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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刻意隐藏

“嗒,嗒......”沉重的脚步声飘荡在空旷的城市中,面色沉重的少年独自漫步在荒凉的街区里,纤细的身影在光与影来回穿梭,在经历漫长时间后戛然而止。星宇浩望向前方,一栋高档别墅屹立在面前。他的眉头愈发紧锁,手里紧握着一封看起来平淡无奇的信封,而那只手却在不断颤抖!

“想知道真相吗?把这封信交给你妈妈,然后告诉我你父亲的名字,我就将一切告诉你,前提是在午夜之前!不过你母亲应该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说的吧.....”玄澈的声音回荡于耳,星宇浩望着那封信,信封几乎被他弄驺。“仅仅是这样吗?我这样活了十六年的原因,我家恶运的原因,只要这样就可以告诉我吗?”星宇浩抬头看着前方的别墅,手上的力道又加大了几分。“您一定会告诉我的,对吗?妈妈......”

“吱——”星宇浩推开沉重的铁门,锈迹斑斑的金属与坚硬的水泥碰撞出尖锐的声音,星宇浩没有理会从耳朵传来的微微疼痛继续用力地推着,铁锈从铁门跳到他的手上。“轰——”铁门与长满藤蔓的墙面发生碰撞,刹那间墙面与铁门同时颤动,藤蔓掉落,尘土飞扬,少年在一片灰尘中继续前进,当走了几十米的时候忽然停下,在他面前的是高三米宽两米的木制大门。“呜——”他转动门上的扳手,映入眼帘的是恍若上世纪八十年代富贵人家的客厅,名贵字画挂满了墙壁,中央挂着盏巨大的琉璃花灯,将整个房间照成一片金黄,只是,现在已经没有人观赏了。“笃,笃......”他踩着木制楼梯,向二楼走去——他妈妈住在二楼。

“咚,咚。”星宇浩敲响了他妈妈的房门,从里面穿来一个女人无比温柔的声音:“进来吧,宇浩。”“嘭!嘭!”门被迅速打开又迅速关上,少年进来的时间不过一秒而已。房间足有三十平方米,书架、厕所、写字台、梳妆台应有尽有,一个女人正坐在床上。

那是个无比美丽的女人:与星宇浩一样蔚蓝清澈的眼睛,不施粉黛依旧漂亮精致的容颜,一身淡蓝典雅的长裙将她的身体包裹得玲珑有致。只是,那略显凌乱的头发和淡淡的黑眼圈使她看起来有些憔悴。

“过来吧!宇浩,让我看看你怎么样了。”女人向少年招手,少年一声不吭地走过去。“怎么身上都是灰啊?”女人一只手抱住儿子,一只手则**着儿子的头发,“要不要先去洗个澡?”女人望着少年笑道。少年没有回应,只是低着头。“怎么了?”女人察觉了少年的异样,捧起少年的脸,关切地看着他,温声细语地问:“是不是受欺负了?”“妈妈,我想问个问题。”沉默的少年忽然说道,望着女人的眼睛,眼里透露出一丝祈求。“你要问什么?”女人诧异地望着少年,她已经很久没有看见儿子露出这种眼神了!“爸爸的名字是什么?”“你,你问这个干什么!是不是听到什么流言蜚语了?”女人语气平淡地说,眼里却是掩盖不住的慌乱。“难道我不应该知道吗?”少年握紧了拳头,“作为他的儿子我难道连父亲的名字都没有资格知道吗!”“可是,”女人在片刻慌乱之后恢复了镇静:“他已经去世了,你知道也没用啊!”“无论是不是去世了,也不妨碍我知道吧?”少年目光炯炯着看着他的母亲,母亲也看着他,两双相似的眼睛对视,双方眼里荡起了涟漪——一个来自母亲,一个来自儿子。

“别问了宇浩,我这是为了你好”女人叹了一口气,重新拾起笑容,那种美丽几乎叫人眩晕:“只要记住你爸爸是个英雄就行了!”“抛妻弃子也算英雄?”少年直勾勾地他的母亲,泪水在他眼里打转:“我不管他曾经做过什么丰功伟绩,反正他抛弃我们就是不对!”“我说了,你爸爸他去世了!这不是他的错!”女人望着她儿子,愤怒渐渐站领她全身:“我说了多少次了!无论你愿不愿意,这就是事实!“哈哈!”少年大笑起来,捂住自己的额头,尽量不让泪水从眼角溢出,他悲凉地说:“原来妈妈您也会骗我啊!”“你!”不等女人反驳,少年从身上掏出信封“啪”地一声扔到地上,阳光透过玻璃照在信封上,而女人看到信封,眼角立刻湿润了。“这是他给你的信!”少年没有注意到女人这一微妙的变化,只是气愤地看着她。女人没搭理儿子,连忙将信捡起,手忙脚乱地准备拆开信封。“您不是说父亲死了吗?为什么看到这个您会如此激动呢?”儿子一句话让女人缓过神来,发现自己放了那么明显的错误。她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挤出一抹笑容道:“也许是你爸爸的遗物呢?”“十多年前的遗物为什么信封那么新?”“也许被人看过,刚刚装到这个信封呢?”“那么,妈妈,能给我看么?”少年伸出手,他很清楚没人会看过信后再找一个信封再装,他要看看,她怎么自圆其说。

“手怎么那么脏,都是铁锈呢,快去洗洗!”女人瞥了少年的手一眼,督促道。“妈妈.....你真的以为我是傻瓜吗?”少年笑着说,尽管他的眼泪已经从他的脸颊流下。“为什么不告诉我?难道您真的以为我还是那个被你哄两句就信以为真的孩子吗?”少年望着女人手里的信,在阳光的照耀下一朵蓝色的莲花隐隐闪烁在信封上。“好美的莲花,莲,不就是您的名字吗?父亲还真是有心啊.......”“对不起,宇浩......”女人紧紧抱住少年,仿佛下一刻他就会飞走一样。“我就想知道一个真相而已,就那么难吗?那怕仅仅是他的名字.......”少年躺在妈妈怀里流泪,泪水几乎将她的裙子弄湿。她只是紧紧地抱住儿子,轻声说道:“忘了这件事好吗?就当一切没发生过。”

没发生过!这么多年的苦难,受过多少嘲笑,遭受多少侮辱,仅仅一句风轻云淡的话就忘个一干二净?那个罪魁祸首,那个负心的男人,那个不负责任的父亲就可以若无其事地活着吗?不可能!少年推开母亲的怀抱,握紧拳头大声喊道:“绝不!”这声音响彻云霄。

他生平第一次违背母亲,不顾母亲的叫喊冲出了房门,离开这个不顾及自己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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