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亡后,经过楚汉之争,刘邦击败项羽,公元前202年刘邦称帝,国号汉,史称西汉,定都长安。
时光荏苒,一晃大汉帝国已建立六年有余。一天晚上阴云密布,电闪雷鸣。长安城中一户人姓孟的大户人家,乱成了一锅粥,却原来是孟员外的小妾赵氏临产。
这赵氏本是前朝皇室余脉,只因秦末战乱,项羽攻入咸阳,皇族一脉尽皆被杀,只留的赵氏逃亡在外流落民间。刘邦称帝之后要求举国欢庆,长安城地处帝都,当然更不能例外。
公元前202年前夕,一日孟员外进山收买山货准备趁着这欢庆之日大赚一笔,就在回来的路上,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姑娘晕倒在路边,一向心善的孟员外将她带回府中,时光如梭,一晃三年过去了,当初这个十三四岁的下丫头越长越水灵,已经粗具美人胚子。
孟员外看在眼里,喜在心里,正好一年之前孟员外的夫人由于难产而亡,赵氏的长大使得孟员外纳妾之心骤升,派人传话赵氏,这赵氏因当年孟员外的救命之恩一口答应,再加上孟员外四十出头正当力壮,再加上生活有约,也并不显得多老。迎娶之后这对老夫少妻的日子倒也过的美满幸福。
时光又过了三年,赵氏怀孕了,由于前房在生产之时难产而亡,孟员外至今无后,听说赵氏有孕,那真是万分欢喜,对赵氏更是关爱有加。
眼看着临产期一日日接近更是足不离赵氏半步,生怕有什么闪失。
一天夜里,赵氏突然腹痛交加,孟员外赶忙请来长安城中最有名的大夫,诊断之后大夫道:“孟善人,赶紧去找稳婆,夫人这是要生了。”
一句话,提醒了孟员外,只见孟员外一边让下人带领大夫去帐房领银子,一边慌张的对身边的一名丫鬟道:“赶紧去城南,将张妈找来,快去。”丫鬟还未走出门,只见孟员外又慌张的道:“叫上马夫张二,赶着马车去,快点,夫人等不及了。”
丫鬟这才急急忙忙的唤出马夫张三,驾着一辆马车急速的出门朝着城南方向飞奔而去。
半个时辰之后马车归来,丫鬟从车上扶下一个五十出头的妇女,高高的发髻挽在脑后,一身黑色红边的衣裳彰显出她的生活水品还算不错,只见那稳婆在丫鬟的搀扶之下,撑着油纸伞,迈着蹩脚的八字步慌张的朝着里屋跑来。
“你好,请赶紧看看夫人,她痛的不行了。”孟员外神色慌张满脸大汗的对刚到屋前的稳婆道。就连身上的衣裳不知何时蹭到了一大片泥巴也浑然不知。
“放心吧,只要我来,保管你抱个大胖小子。”稳婆一边快速的朝内屋走去,一边安慰孟员外道。
孟员外看见稳婆走了进去,慌张的也朝内屋走去,却被稳婆一把拦住推出门外道:“生孩子场所,男人不能进来,对产妇不利。”
孟员外这才心有不甘的退了出来,望着紧闭的屋门不时的朝里探过头去,虽然,门窗已被窗户纸糊的严严实实,可是他仍希望透过窗纸窥探赵氏的情况。
这是只见稳婆大声呵道:“快,准备热水,孩子的头已经露出来了。”这时整个孟府的女人们集体忙碌了起来,进进出出,铜盆、热水、毛巾,一应俱全。
屋里不时的传出赵氏撕心裂肺的叫声,外面的孟员外焦急万飞,拉住一名刚出来的丫鬟道:“夫人怎么样了,生了没有。”
那丫鬟道:“秉老爷,刚露出个头,还没呢。”说完快速走开忙别的事情去了,空留下孟员外在那边回头焦急的望着屋内。
“用力,再用力……”稳婆趴在赵氏前面不停地大声教导者赵氏生产方法。
可怜的赵氏,已是大汗淋漓,筋疲力尽,仍旧不停地用尽全身力气做最后的挣扎。
屋外的雨越下越大,此时正值夏末,雷电交加,突然一阵金光顺着电闪之处超屋内斗射而来,整个孟府如同白昼一般明亮。
突然屋内传来了新生婴儿啼哭声,赵氏也在拼劲最后的力气之后,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生了,生了,是个丫头,剪刀,快。”孟婆欢喜的大喊着,满是横肉的脸颊由于欢喜过度有些变形,好像这孩子是她自己生下来似得。
一旁的丫鬟听到叫声,冲忙的将一把崭新的剪刀递了过来,只见稳婆熟练的将剪刀在灯火上烧烤一下,快速的将婴儿连接母体的脐带剪短。早有丫鬟递上来一件崭新的棉褥将婴儿裹好。
就在剪断脐带的瞬间,那道强光慢慢变弱,须臾屋外一片漆黑,大雨之中烛光点亮的屋子显得格外孤独。
