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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开始?结束

在那之后,我将自己的视角转到了蓝雨身上,各种情绪爆炸般的涌来,愤怒,悔恨,伤心,害怕,担心,茫然,无助,所有能想到的负面情绪,全部都杂糅道一块,我不得不断开联系,我害怕自己会做什么。但那种说不出的情绪,却干扰了我很久。

几日后,蓝雨决定举行葬礼,本来不合乎的规矩,却在也没有人来干预。没有人参加,没有人行礼,没有人送行。

这天的开始,小歪,理事,和蓝雨从礼教出来,步行走向蓝雨家的废墟。天气一改往日,阴暗无比,天空完全被至虫遮挡。气温一下子也下到一个极点,白色的花纹在空中弥漫。一路上行人驻步,纷纷行礼,蓝雨也一一还礼。三人很久才走到蓝雨原来的家。

大门口站满了人,但是很安静,所有人都默默的看着三人来的方向。蓝雨体色一下子变成了红色,站在路口,向所有人重重行了一礼,很久很久才起来。所有人也都默默还礼,没有对话,没有多余的动作,一切都在不言语之中。

蓝雨逝去的家人都被安放在院子中,被放在一个个担架之上,体色恢复了平静,很是安详。蓝雨走进院子,对着所有离开的人,再次行了三礼,在小歪的搀扶下才站起来。慢慢走到他父亲的担架旁,却是再次行了一礼,才拿起担架的一头。

“起。”一声喊声,众人人抬起所有担架。“开。”又是一声,小歪点燃了大门口的火堆,细小的火焰燎原一般,瞬间席卷整个废墟,紧接着,地面,街道,巨墙,全城。到处都变成了赤红,目之所及,到处都是不断跳动的火焰,像是另类的小生命,为这些人送行。火焰,在这里又代表着开始。

所有人踩在火焰之中,沐浴在光影之中,依旧沉默着。没有声音,没有多余的动作,甚至连火焰都是安静的,安静极了。所有人在开始之中出发了。

大门口的众人,让开了位置。院里的人慢慢走了出来,小歪走在最前头,后面便是蓝雨。沿着燃烧的大路,一字排开,怎么也看不见头。路上,街头也站满了人,所有人都静静的注视着这支队伍,当队伍走过,也加入到队尾,或许这是小城的习俗,我也不知道。

队伍越来越长,仿佛从城这头,排到了城那头。转过三道口,走过两道主干,队伍出了城。城外道路上也是一路火焰蔓延开去,一直蔓延到悬崖。

队伍慢慢走到悬崖,担架慢慢放下。小歪在悬崖再次点燃了大火,火焰冲天,诉说着最后的离别。队尾的人也才慢慢走出城。

蓝雨站在火焰前,想说些什么,却只是抬头看了最后一眼,就晕了过去。

理事慌乱中抱住蓝雨,小歪则继续执行着葬礼。

担架一一被放入大火,火焰也变的越来越高。每送别一个人,火焰上空就会闪出一道光影。所有人安静的站在旁边,为每一个人送行。

待所有担架被放入大火,众人对着大火行了最后一礼,这才慢慢散去。小歪等人则将将燃烧的大火推入悬崖,这才结束了最后的仪式。

第二天醒来的蓝雨却是很平静的望着窗外,看见小歪进来,平静的问了一句:“你说人死后会去哪?我死后会不会也去。”小歪一边吃着手上的东西道:“你又想不开了?”“没有。”语言很是平静,但是那种忍耐到极致,愤怒到极致,悲伤到极致,杂糅到一块只剩下苍茫和无望的情绪不断的冲击着我,我不得不将和蓝雨的联系再次断开,我害怕我会做出些什么。

蓝雨的平静却一直保持啦下来。第三天军警开始上门调查。面对着各种询问,蓝雨却是一一回答,还问了些那些闯进蓝雨家的人的情况,当得知所有人在被抓起来的瞬间都自尽后,却也是什么情绪都没有表达,安静的不像个正常人,更不用说不像个孩子了。

再后来,记者也涌进了礼教,各种提问大胆尖锐,丝毫不顾及蓝雨的情绪,而蓝雨回答的磕磕绊绊,但蓝雨的那种从书香门第走出来的气质却是显露无疑,安静的应对着一切。

再再后来,城主,国家委员会和一些受过蓝雨家恩惠的人也都过来慰问,蓝雨也都一一表示感谢。

小歪和礼教帮蓝雨处理好家里所有事,将家产交于礼教搭理。然后小歪又找来辆车,两人就这么离开了。

两人沿着帕奇山脉,前往林静。一路上风景变幻,悬崖,峭壁,林海,长盐,或许上一刻看见的是一座古堡废墟,下一刻可能就能看见峡谷湖泊。一路上除了吃饭,二人没有停车,不断的在道路上辗转。蓝雨的心情,也随着疲倦而不再那么悲伤,甚至端正的坐在车上对着一路上风格各异的岗哨行礼。

