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啊啊!!!”
“不,不要过来,救,救命!”
“咔嚓…嘶—啦。”
这里是“暗”,一片罩在小镇—塔尔最北方的,杀戮、腐朽、地狱、无道之,黑暗…
—暗区。
从这里吹过的,是暗流;行走的,是饥饿;需要的,是恐怖。
这里是死者才能苟且的焦土,是塔尔这个被囚禁的小镇,唯一的“窗口”。
暗区,黑河酒吧。
曾经最糜烂的“塔尔之夜”、“疯狂的聚集地”,如今,只有外面被空气吃食的绣迹,被“他们”…“它们”肆虐过后的余灰。
在二楼东间阁里,罪恶的“清纯”,肮脏的“富裕”,堕落的“清醒”…曾经塔尔最好的,最有钱的,最得势的,在暗区压下来后,逃?不走;保?不住,只能坠进那漆黑的漩涡中,被湮灭。
寒冷的秋风吹起了透风窗口上的纸片,在屋内飘落…被一个矮小的“布团”里长出的长臂接住,看得出来,那是个健康、甚至健壮的手臂。
小个子隔着口罩吸了口气,却被那腐烂的味道呛得小声地咳嗽起来:“该死!咳咳,这里是有多久没有东西来过了,难道那些东西还会怕这些暗,暗区的传说吗?”小个子平复下因咳嗽抖得厉害的胡子和心,把那张纸片拿到了近处,让自己能看得仔细些…
“…暗区…电视塔…一定要拿…地图…钥匙,地…在…下…”
“真是,哦,上帝!只有这些零散的信息吗,难道前些时间的探索队就…”眉头皱在一起的小个子刚开始小声抱怨,突然楼下舞池那边传来了一声刺耳的嘶鸣—
“嘶——嗷!”
一瞬间,蓝色的眼睛急速放大,口罩下传来的是抑制不住惧意而尾音变味的惊恐:“这是…嘶鸣者!”
…
时间在嘶鸣发出的半小时前,黑河酒吧的巨大舞池。
一个在这暗区里常见又少见的队伍在摸索着行进。队伍领头的高大身影突然停下,示意后面的两个身穿防迷彩防护服、头戴过气式多孔面具的大汉警戒,就松开了手里紧握的黑色TR—系列的冲锋枪,给在其三个身位后的另一个高大光头递过一支古巴“大枪”,隔着面具传出闷闷的声音:“头,地方到了,现在可以说说咱们这次为什么要跑到这里来了吧!要知道这里可是…”盯着队伍后面的光头男静了一下,最终转身接过了那支大得夸张的烟:“…一个东西,那些东西中的一种…或者说,从未出现过的一种。”
说着,摘下了面具,在黑暗的掩护下露出半张脸—坚毅的棱角,反射着古铜色光的皮肤,一条“大虫”爬在上面,散发着冷血与残暴。
领头的大汉听了,挠挠头,厚重的声音里充满了不解:“那又关那群老财迷啥事啊,他们不是一天脑子里除了钱就是享受了吗?”听到队友的话,光头露出一丝苦笑,弯曲的“大虫”显亡命之色。
“头,不对,有东西!”负责警戒的大汉突然尖声提醒,那极高的分贝把正在谈话的二人拉回来。光头把手里的枪紧了紧,对准队伍左边的黑暗里,那里,一个佝偻的身影慢慢立起,伴随着尖锐的嘶鸣,
“嘶——嗷!”
“天呐,是嘶鸣者!”
“快,开枪干掉它就跑!”
“不!这样更多的东西要来了,马上跑!!”
“嗒嗒嗒…”
枪械发出的怒吼盖住了怪物的嘶鸣,但是也把这里的遭遇传出去很远,引来的是在那些平静与黑暗下,苏醒和兴奋的,东西!
暗区,本来就没有隐秘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