望着这奇怪的现象屋外的人们不知是福是祸,只是婴儿出生之后不久赵氏由于产后大出血再也梦能醒来。
联系到婴儿出生天之异象,孟员外一直认为是这名女婴害了他的赵氏。害了他心爱的女人,此后三年一直对这名女婴不冷不热。
时间过得真快,一晃又三年过去了,此时的女婴也已六岁了,可是由于孟员外的嫌弃,一直没有给他取个名字。所以下人们只能称呼她为小姐,也是由于出生那晚的异象,整个孟府的人都认为这个丫头不祥,都对她敬而远之,包括身边照看她的两名丫鬟,忙完自己费内之事之后也都躲得远远的。
一天孟员外带领着家人去给赵氏上坟,走到坟前孟员外呵道:“灾星,还不给你娘跪下。”可怜的女婴深知自己的出生只是母亲离去,听话的跪在了母亲的坟头。
拜祭完毕孟员外无心回去,吩咐下人就在坟前不远处临时煮吃的,晚点再回去,其实他自己就是想和赵氏多待上那么一会,自从赵氏去后,孟员外由于思念无心再续一直一个人生活。
孟员外坐在赵氏坟前叹息道:“莲儿,若不是这个灾星出世,你也不至于与我阴阳相隔,你在下面过得还好吗,我很想念你,时常夜里梦到你,是不是你在那边也想我,特意托梦过来照顾我。你的命本来就苦,从小就亲人离散,刚过上好日子,就又被这灾星夺走了生命。”说完,不停地叹息着,泪水浸湿了胸前的丝质锦袍。
不远处,那丫头正和丫鬟们做饭,不一时一碗碗香喷喷的野菜疙瘩汤呈现在众人面前。当孟员外喝到第一口时,一股酸楚之心油然而生,不由得心事重重泪如雨下,第二口过后,仿佛时间清静了许多,突然不知怎的心情大好。不一会,一现碗底。
“这是谁做的汤,味道不错,今生还是第一次喝到这么香的汤饭。”孟员外对众丫鬟道。
只见众丫鬟齐齐将手指向了仍在一旁清理锅碗的丫头。孟员外心道:“没想到这灾星,烧的汤竟然如此与众不同。”
“将她叫过来。”孟员外道。
一名丫鬟赶忙走了过去将正在清理碗锅的丫头带了过来。
“爹爹,你叫我吗?”幼稚的嗓音从那丫头口里发了出来如同黄鹂鸣叫一般好听。
“这汤是谁教你的?”孟员外望见眼前的丫头,想起了赵氏,冷冷的道。
“秉爹爹,这是我自己做的,没有人教我。”悦耳的孩童之声再度响起。
众人大惊,这么一个小小的六岁孩童,没有任何人指导的情况之下,竟然也能研究出如此手艺。真是天赋异常。
孟员外也不想多说,仍冷冷的道:“下去吧。”
而后带领众人朝着山下走去。
突然,对面走过来一个胖乎乎的老僧。
“施主有礼了,敢问施主此去可是长安城方向?”那孟员外一众从未见过和尚,只道是什么异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敢搭话。
这时只见一六岁孩童站了出来对那老僧道:“你走反了,往后走才是长安城。”
老僧笑呵呵的道:“感谢女施主,贫僧并未走反,只是来此等候有缘之人。”
一句话说的众人更加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只见黄莺般的声音再度响起:“你这个胖爷爷,看你都老的头发都掉光了,等什么有缘之人。莫非是找我爹爹有事。”
那胖和尚仍旧笑呵呵的道:“看来佛主没有说错,你这丫头真是伶俐。老衲乃西方一云游僧人,今见你气度不凡,可否随我云游这大千世界,你叫什么名字?”
“我才不和你去呢,我还要照顾爹爹呢。我没有名字。”说着用手指了指马背上的孟员外道。
“看来你也是个孝顺的孩子。既然没有名字,我就替你取个名字,以后你就叫孟宛如。”老僧继续道。
“好呀,我有名字了,我叫孟宛如。”丫头欢喜的直蹦。
接着转身朝着孟员外走了过去,双手合十道:“阿弥托福,贫僧有礼了,我看着孩子与佛有缘,可否让她随我前去修习佛法。十年之后还你一个完整的丫头。”
那孟员外巴不得他将这灾星带离身边,立马一口答应。
“爹爹,宛如不去,我要跟了这没头发的老爷爷,我岂不是也就没有头发了。”孩童幼稚的声音道。
“怎么会没有头发,准你代发修行。我观你十年之后在尘世之中有段孽缘。先随我去修行,等将来了却孽缘,在如我佛门不迟。”
在征得孟员外同意之下,老和尚带着宛如朝着大山之中缓缓而去,宛如不停地回头望着孟员外,直到再也看不到这才回过头来随老和尚继续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