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之后,沈微音就把严欣竹拉到沙发上:“因为韩元特?还是因为宁若风?”
“只是不想在继续上班了,上班上的心好累,想一个人出去散散心。”
“那也没必要辞职啊,请几天假就行了,这么轻易就辞职,真的好?”
“走一步算一步吧,至少现在我不想上班,想要离开这里,离开这座城市。”
“离开?什么时候回来?你就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
“玩够了我就回来,我相信即使我不在你也会过得很开心。”
“就这样就决定?好吧,你决定了,我再怎么说你也不会听。”
“你别生气,当我觉得适合回来的时候我会回来的,现在我的心真的好乱,也好难受,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一直等他,明明自己的内心没有那么喜欢他,可是他却无处不在,难过时,想他;生病时,想他;就连害怕的时候,心里念叨的名字都是他;我也不知道自己会那么冲动就答应了和宁若风在一起,现在我已经不敢面对他。”
“也许你真的需要静静,需要整理一下的思绪,但是没必要辞职,刚适应这个团队,你就想要换,总是这样换,你以后怎么过。”
“跟着自己的心走,我只想跟着自己的心走,即使错的也无所谓,即使若干年后我会后悔,现在我只想一个人到其它地方走走,逛逛。”
“你什么都好,就是那么倔,你想要做的事情,没人能拦住你。”沈微音在心里想了后半句:只有韩元特能让你改变你决定了的事情。
“我先睡觉了,你也早点休息吧,晚安。”
“晚安。”沈微音坐在沙发上:为什么我失恋的时候,就不喜欢把事情表现出来,只想一个人忍着?而你,从内到外都可以那么一致?
第二天早晨,闹钟还没醒,沈微音肚子痛,起床上厕所,从卫生间出来看到了桌上的纸条:小微,我走了,你不用担心我,等我心情好一点了,我会回来的。你一个人在家,不要每天都出去玩,晚上回家之后记得反锁好门,有人敲门不要直接开门,先看看敲门的是谁在开,照顾好自己,冰箱里面准备了一些这几天的早饭和一些小零食,严欣竹。
沈微音回到房间,通话里面找到了严欣竹,刚播出去就挂了:现在打电话过去,也许她不会接,她能去哪儿呢?最有可能去的地方是哪儿?
沈微音开始洗漱,边洗漱,边想着严欣竹会去的地方,突然就想起了韩元特:“对呀!韩元特,一定去了韩元特那边。”沈微音以最快的速度洗漱完,跑回房间给敬关柯打电话。
“大清早打电话过来干什么?”敬关柯的美梦被吵醒,想发火。
“你是不是和韩元特在一起?”
“对啊,怎么了?”
“严欣竹今早上走了,没说去哪儿,我觉得很有可能是去韩元特所在的城市了。”
“就算她来了,我也不可能知道她在哪儿啊,这么大一座城市。”
“如果,如果你遇到严欣竹了,你一定多关注关注她,最近她情绪太低落。”
“好吧,我会留意的,我继续睡觉了。”
沈微音挂了电话看时间,才七点过,那么早,但是也睡不着了,就一个人拿着包出门,一直以来都是两个人一起上班,突然一个人,沈微音总觉得空落落的。
严欣竹前一天在网上查了查机票,时间不合适,就订了一早的快车,严欣竹一会儿看书,一会儿听歌,一会儿睡觉,远方总有一股无形的力量拉扯着自己,告诉自己一定要去。
韩元特起床正打算出门晨跑,敬关柯才从房间出来:“一大早被一通电话吵醒,好烦。”
“我去晨跑了。”
“你等等我,我和你一起去。”
“等你十分钟。”
十分钟之后两人一起出门,蒋思宁每天都会在韩元特出门晨跑后二十分钟起床,三个人作息都有些不同。
“我跟你谈论一个话题,希望你能不逃避。”
“什么话题。”
“如果严欣竹不在家里,你认为她会去哪些地方?”
“我怎么知道她是怎么想的,我又没有每天和她在一起,我怎么会知道?”
“好吧,反正这也只是一个猜测而已。”
韩元特瞄了一眼敬关柯:“是有什么事情吗?”