心情的变好,景色仿佛也美丽许多,平凡的一览无余的紫色平原也可以评价出很多词语。不断跳跃的小动物,浮动的草地,凶猛的恶兽,借蓝雨的话道:“景色真的太棒了。”

一连行了七日,蓝雨的精神愈加疲倦,一直端正的身子也是有些摇晃。“马上就到林静了,坚持下啊,到那里休息,说不准还能赶上节日什么的,应该是有个什么节日的,我记错不要怪我。”小歪这样安慰到。

路上的岔路多了起来,汇聚在一起的车流也变得庞大不少。各色的交通工具,或飞,或陆行,路边的小摊,匆匆的客人,还有偶尔闪过的投影,仿佛到了另一个世界。

声音变的嘈杂起来,空气也开始吵闹起来,入耳的声音显得热闹起来,小歪肯定道:“到了,看前面。”蓝雨坐直了身子,四只眼睛聚在一起,望向了前方,一路的车流,直直的涌向天际,涌向银白色下那一抹蔚蓝。

那是什么?”蓝雨问道。空洞无力的声音也开始变的脆生生起来。小歪扭头道:“林静的外城城墙。”“是蓝色的啊,看上去真的很壮观。”

银白色的背景下,是一片高耸的蓝色,偶尔还有突出几个灰色的塔尖,让一切显得神秘莫测。旁边两道山脉,林静就坐落在峡谷之中,像是一个守护者,守护者林静腹地的最后一道屏障。

车流渐渐变得缓慢,周围树木边哨,各色的建筑也越来越多,有趣的东西也有些目不暇接,比如有座建筑在吃东西,而它每吃一点,肩膀上的房间就变大一点。嗯……当蓝雨不再更加悲伤的时候,我又深入了他的情感,偶尔开朗点不算糟糕的事情。

或许我也是有些喜欢用这种情感写些东西,你或许帮我开发了不错的东西。

路边俨然形成了一个小镇,各种商铺,游人,还有着几个表演舞台,很是热闹。车流越来缓慢,刚汇聚在一起的道路出现了分支,各种车辆融入小镇当中,艰难的前进。两人也是随便选了一条,慢慢挤了进去。

路边窗口很是熟练地向过往车辆递着各类商品,两人也被递过来一串零食,窗口熟练着喊道:“欢迎来这里游玩,免费送你们一串白干。”白色的长线一样的小虫绕在小棍上不断扭动,小歪熟练的接了过来,对窗口的人道:“再来一串。”蓝雨递过去钱道:“再多来几串吧。”紧接着又指着窗口用绳子系着的几个五颜六色的气团道:“麻烦那个也给来几个。谢谢。”小歪尝了口气团,则把注意力专注在白干上,蓝雨见他爱吃,自己留了一串其他都留给了他,而自己则留下啦大多数气团。这算是个小插曲,而蓝雨的精神明显看着不错,还和小歪讨论起来路边的表演。“那个不错,我们城以前过节日经常有人表演。”说的是一种魔法舞台剧,由两人或者多人临场发挥制造各种炫目的投影,来表达各种幽默讽刺的笑点,或者有剧情,或者就是随便的几个小冲突。小歪则抬头看了一眼空中两个被咬掉头还在不断抓挠对方的动物投影道:“形式上很不错,但节目变来变去,就那几个,笑点也是越来越低。”蓝雨道:“有很多衍生剧,这个我感觉还是很不错的。”

小镇并不是很大,车流没有在里面蔓延多长就出了小镇。眼前的景色大变,宽广的视野,一览无余的城墙,一道道缓慢的车流。蓝雨兴奋的站到了车顶上大喊:“啊~林静,我来了!”

