扫和早课午课外便专注于练道修仙。终究还是孩童心性,修行之余,他也会去找陈小可游戏嬉闹,这时小院之中便会传出他们银铃般的笑声来。要是恰巧陈小可无心玩闹,吕志诚就同师兄赵志文切磋武艺,师父留给他的秘笈中有一本就是专门记载体技的,修习体技有助于强身健体,而强大的体魄对于修士的修行助益良多。

每逢初一九仙观会给门人弟子发放丹药,根据每个人不同的修行情况发放不同的丹药。丹药是修仙者炼制来辅助修行使用的,种类繁多,如修行丹药筑基丹,可以增加入门弟子筑基成功率,固元丹,可以巩固身体,培养元神,对修行大有裨益;再如疗伤丹药回血丹,回气丹等能在人受到外伤内伤或者身体患病之时起到一定治疗效果;还有一些辅助丹药,如化形丹可以帮助妖族修士化身成人,神行丹可以在一定时间内提升修士飞行速度等等。更有一些传说中的丹药,具有长生不老,起死回生的神奇功效。

修真门派都有炼丹师,不同门派炼丹师炼制丹药的能力也不尽相同。炼丹师个人的修为和他们炼制丹药的天赋以及经验等等都会对炼制丹药成功率和品级有所影响。况且对于真正实力强大的修士来说,除了传说中的仙丹之外,其他丹药并没有太大的作用。所以修真门派中的炼丹师也并不被门派所倚重。他们炼制的丹药大多只能辅助入门弟子修行而已。更多的需求还是疗伤丹药和辅助丹药,这些丹药对于修为的增长并没有多大的帮助,但是可以给门派内具有一定实力的门人弟子使用,以防止一些突发情况让这些核心人物受到伤害,从而提升门派的整体实力。

九仙观近年来对于丹药倒是比较看重,一者是因为这一代炼丹师里出了一个天才人物,炼制的丹药品级很高,对门人弟子助益颇多。再者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就是这个掌管炼丹堂的天才炼丹师乃是九仙观当代掌门人陈明河的夫人孙明萱,由于掌门人的重视,炼丹堂的地位自然也跟着水涨船高。

师娘孙明萱端庄贤淑,外表明艳动人,丰腴多姿。三年前初次见到吕志诚,在了解他的身世遭遇后,孙明萱便对这个孤儿起了一股怜爱之心,从此把吕志诚当作自己的亲生儿子一般看待。不仅亲自教他读书识字,在生活上更是对这个孩子照顾得无微不至,以至于惹得乖巧的陈小可都不时吃醋闹脾气。

三个月前,孙明萱在几个门人弟子的陪同下回青州娘家探亲去了。所以吕志诚正式拜师学习道术之时她并没有在场,而这段时间炼丹堂便由陈小可来发放丹药。吕志诚每到领取丹药之时都是早早来到炼丹堂等候,以期望能跟这个可爱的小丫头多待上这么一小会儿时间,多说上那么一两句话。不知为何,只要能和陈小可待在一起,吕志诚心中便觉满满的都是幸福,犹如灌满了蜂蜜一般,那股甜劲都要从心底溢出来了。