“没事,能有什么事情,就是突然想到这个话题。”
“你最近为什么总在我面前提起严欣竹?之前你都是只字不提。”
“因为见过了嘛,所以有些好奇,也有些关心,就多关注了一些而已。”
“如果你认为我该知道,你大可告诉我,如果你认为我不该知道,那就一个字也不要提;如果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一些关于她的事,我只能说抱歉了,你什么也不会知道。”
“你想多了,行了,你自己慢慢跑,我回去了。”敬关柯往回跑去。
韩元特继续跑着:是她来这里了?如果她要来找我,她会去哪儿?她对我一无所知,能去哪里找我?因为之前的事情,她应该不会再找我了,那柯帅所说的又是什么意思?
韩元特跑完一圈回到楼下,看到了篮球场:学校?学校!她一定会去我们学校,对!一定是。
韩元特拿出手机,看了看严欣竹最新跟新的动态:一个人散散心也很好。
回到家里吃了早饭之后,韩元特主动问蒋思宁:“思宁,一会儿我送你去学校吧。”
“你不是要去上班吗?送我去了学校你就迟到了。”
“没事的,最近公司也没什么事情,去迟一会儿也没事。”
“好吧。”
敬关柯看着韩元特和蒋思宁,想问什么又咽了下去:“那我自己先去上班,我还想在车上睡会儿觉,现在看来,没戏咯,我自己先走了。”
韩元特送蒋思宁到了校门口,看着校门口进进出出的人,在寻找着另一个熟悉的背影,期待看到,却又不希望看到。
在校门口等了足足两小时,也没看到,直到敬关柯打电话过来催,韩元特才往公司赶去。
“你这样公然迟到,真的好吗?”敬关柯紧跟着韩元特的脚步进了韩元特办公室。
“下午,我还会早退。”
“早退?”
“这几天我会请假,等我手头的事情忙完了,就回来上班。”
“你,有什么事情,需要请假?”
“你不用管,这几天我也不会住在家里,我也会给思宁说,家里面,是你们两住也好,你一个人住也好,她一个人也好,我不管。”
“你……”敬关柯没敢说出后面的话:你这表现的也太明显了吧。
“我什么?我现在就会回家收东西,这几天我的工作就全交给你了,我在来的路上已经给你舅舅打过电话了。”
“你的工作,我做?”
“我走了。”韩元特从办公室里面拿走了那条手链离开,留下敬关柯一脸哀怨。
韩元特直接去了离学校最近的车站,之前严欣竹动态定位了车站,那也就会在离学校最近的车站下车。
韩元特把车停好之后,看了看时间,就是这个点到,韩元特戴了顶帽子,一副墨镜,穿上一件长长的风衣往出站口走去。
严欣竹披散着头发,右手拖着一个行李箱,受伤的左手拿着手机,一根白色的耳机线将音乐传递到大脑,背上背着双肩包,一副中学生样子,唯一和中学生不一样的是,严欣竹脸上带着一股中学生并不拥有的悲伤气息,从内而外的往外散发出去,似乎靠近的人都会感染上悲伤病毒。
韩元特站在一群人身后看着从出站出来的人,寻找着并不是很显眼的严欣竹。第一眼看到严欣竹的时候,就被左手的绷带勾住了,心里一颤,冒出一股股苦味。
严欣竹往车站外走去,一出去就坐上了的士,韩元特来不及开车,坐上了另一辆的士跟在了严欣竹身后。
严欣竹去的地址是一家酒店,韩元特悄悄地跟在身后,严欣竹正办理着入住手续,韩元特便在距严欣竹三米外,问着其他服务员关于酒店的其他设施,听到了严欣竹会在这里住两天,还有楼层号。
韩元特跟踪成功,并且详细的知道了严欣竹近两天都会住在这里,也开了一间和严欣竹同一楼层的房间,然后就回车站开车,接着回家拿了一些换洗衣服和一些必需品去了酒店。
严欣竹心情不好,低落,全程都没有发现自己被跟踪,更不会知道跟踪自己的人竟然还是韩元特。
韩元特一直关注着严欣竹的动态,严欣竹却没有再更新动态,第二天韩元特按照惯例出去锻炼,再回来的时候,刚好撞见严欣竹出门,韩元特没来得及拿衣服就又跟了出去。
严欣竹去了学校,这是严欣竹第二次来这所学校,第一次来的时候是为了找韩元特,第二次来这所学校是为了忘记韩元特,为了跟曾经的韩元特、曾经的自己说再见。
韩元特只在远处观望着严欣竹,在学校也怕被其他同学认出来,更怕遇到蒋思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