“真的太壮观了。”蓝雨由衷道。“那是什么,静城之辉吗?”蓝雨突然问道,离城墙还有些稍远,蓝雨的视力也只能隐约看到城墙上有什么在流动变幻。小歪则道;“你是说城墙上的图案吗?只是林静的创建史。”“吉影先生带人推翻原城主的独裁吗?”小歪喝了一口饮料道:“吉影什么鬼?”蓝雨道:“嗯,建立不受中央统治的林静的第一任城主啊,毁了列政堂那个。”小歪则道:“我说谁哪,列政堂本来就是吉影自己为了讨好那个城主建的吧,推翻独裁更是一个笑话,本来这里就是人家一手建立的,很得民心的,虽然独裁了点。明明是吉影自己说错话,被发现贪污,没办法才带人杀了城主,和内地谈判的。喜剧性是有的,历史性就差那么一点了。”蓝雨皮肤透出一点青色,这是疑惑,但保留意见的体色,小歪却说:“下来吧,要过检查了,你什么都不用说。”蓝雨点了点头。

车缓缓驶进城墙下的一个门洞。门洞里面的检查点很是简单,一个小亭子,还有几道检查的魔法阵。小歪将两人身份证递过去,里面的检查员长得很像在小镇蓝雨吃的气团,蓝雨甚至尴尬的拍了两下小歪。检查员多看了两眼蓝雨道:“欢迎两位来这里游玩,内城活动开始还有十七时,建议外城请到下风区食用饮料和食品,内城请到干莫区食用。好了你们可以进去了,再次祝你们在这里玩的开心。”

车缓缓驶出门洞,根据前进的城区不同,道路再次出现分支,每支不断的改变着方向,或向地下或向半空,车流不断的被分割,视线也被分割开来。目视所及,不再是拥挤的车流,而是各种惬意的植物建筑,大城市带给的那种陌生感还没有出现就被抛在了脑后。

两人驶进了下风城区,一路上宾馆,商店不断,最后两人选择了一个像花园一样的露天宾馆。

到了宾馆,蓝雨则像是找到了依托一样,一点也撑不住了,下车都是扶着小歪。两人在前台领了钥匙,蓝雨则一步也走不成了,瘫在前台的椅子上。

小歪先去了两人的区域放好东西,才回来把蓝雨抗过去。帮他脱了衣服,直接扔进两人区域的小池塘里,说了一声就走了出去。

蓝雨在池塘跑了很久才回过神来,摇晃着兴奋的脑袋打量着周围的一切。两人区域的围墙是障树,只能从里面看见外面,而外面却是看不见里面的。屋子里的家具也是各种木质,小工艺品都是手工的,区域里还跑着几只可以当座椅的绮丽小兽,看上去有味道极了。池塘更是有趣,在区域的一个角落里,紧靠着障树,一边还种着各种喜水的植物,蓝雨玩的不亦乐乎。

蓝雨又泡了半天才出来,点燃一片叶子,用烟雾身体上的吸干水分,换上干净的衣服,也走了出去。

公共区域里相比各自单独区域的安静,就显得热闹多了。几张石台,乱跑的绮丽,飘动的魔乐,端着各种饮料的各色各式的人,蓝雨体色粉红夹杂,看样子兴奋极了。

小歪正坐在一个角落发呆,蓝雨环视一圈,走了过来,坐在他旁边。小歪看了一眼蓝雨道:“恢复好了?”蓝雨兴奋道:“嗯!恢复的很不错,元气满满。”说完还鼓起中部的环状肢展示。小歪道:“点杯饮料吧,我请客。”蓝雨道:“那我就谢谢了。”于是招呼服务员道:“请给我来杯沙蚕吧。”小歪用手指在自己饮料里沾了一下,然后点在蓝雨脑袋上,顿时飘起一层白雾,小歪道:“不要试试白洛吗?”蓝雨道:“嗯,我很想试啊,但对我们来说跟没有一样。”说完也沾了一下自己的饮料点在小歪胳膊上,一圈圈紫色花纹从接触的地方扩散开来,蓝雨兴奋道:“这个怎么样?”小歪道:“我还是喜欢白洛。”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瞎聊着,突然蓝雨看向门口道:“看,是你们种族的人啊,很少见啊。”小歪抬起头,门口那人正走向一个座位,红色毛发,拥有四肢,直立行走,看上去和小歪像极了,除了毛色不像,那人背后还有着七八对彩色薄翼,而小歪却是没有的。小歪一副思索的语气道:“那人……那人,好像很熟悉啊。”而那人却好像感觉到了一样,一眼看了过来,两人就那么互相盯了好久。

那人大步走了过来道:“是你吗?遥?”小歪道:“我好像是有个名字叫做萧遥来。”那人眼睛突然流出液体,抱向了小歪,嘴里还发出着“囔囔”的声音。蓝雨看着两人关系不一样,轻轻踢了下坐着的绮丽,稍微和两人拉远了距离,临离开前还帮那人点了杯白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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