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王浑身都是电芒,那些锁链也不断冒着黑烟。
对于雷电的感知,可以让雷灵鸟躲避雷电,但是硬生生的承受一个王者的渡劫之雷,即便是天生雷道生物,也不能随意的承受这个因果,何况如今已为亡灵,本源还是有点相克。
雷灵鸟的行动不再那么的自如,躲避的也有些艰难,不时有雷电劈落在身上。
云王纹丝不动,承受着天上来的雷劫,身上的伤越来越严重,伤口也越来越多,进入体内的阴气也不断加重,可以看到脸上开始浮现一些黑气。
阴气加重,阴界对云王的吸引力自然也就加重,在加上雷灵鸟的束缚,云王被迫的向前移动了脚步,而且趋势不可阻挡,眼看就剩下一尺之遥。
这么近的距离,劈在界门上的雷霆之力也变大,四周逸散的黑气也不再那么的浓郁,那个地方出现一个如真实一般存在的门户。
离得近了才发现,原来这扇门户上早已出现了裂纹,有些地方的裂纹已经很大,里面闪烁着一些微小的电芒。
沟通雷电之力,这本就是云王的修的法,即便是一点点的雷霆之力只要运用得当,就能起到极大的效果。何况如今沐浴天劫,稍微引导一下这些自然天雷,也是可以的。
半尺之遥,如果门户不碎,那么云王被拉扯进阴界只是几个呼吸的时间。
“咔嚓”,雷灵鸟半个身子已经进入了****之内,但是却听到了这样一个清脆的断裂声,那道稍微大的一点的裂缝处已经断裂掉一大片,看起来如此真实的门户,掉落下大片化为黑烟。
时间,现在云王需要就是时间,越接近那个门,危险就越大。
云王一边承受天劫,一边对抗着雷灵鸟亡灵和那道门,同时还需要时间去思考,或者就是几个呼吸的时间,结局就会变得很不一样。
只不过这样一个时间,地点,阵法,方式,处处都针对云王的一个局,显然不可能只有一个因素会干扰到结局。
如果没有其他因素出现,那么就制造一个变数吧。
比如一个影像,一个很少人看到的影像,但是和云王息息相关,处处能戳到其痛处的影像。
阵法之外,天雷触及不到的地方,一幅幅清晰的画面在天空中展现出来。
那是清冽在祭坛上接受传承的画面,还有微雨重伤的画面。
这些足以触及到云王的逆鳞,这是他所有东西中最不能触碰的,但现在却全都出现在面前。
“统统该死。”云王暴怒,一声怒吼方圆百里内的所有生灵全都战战兢兢,那是准天王至怒,准天王之威压。
“统统都来吧。”云王朝天大喝,浑身白光肆溢,那些雷电竟被逼开周身几寸开外,几道红色的闪电劈落,不知是天劫还是腾云术召来的,红色的闪电落在缠绕在身上的黑色锁链上,有几根应声而断,从界门里传出那只亡灵的惨叫。
云王一只胳膊挣脱锁链,拳头上裹带着密密麻麻的雷电,一拳轰在了那个即将断裂的门户上。
半边门户轰然倒塌,另一半也开始出现不稳定,晃动不堪。
不远处的空中,画面消失。
云王身上的锁链,也消失大半,
雷灵鸟的身体,也只剩一半、
就在一切都偏向云王这边,结局似乎都已经注定的情况下,看起来只要再有一圈,那道门户就会彻底消散。
然而,下一刻,雷霆消失,云王直直的向地面坠落,
雷灵鸟自斩翎羽,带着破烂的身体逃回阴界
门户消失,天空中不在黑雾缭绕
地面上,满是焦土,黑木残枝,一片狼藉
云王重重的衰老地面,荡起一片烟尘,不知是死是活
这场天劫有人感应到了,毕竟是一个王者的人在渡劫;同样也有人感应到这场渡劫有问题,因为最后的神雷并未降落,换而言之,不是被迫中断,就是渡劫者消亡。
当然也有人看到了整个过程,比如现在正一步一步走来的身穿黑色铁衣的男人。他全身到家都被包裹在黑色的铁甲里面,只有一双眼睛看起来无比深邃,一步一步的走到云王身边。
他双手散发青光,轻轻的放在云王身上那几道可怖的伤口上,并喂食了一颗丹药。
做完这些,他把云王背在身上,离开了这片被毁的看不出原来样子的地方。
数日后靳族传出消息,云王叛族,被禁青月谷中。
而此刻的圣山脚下,清冽,善一,落桥全都震惊的看着眼前这庞大的山体。一条不知多少万阶,寒冰石砌成的台阶向天空蔓延,两边全都是挂着冰霜的雪松,雪柏,还有其他不知名的树木。
一阵阵寒气扑面而来,清冽忍不住颤抖了一下。夜生又沉睡了吧,他这样想到。
三个少年呆呆的站着,不知道该前进,还是该后退,这寒玉阶要走到尽头得多少时日啊。其他两人都好说,清冽没有任何修为,这圣山的寒气,太不一般。
“来者何人?”一声大喝让三个人从发呆中回过神来。
“咦,哪里传来的声音?”清冽向四周看看,没有一个人。
“千仞壁落桥想求见圣女”,落桥向一个方向施一礼说到。
清冽看向那里,那个方向竟有一棵树,树的躯干上有一张人脸,此刻正怒目看着他。“一个凡夫俗子,也敢戏弄本,,,”
那棵树话未说完,一阵寒气扑来,三人面前出现一个身穿白衣的年轻男子。他盯着落桥,从头看到脚,“你说你来自哪里?”
“千仞壁。”落桥答到。
“竟然还有生还的人?”白衣男子关切的声音中,也有疑惑。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落桥脸色微变,或许,或许那些传言都是真的。
“你来圣山是为何事?”
“家母有难,请圣女前去搭救”
“整个北域都在传千仞壁所有人都葬在了红雪劫当中,你母亲活不了了。圣女搭救,也挡不了天劫啊。”
“你说什么?所有人?”落桥望向清冽,想着先前之前曾经说过的话。“怎么可能?”落桥大声的质问那个白衣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