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向的生活是三点一线的,每天的开始从家里出发,到警察局签没什么用的文件,下班到菜市场买正好一顿量的菜,然后回家做饭,吃完饭,或者休息或者再去上班,没有交际,除了‘扣’没有任何娱乐。
交付案子的第二天正常上班,而生活也一切照旧,签署文件,啃着草发呆,而警察局其他人也是不知道在做什么,好像所有人都很充实,也好像所有人都在打发时间,但大家过的都还不错。
休息时间,又有人带着牌找华向玩。华向手一推,直接将桌子上乱七八糟的文件推到了地上。两人各选好自己的牌,游戏算是开始了。
警局其他人做什么的都有,也有前来围观玩牌的,华向接过对方给的三张牌,“1”,“2”“3”,而华向手里的是“2”,“5”“7”“9”“10”“12”“14”,对方的牌是“5”“6”“7”“8”“9”“10”“15”“16”这样双方就可以开始了。双方都有先出完牌的获胜方式,也有各自不同的一个获胜方式。两人各扣一张牌在桌子上,华向选开牌,对面的人慢慢将牌打开,却是一张“6”。华向道:“单双不同。”
于是将自己的牌扣着扔进了桌子中央,对方也跟着扔了进去,然后又各自从手牌扣了一张在桌子上,华向继续道:“开牌。”对方却道:“我不出。”说着将自己的牌收回手里,华向只好打开牌扔进桌子中央。华向亮出的牌多了一张“14”。两人继续,华向继续开牌,对方亮牌是“9”,华向道:“单双相同。”亮出自己的牌“7”,华向又道:“我出牌,对方收回。”第四轮继续开牌,对方仍然是那张“9”。
对方嘲讽道:“我看你有多少单牌?”华向道:“好吧,不同。”双方扔牌继续第五轮。对方开牌是张“10”华向道:“单双相同,你出牌,我拿走。”华向的是张“12”对方道:“我可以猜牌了。”双方扣牌,华向道:“你猜牌吗?你不猜我要猜加一减一了。”“嗯,你确定吗?”“我确定。”华向又接着说道:“再不猜我就要输了。”“我不信这张牌能在这个范围。”
华向打开牌是张“5”而对方的也是张“5”对方惊讶道:“你怎么知道我有‘5’的?”“其实我赌的是‘4’,不过运气不错。这局纯粹运气,我不玩了,实在没办法玩下去,最近脑子挺乱的,你们玩吧。”说完站起身,身边的人问道:“局长你不玩了?”“嗯嗯,你们玩吧。”华向走到窗前踩了几脚,升出藤椅,直接坐下来,一边看着窗外,一边注视着牌局。
调查进行的很夸张,华向去买菜的时候,正好看见一条街的警察,粗鲁的撞开门,将人按在地上询问。甚至有警察看了过来,追着华向咒骂着什么,不过很快就被其他人拉开了。华向看了一眼不紧不慢的继续往菜市场走。
第二天,或许有人做的太过火了,报纸上居然明目张胆的写着某某家全家被抓,谁谁执法过程中伤人,连几岁孩子都不放过。果不其然,二天后这家报纸就消失了。
但这只是个开始。和外城的所有联系都断了,没了外界新闻信息,信息也发不出去。刚开始大家都没什么事。但慢慢的,到处都是压抑的气息,甚至四分局也弥漫着一股气氛。
华向到警局的时候,少有的,大半人都到齐了。华向意外道:“今天有什么活动吗?怎么都来这么早?”人群叽叽喳喳道:“局长,这事什么时候是个头啊?现在菜价飞涨,我孩子过几天还要去离资参加比赛。”“我们现在根本联系不到外面的亲戚?”“查个案子用这么严吗?”“现在饭馆都关门了。”……一大堆人吵个不停,也根本听不清都在说什么。华向道:“该停的时候就停了,最近大家安生点,出了事我可不管。”说完自顾自的又去看报纸去了。
事情继续发酵着,开始有人冲击警察局。四分局的人个个进出低调,平如的嚣张劲完全没有了。
当事情快要一发不可收拾时,华向也坐不住了,几次想联系那个总局长。然而这天的报纸下来啦,头条上几个大字,“山城,贵栾再次遭受恐怖袭击。”华向看见报纸又坐了回去。华向大致的扫了一眼内容,内容大概就是两座城市各有一条街遭受大规模屠杀,没有活口,没有任何凶手线索,死亡尽万人。
明泽湖下躁动到爆发的气氛突然压抑了下来,变的恐慌了,各类商店被抢空。接连几天经常打架的四分局大门口也变的空旷。华向甚至有些踌躇的坐在门口啃草,看到门口经常晃悠的警察亲切的打了声招呼,几个警察尴尬打回了一声就走的看不见影了。
交付案子之后,这些日子华向明显过得很不好,往日什么都不想都不在乎混吃等死的家伙也是一连瘦了很多。这天上班他突然道:“大家聚一聚,把各科组长都喊来。”大家也少有的没有起哄。最近一段时间,所有人都很压抑,华向看着大家的样子也是一副难受的样子。
“好了,人到齐了。我给大家宣布一个事,从今天起,咱们四分局,带薪休假,无限期。”华向说完这句话,看样子也是放松不少。底下人也是有低语的,也有自己思考的。一人喊道:“局长?为什么?”“这事我这么决定了,大家也不要多问了。这段时间,能出城的出城,不能出城的就待在家吧。多了我也是帮不了大家啦,散了吧,散了吧。”华向不再理会身后嘈杂的声音。华向拿起衣服,头也不回的走出了警局,嘴里还哼着歌,一副潇洒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