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两日程怡终于要出院了,其实这一切都还是因为个渣男;不知道他们说了一些什么但是他确实让程怡的心情好了很多,这就是一个傻女人遇到了她所谓的爱情过着自欺欺人的童话世界。
程怡收拾了衣物,我就靠在门口看着她的忙碌终于是忍不住问她“你确定你还要回去?”
她停下有些无奈的一笑“恩,纯洁你会明白的。”然后很坚定的看着我“终有一天。”
我笑着摆手“得了我很明白的因为我是要嫁给钱的人,只要它一不在我身边我就感觉要死了,额!”随即还表演了一个翻白眼的表情逗得程怡哈哈大笑,我的心情也好多了“好了,我先下去打车了你快些啊。”我拎着一些东西跑下去。
你有过以为一辈子再也见不到的人毫无防备的出现在你面前,熟悉确又陌生,悸动确又激动,最后选择退缩。
然而今天我就遇到了,毕业之后我从来没有再想过会见到这个人;只是每每夜里或是某一时刻某一瞬间,突然的浮现,已经习惯的不痛不痒确比再见活生生的人某处五味更鲜活。
杨沫似乎也很惊讶,看他表情应该是记得我的这时候不知道是该笑还是哭;要不我就装作不认识他好了深吸一口气慢慢往前走,好的非常好表情感觉很自然。
“李纯洁?”
我深吸了口气很紧张的转身跑过他打开了一扇门,在进这扇门之前我想的就只有躲过杨沫这个人,但是在我进这扇门之后我面临的是一位可爱的医生正在为一位可怜的男患者查***!对没错,就是我闯进了这样一扇“奇特”的房间。
我是被医生推骂出来的,捂着脸无地自容;站在门口听到了杨沫的轻笑“李纯洁你为了躲我连门牌都不看的吗?”
一瞬间我仿佛看到了那年的我,低着头,浑身浸湿,手中攥着一封湿透的纸对着他面无表情甚至有些嘲笑的脸,耳畔的笑声、口哨声。。。。。。
我是该恨的,但是我只是想把这个恨与曾经的岁月埋藏在心底尘封起来让它铺满灰尘。
但不是这样堂而皇之的又暴露在空气中!遇到这个人。
“难得学长还记得我啊。”我半开玩笑的说。
“恩,印象深刻。”
我看着杨沫又露出招牌的笑容有些不舒服“学长我还有事改天再聚啊。”说着我匆匆的跑走了,走廊拐弯时又摔倒了,我都不敢回头看杨沫的表情了。
之后我的情绪一直很低落,到门口被我嚷老天不公平的医生挡住了,一副面瘫脸插着兜很拽的像一只螃蟹横着走,我左他左我右他右。
深吸一口气“螃蟹医生您应该去救死扶伤而不是在这里横着走。”
“螃蟹医生?”
我现在真的懒得搭理他,仇富的心理让我对他没啥好感,因为我前两天得知这位医生名叫梁林又回国两年!哥伦比亚博士,瞧瞧这身世。
最终我被他堵得想哭“你想干嘛?我跟你熟吗?”
“不熟。”
“呵呵。”我要绕开。
“我是来给你传话的,介于我们医院被方才大闹一场;原因疏于管理无秩序让女流氓闯进肛肠科,患者表示受到了很大的心理伤害要求医院赔偿或者找到那位女流氓送到警局。”
他说话的语气像是在讲故事,很缓和很好听,也很惊秫,只感觉浑身一震我就恨不得去抱他的大腿,控制不住自己的那种。
他看到我停下步子继续说“医院表示刚才纯属误会,甘愿出钱来解决!但是介于你上次大闹医院所以我来通知你如果患有精神疾病一定要及时救治。”话说完连一眼都没送我就走了。
我傻了!完全傻了!一直在纠结他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是医院出钱调节了吗?
我跟程怡说这件事的时候她正在喝水,就喷了我一身“李纯洁!他是在拐着弯骂你有病呢!你竟然很严肃的告诉我医院替你省了一笔开支!”
