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在楚州西城区的一栋豪宅内,一个二十出头的公子哥儿,刚好也正在电视上看到了那段关于云阳楼的消息。此人正是楚州豪族林家年青一代的翘楚林玉珀。
此时的林玉珀,气得跳脚,脸都成了猪肝色:“NND!究竟是什么人,竟然就这样把我的灵儿给拐走了?!别让我知道,否则定叫你生不如死!”
林玉珀突然想起了什么,赶紧拔通了一个电话:“喂!我说哥们,你刚才有没看电视,就是云阳楼的那段新闻。”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懒洋洋的男声:“什么事大惊小怪的?你看我是看电视新闻的人么?”
林玉珀只好耐心地将之前新闻的内容复述了一遍。
电话那头还未听完,便急火攻心地叫道:“什么?!什么人竟然敢打楚灵儿的主意?而灵儿竟然跟他走了?!”
……
随后林玉珀又拔通了另外两个电话。
半小时后,在楚州中心广场旁边的一家高档茶楼的一间包厢内,包括林玉珀在内一共四人聚会于此。其余三人分别为:荣古、乐正椿、赵志濠,三人跟林玉珀一样,皆为楚州豪族的公子哥儿。四人意气相投,时常相约追逐风月,人称“楚州四少”。
此时四人正义愤填膺,为那个传言拐走楚灵儿的异人而忿忿不止。无他,只因四人俱都对那人称楚州第一美女的楚灵儿垂涎三尺,无不对其志在必得。无奈楚灵儿从来都对四人不假以颜色,四人从未有谁能够真正接近过楚灵儿;不知是不是因为同在楚灵儿面前吃瘪的原因,四人竟然奇怪地成为了好友。
尽管如此,四人依然对楚灵儿梦寐以求;虽然自己得不到,却也容不得别人能够接近他们心目中的女神。
“咱哥几个这次可是脸丢大了!”胖乎乎乐正椿端起杯子猛喝了一口酒,一捶桌子,大声道:“我说,明早咱们都安排人手,务必要把那不长眼的兔崽子给找出来!”
“然后呢?”其他三人问道。
“自然是狠狠地教训他一顿,甚至可以——”乐正椿咬牙切齿,比了一个咔嚓的手势。
“得了吧。电视上不是说了,那家伙或许是位修士。”林玉珀正色道:“以我们几个小小天级中期武者,就算是找到了人家,又能怎样?人家挥手间都可灭了我等。”
“那……那毕竟还只是传言嘛!”乐正椿辩道:“谁能确定他就真的会是一位修士呢?或许他也只是一个稍微强大一点的武者呢?”
“我也认为,那人的修士身份值得怀疑。不是说了修士一般会专注于自己的潜修,不会随意在世俗间走动的么?”荣古亦附和,“就比如我家伯父,我这十数年来都没能看到过他几次哩。”
赵志濠咳了一声道:“修士当然也会出来世俗间动的了,只不过一般不会再在凡俗间这么张扬而已。就譬如你我若能有幸进阶先天成为修士,难道就会从此潜修不出世了吗?我二叔不是也会常出来行走么?”
“这样吧,鉴于那人的身份、境界未明,我们明早还是照样安排人手去寻找;先找到人再说。”林玉珀接着道:“我们楚州地界年青一辈的人物你我都明了,可以肯定那人定不会是我们楚州之人。”
“没错,咱楚州年青一辈绝无此人。”
几人接下来又是一番商讨,之后便各自散去。
……
兆子伦自然不知道只不过因为他在云阳楼上即兴弹奏一曲,如今竟然给人给惦记上了。次日一早,便偕同家人一起前往传说中的乾明古寺。
从所住宾馆打车,二十多分钟后,便来到了乾明寺所在地——金家岭。
步行穿过错综复杂的老街,在这条老街的尽头,终于见到了那座位于重重民宅中的古寺。占地仅仅数亩,陈旧不堪的红栏黄墙下,有一道直径两米左右的月亮门,月亮门上方有一块与门等宽的匾牌,其上黑底金字书着“乾明古寺”几个行书大字——这也便是乾明寺的山门了。
说老实话,这不仅与一般的寺庙山门不同,尤其比预想中的还要破败和狭小。
曾于相关资料中对乾明寺作过一定了解的兆子伦,此时亦不禁感叹,真是世事变迁啊。遥想当年,这整个金家岭片区,皆为乾明寺所有;当初的寺庙该是何其宏大,而如今竟然萎缩在这重重民宅间的旮旯之地……令人惋惜啊。
一家人穿过月亮门,来到寺内。进门正面不远便是大殿,左边天王殿,右边弥勒殿。三、五个香客正在寺内祭拜。
其实哪怕是在地球世界之时,兆子伦也基本上是不信什么神佛的。相对来说,他更赞同道教的教义一些。但他还是陪着父母一起点上香纸,依次在各殿祭拜了番。
半晌之后,祭拜完毕,一家人正准备返回之际,忽闻一声:“这位小施主,且慢回,敝寺方丈邀请您前往后院齐堂一叙,不知原意否?”
兆子伦测目一看,见到右边巷子处,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僧人双手合十,正自后殿走出来。
“方丈?邀我一叙?”他诧异道。
“正是。”
“……那好吧。”兆子伦与父母眼神交流了一下后回道,举步就要随那僧人前去。
僧人又道:“这几位是小施主家人吧?几位要不先到客房歇息一会儿?因为小施主与方丈相叙或许会时间不会很短。”
“不用了,小师傅请便。我们就在这里转一转即可。”兆子伦老爸忙道。
“爸、妈、云儿你们要不就先回宾馆吧。我去跟方丈说完事就自个回来。”
“也行。”
……
片刻之后,兆子伦随年轻僧人来到后院,便见到前方不远处有一后殿,其上匾牌书有“齐堂”二字。
就在此时,他感觉到一道声音自脑海响起:“小施主请自过来吧。”
神识传音。遁着所感看去,正是前方齐堂。
待他迈入齐堂,便见到一个身着红色方丈僧袍的僧人正盘坐在里边的一个蒲团上。
“小子见过方丈!”兆子伦稽首说道。
“小施主不必客气。请坐!”方丈指了指旁边的蒲团道。
盘腿坐下之后,他突然发现——这方丈刚才给他的感觉,以为其应该是在六十岁左右的样子。但一忽儿他却感到完全无法界定方丈的年纪了。因为说其七十、八十、九十,甚至一百几十岁,都像;而其却又而带红光,眼睛炯炯有神。这真是一件怪异之事。
“小施主应该就是昨日在云阳楼上一曲惊鸿的那位异士吧?”方丈捋了捋胡须,微笑问道。
兆子伦心里一惊,毕竟自昨晚看过那道新闻后,为免横生枝节,他今天出门便不再特意背负“太清”古琴。却不知方丈是如何猜测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