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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狗眼看人低

胖子开着便车在山谷中的大道上以大约40公里/小时的速度行驶,大道左侧是一条小溪,两边是郁郁葱葱的灌木森林。胖子一边开车,一边跟兆子伦介绍东极玄门的情况。半个多小时后,终于抵达东极玄门所在地。

这是一片约莫百十平方里的盆地。从一进入这片盆地开始,兆子伦就觉察到了这里与外面似乎完全不同——呼吸着这里的空气,简直有让人浑身舒泰的感觉。(后来他才知道原来这是因为灵脉与聚灵阵的原因。)

一条河从盆地中间流过,河两岸是大片大片的稻田与其它农作物种植区域。如果不是因为那种浑身舒泰的感觉和预先知道这里是东极玄门,兆子伦还以为来到了一方农场哩。

小HN面的东、西两边山脚以及盆地靠河有着十数处寨子,每个塞子大约数十户人家的样子。据胖子说,那些是东极玄门的雇农。他们世代居住于此,给东极玄门进行种植与养殖产业,其所得与东极玄门七三分;并受东极玄门保护。

雇农们可以凭东极玄门的铭牌自由出入山门。在普通人中,东极玄门雇农的身份在外面可是很受人羡慕的,因为没人敢欺诈他们。

东极玄门外门自身坐落在盆地北边山麓。那里松翠叠嶂,有无数的参天古木与连绵的柳林、竹海,而东极玄门的建筑群依山而建,掩映在苍翠欲滴的林木之中。最下面的青石广场则是演武场。

北边共有九座高千米左右的山峰,每座山峰各自与其邻近山峰相距三、四十里。因九峰分布极似北斗九星,遂分别按北斗九星名作为山峰名,依次为:天枢峰、天璇峰、天玑峰、天权峰、玉衡峰、开阳峰、摇光峰,洞明峰、隐元峰。九座山峰,或大气巍然,或奇危险峻,或钟灵毓秀;形态各异,气质不同;其上林木苍翠、重岩叠嶂、云蒸霞蔚,如仙家胜地。

东极玄门云黔国外门九名长老各据一峰,除非亲传弟子,其它弟子非极其特殊的情况是绝不允许登上山峰的。

……

在将兆子伦载到新弟子报到处交结完毕之后,胖子自然原路返回了。

由于是澹台长老的举荐,兆子伦的入门手续自然一路绿灯。只不过没有看到澹台长老。

东极玄门的普通弟子都是一人一间单房,公共洗浴室;乙级弟子,是带独立洗浴室的单房;甲级弟子,是带独立洗浴室的一房一厅;而精英弟子,则拥有自带独立练功房、书房、丹药房、客厅、居室等的独栋平房;亲传弟子则与其师居于长老所有的山峰,条件自然就更好了。

数百弟子,六成五都普通弟子;乙级弟子占两成;甲级弟子约占一成多点;精英弟子所占比例不足半成;而亲传弟子则少之又少,因为个别长老根本就未收有亲传弟子。是典型的金字塔结构。

当然,这里也是通网络的,每个人都可以用自己的电脑连接东极玄门内部网络与与云黔国公共网络。

作为新进弟子,虽然是长老举荐的,但兆子伦也还是只能先从普通弟子做起。出乎意料的是兆子伦竟然被安排到厨房打杂。面对这样的安排,兆子伦只能无奈地摊了摊手。这普通弟子的待遇,可比在家里可差太多了。

或许澹台长老让人一来就把他安排到厨房打杂,有他的深意吧;小说里不都是类似这样的安排么?兆子伦只能这么安慰自己。

而且修炼一途,总不能一直在自己家里一个人闭门造车地修炼吧,既然来到这里,哪怕仅仅是为了有一个更好的修炼环境,也要争取早日成为甲级弟子甚至亲传弟子!兆子伦暗暗在心里下了决心。