我在闷热的夏天里找工作,羡慕吃着冰棍逛街的人;头有点晕!我把这一切归功于自己“太勤奋”。
坐在露天长椅上,“大姨妈”的到来让我难过,因为我想好好地用吃的安慰一下自己确不得不顾虑它,所以便晃悠到了商场。
热闹的商场里传来莫扎特变奏曲的《小星星》,透过人群看到了一对楼梯上吵架的夫妻忽略了自己的小孩,小孩子哭着拉他们的裤腿可是争吵确在这时白热化,女人伸出手去推搡男人,男人后退绊了一下孩子。
“别动啊——”我急急的冲了过去,耳畔的风吹过,小孩子被我接住那一刻我松了口气世界寂静了一般,脑海中自动播放起了萧邦的《英雄波兰舞曲》瞧瞧,我果然还是有文艺气息的。
恩——很疼。
慢慢的睁开眼睛,动了一下感觉太疼腿就要折了一般,她被高高的吊起来打着石膏我眼前一黑!完了下午还有个面试呢!仿佛看到了我的钱长着翅膀嘲笑着我飞走了。
“啊!!”我心疼的大叫。
门被推开,我看到了梁林又拿着一个本子走了进来面无表情,像个人一样的给我检查了一遍身体。
我就死盯着他,想想见面四次没有一次不倒霉不丢人的!我就服了这个孽缘了,更何况这几次都说我变态,我还记着呢。
“感觉怎么样?”
我看着他连个眼皮都没抬的说,呵呵笑了一下“医生,我腿疼跟折了似的。”
梁林又看我一眼点点头“就是折了。”
只感觉随着他的声落我听到了花凋谢的声音,我以为我只是扭了脚!或许是我的表情太惊恐梁林又把笔放到胸前的口袋,金丝眼镜下的眼睛看着我搞得我都有点紧张了他说“你还真是阴魂不散。”
“夸奖了,要说起来还是你们医院有吸引力。”
“说一说你的医药费吧。”他又把笔拿出来,看了我一眼。
我一皱眉竟有些不好意思“那个,没人替我出吗?”那小孩的家长应该很感谢我才出吧?
梁林又皱眉看我“谁替你出?”
“就是那小孩子的家长啊?”
“你是被医院救护车抬进来的没有任何人跟你来。”
我有些激动“不对啊,我为了救他家的孩子才成这样的难道不感谢我一下?”
“哦——”他拉着长音“你是打算要欠医院钱了?”
“我没有要欠账!我现在没钱,我以为那家人会起码出一下药费的。”我很紧张,因为如果他说的是真的话那黑暗小柜子里,银行卡里的钱要飞走一部分了!不要啊!
“希望你能尽快交了药费住院费,后面还有很多患者没有床位,医院不是收容所。”梁林又说完这些话时的表情我是熟悉的,嘲笑、讽刺、不信任!心底深深的自卑感升起,但是我确不得不告诉自己我已经改变了。
“梁林又医生,我会交齐这些钱的!但是我刚才说的没有骗人!你可以选择不相信,但是你没有任何的权利去嘲笑讽刺别人!”我能感觉到我眼眶的发热,我知道我现在就像一只敏感的狐狸一些声响都能让我惊恐、慌乱。
他带着方才还未消下去的口气“很高兴你能知道我的名字,其次我并未说你是骗子,你所说的一切都是你自己的遐想,人,不要太敏感了。”
我把他的背影狠狠攥紧手中!从现在开始,我决定要讨厌这个人并拉进我人生的黑洞。
但是在我死死拽着银行卡不松手的时候,程怡一巴掌打我头上我哎呦一声就听到她说“我就看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当英雄了!你可以当狗熊当红领巾!但是身体上受伤的救助是超人是别人干的!我就你一个好朋友你不为自己想想但你也为担心的人想想好不好?”
我都要哭了“以后只要涉及到钱我都不敢了呜呜。”
“就得让你长记性!”说着一用力抽走了我的心肝!我在床上拖着折了的腿只能干巴巴的望着程怡的远去,伸着手撕心裂肺的喊着。
住院第二天我已经熬不住了,不是别的原因主要是因为钱还有连着两天看到那个没有多余表情脸的大树!对,我觉得他就是一棵树,一棵好看确又没有“生气”的大树!只是随着四季的变换而变化!没有情感!
在他又夹着病历本走进来时,旁床的热络与我这边的愤恨是鲜明的对比;他像是没看到我的表情一般问了他们就走到我面前“感觉怎么样。”
“有些恶心跟眩晕感。”
只见他微蹙眉头“怎么会有恶心感?”
我很郑重的回答“可能是因为吃得少,饿的吧。”
他点点头“饿的?听说你是医院最能吃的患者没有之一了,应该是撑得吧?”
我磨牙“大树医生的消息还真是灵通啊,这么小的事情您都知道?”
“病人的任何情况医生都要知道的,还有你说大树医生?是在说我吗?”
在他说完这句话时,我感觉到他竟然有一丝愉悦!就连尾声的语调都上扬了两个度。
于是我很吊儿郎当的回答“对啊,这是我对您的爱称不知大树医生满意否?”
见他抿着嘴点了点头“很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