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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山村少年

大秦帝国,是一个高度中央集权的国家,由中央皇城控制四大神兽郡,分别是北方玄武郡,东方青龙郡,西方白虎郡,南方朱雀郡,四大神兽郡统治着整个大秦帝国东西南北,每一个郡又设有三大提督府,每一提督府下又设有三个巡查府,每一个巡查府下又设有三个县城,县城统治着周围的村庄,有些富饶的大县城可以管辖数十个村庄,而有些贫穷的小县城只能管辖两三个村庄,完全是看贫富差距来分的,就这样一层层形成了皇帝一声令下全国动员的大秦帝国,大秦帝国皇帝就是大秦帝国绝对的统治者,独裁者。

翻开大秦帝国的史书,会发现,历代皇帝都有一颗好战的心,这也成就了现在庞大的帝国。

在大秦帝国,军人的地位是最高的,军队也是最强大的,他们不敬天地,不畏鬼神,只忠于皇帝一人,传言若世上真有仙,他们亦可战而胜之!

因此在大秦帝国内的每一个角落,每一个孩童最大的梦想就是成为一名军人,追随皇帝陛下征服一切。

朱雀郡洛河提督府云川巡查府天水县有一个名叫白的村庄,大人们忙于农活,孩子们大多都在田野间练武,都希望自己下次全国征兵能被选中,为整个村庄争光。

“离渊别干活了,赶紧来练武,距离下次全国征兵只有一年了,要是有幸成为军人,那么比你干一辈子活都强!”一个胖子拉着一个瘦弱的少年说道。

“别,明秋你自己去练吧,我不合适,别耽误了练武,到时候你爹可要抽你了!”离渊笑了笑说道,他推开胖子抱着盆走开。

“放心吧,我们一辈子哥们,我白明秋到时候被选中了,飞黄腾达了绝对不会忘了你的!”胖子白明秋看着远去的离渊大喊道,随后跑到田野和小伙伴们一起练武。

“我倒希望你被选中,可惜!”离渊转头看了看远去的胖子叹息道,这胖子已经两次落选了,或者说这几年村里还没有一个被选中,哪怕是最优秀的白阿鹏和最神秘的白小军。

“离渊这孩子还真是苦命,自幼丧父,他娘亲生病后,那个老头也不知道跑哪去了!”

“要说努力练武,有一身好本事,就算不会被选中,去城里给大户人家看家也比可以赚钱给他娘亲看病!”

“可他不知怎么从小就身子弱,练武也挺勤奋的,就没见身体强壮起来,你说怪不怪?”

“还别说,离渊是一个挺好孩子,一有空就上县城去帮忙打杂,赚钱给他娘亲请大夫,经常进城听夫子讲学,还要照顾他娘亲,哪像我们村那些小子,一个个就知道练武,还没人被选上过!”

“离渊算好的了,咋村还有个比离渊还惨的,那孩子跟村长他老人家过的,海外飘来的孤儿,五岁的时候就开始经常性失踪,短则数月,长则十数月,每次回村都可以看见伤痕累累,这要吃多少苦,要是他爹娘还在的话,估计也不用那么苦!”

村里的妇女们都在说着,扯家常,男人们有的出海捕鱼,有的上山打猎,有的下地种田,谁让白村这多山近水,水又能直通大海,要是海上发难时就跑到山上去过日子,要是好日子就搬到山下来,据说在大秦帝国还没有建立前,这里曾有一座大城,叫做白帝城,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就消失,才有了现在的白村。

“不知道管家爷爷什么时候回来,娘亲的病情又加重了,也不知道得了什么病,城里来了好些大夫都摇头无能为力!”离渊有些忧愁道,他走到河边将衣物洗干净,然后回家。

离渊家并不是很大,就两间木房,有一间是杂用,做饭吃饭,白天休息等,另外一间是卧室,用护栏分割成了3个小间,离渊在放门口用一根木杆搭起晾衣服的架子,晾好衣服后走到炉子旁边生火,煎药,最后端起一碗药走进卧室,里面传来阵阵咳嗽。

“娘亲,该吃药了!”离渊掀开布条走进小卧室微笑道,扶起躺在床上的女子,憔悴的模样早已经没有当初大家小姐影子。

“小渊,管家爷爷回来了吗?”女子一边咳嗽一边问道。

“没有,不过很快就回来了!”离渊微笑回答道:“娘亲还是先把这药喝了!”

“没用的,娘亲自己的身子自己知道,这些日子苦了你!”女子摇头道,随后轻笑道:“娘亲没有病,来了这么多大夫,最后那个大夫不是说是中毒,这种毒是没有解药的!”

“不管怎么样,娘亲都先喝下这碗,书上说毒都是可以解的!”离渊还是催着道。

“好好好,娘亲听小渊的!”女子微笑道,接过碗将其喝了问道:“小渊又乱花钱了?这药味道和以往不对!”

“这是最后那位云游的大夫开的药,他说这毒解不了,但是可以延缓,孩儿知道他是有大本事的人,所以听他的,只不过还有好几味药,城里都没有,过些天孩儿再去寻寻!”离渊轻声道,将所有苦都埋在心里不会告诉谁。

“傻孩子,再怎么缓,也还是解不了!”女子轻抚离渊的小脑袋道:“小渊,过了今年你就十二了,也长大了,但是有一些事你必须答应娘亲!”