在执事弟子的带领下,兆子伦在自己的房间安顿下来。在东极玄门的修炼生活,就这样开始了。

翌日一大早,天还没亮好,兆子伦就来到了厨房。

厨房一共一个总务厨长、两个大厨、四个打杂,当然现在加上兆子伦就是五个打杂了。一番介绍之后,就开始干活;淘米、洗菜、生火、搞卫生……什么都做。好在厨房的人都还比较好相处。

很快到了中饭时分。

大部分来吃饭的师兄们都对这个新来的小师弟比较友善;不过人上一百行行色色,这人一多了,就总会有那么一些人自我感觉特别良好、或者喜欢找找茬。这不,找茬的人来了。

“哟,这位新来的打杂的,不会就是据说是澹台长老保荐来的那位小不点吧?”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出现在正在低头收拾饭桌的兆子伦面前,居高临下,一脸痞气地对着兆子伦道。

“这位师兄,师弟兆子伦;请问大名?”

“哟呵,还请问大名,挻斯文的呀。纠正一点,你一打杂的,也配叫我‘师兄’?”

痞气少年这话方一出口,立马发觉不妥,因为其它几位厨房的打杂师兄弟瞬间就神色不善了,赶快对他们几位陪笑道:“几位别在意,我刚才仅指的是这个新来的小子。”

兆子伦一听对方大放厥词而且说是完全针对他,可就不爽了。“哎——在下新来乍到,尊你一声师兄。你可别——有一句话叫做什么来着,什么眼看人低?”

“狗眼看人低。”旁边有人顺口接道。

“对!正是!“兆子伦眉宇间闪过一道微不可查的戏谑表情。

“你找死!”痞气少年瞬间怒道。像他这种人,基本上都是自私自利、心胸狭隘、易恼易怒之辈;他若欺人损人,自己从来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妥;但若他被人损,则会大受刺激,怒意冲天。

“哎——搞清楚,是你自己先来找茬的好吧。”兆子伦明白面对这种人,你若越示弱,他则越欺你;再一个也是对自己实力的自信,现在的自己可不是随便来个什么阿猫阿狗都可以欺侮的。

痞气少年将头往旁边一甩,三、四个少年站到了他的背后来。

看到这架式,厨房的另外几个杂工也放下手中活,迅速站到了兆子伦的后面,开玩笑,他们的小弟刚来就被人欺侮,这让他们的脸往哪搁?

杂工中的一名五大三粗的约莫十三、四岁的高大少年指着痞气少年道:“程濠,我警告你,可别在厨房惹事啊!”

程濠脸上出现一道狠厉的神色:“程爷我今天就惹事了,怎么啦?胡大个,你最好别来淌这趟浑水!”

一个杂工碰了碰胡大个:“胡哥……”然后转头对兆子伦轻声道:“兆师弟,让让算了,这家伙是欧长老的外孙,咱惹不起。”

“几位师兄的好意我心领了。”兆子伦示意几位杂工师兄走开一点,“长老的外孙怎么了?仗着自己的长辈亲戚是长老就可以胡作非为吗?”

“小子,赶快给程爷我认个错,程爷今天就饶了你。否则……哼哼!”

“哈哈哈!我兆子伦虽然是澹台长老举荐进来的,可也是凭着真才实学而来。认错!笑话!”兆子伦怒极反笑,然后抱拳对着周围大声道:“各位师兄,大家给评说下,我何错之有?”

“对!兆师弟何错之有?是程濠你无事生非、欺人太甚!”大伙随之应道,没几个人看得下程濠的这般作为。

“好!好!好!兆小子,今天程爷我就不与你计较了。”程濠悻悻道,“但是——你刚才不是说你是凭自已真才实学进来的吗?有种的,吃过饭后跟我去演武场单挑!让大伙看看你的所谓真才实学。怎么样?”

胡大个拉了拉兆子伦:“兆师弟,别应战,这家伙虽然让人烦,可手上还是有点真功夫的,而且为人阴险下作。你现在不是他对手的。好汉不吃眼前亏。”

“胡哥放心,我心里有数。”兆子伦转而对程濠道:“好!我应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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