“诚诚哥,早啊。”陈小可迈着轻盈的步伐向炼丹堂走来,老远就看到了吕志诚的身影。

“小可,你也早啊。”吕志诚摸摸脑袋,咧嘴一笑,回应道。

陈小可步入内堂,在堂内一张桌上挑拣出一个小小的青布袋子来,递给吕志诚道:“诚诚哥,这是你这个月的丹药。”说完还鬼机灵地眨了眨眼。

吕志诚也是会心一笑,他知道这丫头定是又多给了他几粒丹药,心中不由又涌上一丝甜意来。

吕志诚领完丹药并没有立刻离开,看似漫不经心地往陈小可身旁一坐,开始有一搭没一搭地与小丫头闲聊起来。随着时间流逝,九仙观门人弟子陆陆续续地都来领取了自己那份丹药。

“小可,发放完丹药后你打算去干嘛?”看看桌上装着丹药的青布袋子快要消失殆尽,吕志诚随口问道。

“当然是回房看炼制丹药的丹书啦,娘亲可是答应了这次回来就教我修行和炼丹术的。”陈小可双手捧脸,撑在桌子上一脸向往地道。

“哈,那以后我们可以一起修行啦!若有不解之处还能研讨一番,相互印证。”吕志诚听陈小可说要修行也满心欢喜,心中不禁开始畅想起两人一同修行的场景来。

“嗯,对啊。”陈小可点点头,露出两排齐整雪白的牙齿来,天真可爱的小脸两边各有一个小酒窝,笑得可爱迷人,吕志诚一时竟看得痴了。

“诚诚哥,你知道怎么炼制丹药吗?”说起修行和炼丹,小丫头明显来了兴致,也不曾留意吕志诚的神情变化。

“不知道。”吕志诚目不转睛地望着陈小可,随口作答。

“你虽然修行了一月有余,但是对于炼制丹药一途却还是一窍不通。”小丫头满脸骄傲,两个漆黑的大眼睛也直放光。接着她便以一种师父教徒弟的语气,语重心长地教导起吕志诚来:“你且听我慢慢讲来。炼制丹药最重要的有三点:

首先是丹方,要清楚所炼制的丹药每种成分和它们的比例才能炼制出真正的丹药来,而不是坏人性命的毒药。

其次则是炼丹师个人天赋和经验,不同的炼丹师天赋也不相同,对于炼制丹药的领悟能力就不一样。这一点好比修行,不同的人修行的速度完全不一样,如三师兄的资质,修行速度比起门中其他同辈甚至于老辈人物来都更胜一筹。再如赵师兄修行,速度就慢得多了,这其实就是天赋所决定的。天赋高的炼丹师炼制丹药无论是品级还是成功率都比普通炼丹师更高,天赋低的炼丹师有的一辈子都只能炼制一些低级固元丹。经验则更不必说,不管做什么事有经验的人都能做得更好。”小丫头边说边摇头晃脑,一副名师的模样。

吕志诚心中巴不得能跟小可多待一会儿,见她聊起丹药来兴致颇高,也乐得增长一点见闻。不过小丫头说到三师兄的时候一脸崇拜的表情让他心中一突,心底升起一丝莫名的烦躁。直到陈小可说赵志文修行速度太慢的时候又在心底深处为赵师兄打抱不平。然而这些内心的种种变化他都丝毫不敢在陈小可面前表露出来,只是认真倾听,看着她一副小大人的样子,不觉好笑,内心的波动逐渐平复,享受起这片刻的温存来。

“最后当然就是对于火候的掌握啦。”陈小可继续滔滔不绝:“丹药的炼制乃是夺天地之秀气,采日月之精华。运阴阳而炼性,养水火以胎凝。二八阴消兮若恍若惚,三九阳长兮如杳如冥。按四时而采取,炼九转而丹成。对于火候的掌握直接关系到丹药炼制的成败,只要稍有差池,轻者丹毁炉裂,重者有性命之忧。”

“啊!”听到有性命之忧,吕志诚顿时一惊,大叫出声。

“嘻嘻,那都是几率很小的事啦!只有笨得像小猪猪的炼丹师才会伤到自己吧。”陈小可看着吕志诚脸上尽是担忧和关切之色,心中一暖,体贴地安慰道。

“那也不能小视。”吕志诚双眉一皱,颇为严肃。陈小可的安全在他看来是重中之重的头等大事,哪怕是一根发丝也胜过了世间的一切珍宝。

“哼,在你眼中我就那么笨吗?”陈小可一声冷哼,用力拧了一下吕志诚的胳膊,撅起小嘴,不满地道。

“你聪明,这世上就属你最聪明啦!”吕志诚脸上一阵抽搐,手一缩,揉了揉刚刚被小丫头拧过的地方,赶紧讨好。

“这还差不多。”陈小可似乎对于吕志诚的讨好还是比较满意:“好啦!诚诚哥,我不跟你聊了,要回去看丹书啦。”说到后面,声音开始变得有些低沉,她嘟着小嘴向吕志诚告别。说完,轻移莲步,缓缓而去。小丫头的粉脸上有一丝开心,也有一丝苦闷。想来定是向往着修行炼丹,却苦于丹书的枯燥乏味。

看陈小可扁着嘴,一副痛并快乐着的表情,吕志诚爱怜一笑,伸出手摸摸她的小脑瓜,任由她离开,直到这个小精灵的身影逐渐消失在走廊的尽头。

过了半天,吕志诚方才收摄心神,回屋继续修行。通过这一个多月的努力,加上固元丹的辅助,他感觉到丹田之中似乎如秘笈中记载一般有一丝真气逐渐成形,看来自己离成功筑基,一只脚开始真正踏入修仙之路不远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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