“无论怎么样,孩儿都听娘亲!”离渊微笑道,只不过接下来的话让他表情一僵。

“终身不得入仕途,不得参军,不得迎娶世家豪门女子,不得走出朱雀郡,更不得出海和靠近大秦皇城!”女子连续用了五个不得严肃道。

“仕途不入也罢,孩儿这身体也入不得军,豪门世家女子怎么可能嫁给乡村人?这些都没问题,可这不得走出朱雀郡,出海,靠近大秦皇城让孩儿有些不明白!”离渊看着其娘亲十分严肃只得小声询问。

“这个世界有很多神奇的地方,也有很多神秘的人,你念书的时候,夫子只会教你们怎么才能踏上大秦的仕途,做好一个臣子,不会告诉你们这些,有些人天生就做不得平凡人!”女子拉开窗户看着天空道,随后拉着离渊轻声道:“娘亲只希望你能够平平安安过一生,将来娶妻生子,世代扎根在白村,最好不要出去,每一代人都一样,直到永远!”

“这是为什么?孩儿不明白!”离渊没有答应,只是认真的看着女子,希望得到答案,可惜女子没有回答,只是不断的咳嗽,然后倒在床上。

“娘亲,不要吓孩儿!”离渊急忙扶住女子,只见她的嘴角带着丝丝红色,越来越粗,每次咳嗽都会吐出一点血。

“娘亲别急,孩儿这就去找大夫,对,找大夫!”离渊自言自语道,急忙跑出家门。

“大叔,借你家骏马一用,娘亲病情又加重了,我要上县城找大夫!”离渊跑到旁边邻居家牵出马大声解释道。

“回来的时候,给大叔带上一袋茶叶,帮你看好你母亲!”屋子里传来粗犷的男声。

“没问题,驾!”离渊应道,然后骑着马离去。

“找了十二年,终于还是找到了,总管大人,虽然不知道你用了什么方法封住了丹毒,想必付出了巨大代价,再说以你的能力根本没办法压制丹毒这么久,或许你连丹毒都不知道,想必还有高人隐藏在背后,那么博弈也在继续,没有一枚棋子怎么翻盘?”一个黑衣人站在白村不远处看着离渊家,身后跟着众多黑衣人,他们如同死人一般,毫无生气。

“大人,趁着总管那个老家伙不在,我们是不是?”一个黑衣人上前作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小声道。

“我们的任务是找到他们,在没有得到命令前,不得轻举妄动,小心出局!”站在最前面的黑衣人摆了摆手淡淡道。

要是往常离渊求这求那的都没人愿意去白村这样远的小山村,要价也特别高,可今天就怪了,毫不费力就说动了县城里最好的大夫,县城里的赵大夫似乎被他的孝心感动,不顾路途颠簸,连价钱也不谈就赶着到白村为离渊他母亲看病。

“大夫,我娘亲怎么样了?”离渊焦急道,可是赵大夫也难受啊,他何曾受过这样的苦,马不停蹄的到这还没踹口气就看病,最主要的是那根本就不是病,而是中毒,光闻了下气味,他就后悔来这了,绝对是大人物,没想到小小的村庄会存在如此大人物,想起今天县衙的警告,他又是一阵抖索,强逼着自己进去看,这一看就不得了了,完了,他知道自己稍有不慎就告别人间。

“公子,这是丹毒复发!”赵大夫一边说着一边暗骂前面来看病都是庸医,同样也在暗骂自己以前怎么没过来一趟,等县城警告的时候早已经云游去!

“丹毒?”离渊真不知道这世间还有这么一个东西,他就一个平常村民,去过最远的也就是天水县,这样的地方根本没有多少藏书,就算有也不是他能够看的。

“丹毒是丹药携带的一种毒,功效越强大的丹药携带的丹毒也就越强大,丹毒通常是无解药的,凡人不可用丹药,也只有令堂这样的大人物才可以使用,并用外力强制压下丹毒发作!”赵大夫解释道,看着离渊什么都不懂,在想到里面丹毒之重,他更是心惊,只有一个可能,他被迫卷入了世家,甚至世家之上的某些事件中。

“那怎么才能继续压制丹毒?”离渊问道,云游大夫说可以延缓,赵大夫说可以压制,他们都是无解。

“这个草民就不知了,毕竟就算是云川巡查府,不,洛河提督府都很少有人见过丹药,那东西是奇人异士们才能知晓,草民曾游历遇见高人时才有幸见过,不过那丹毒不及令堂万分之一!”赵大夫说道。

“草民刚才用了大量珍贵药材,暂时可以压制丹毒几天,公子另寻高人!”赵大夫看着离渊无动于衷傻傻看着天空的样子轻叹道,然后离开。

“赵大夫等等!”离渊开口道。

“公子还有何事吩咐?”赵大大心中一个机灵停下脚步认真道。

“这费用多少,药材多少?”离渊轻声道。

“公子说笑了,草民是被公子的孝心所感动,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罢了!”赵大夫微笑道,然后离开,他的手拍了拍胸口,冷汗直冒。

“谢谢!”离渊只能如此,他也看得出来,那些东西完全不是他有能能力支付的,这人情以后有机会再还。

在白村不远处的山林里,一群黑衣人正围着一个人,这人正是刚从白村出来的赵大夫。

“把看病的事情和那位公子的对话以及对那位公子现在的需求一字不漏的说出来,否则性命不保!”黑衣人都带着头巾,黑色的最多,灰色的有几个,而青色的只有一个,说话的正是头戴青色头巾的。

“草民说,草民说!”赵大夫颤抖道,刚出了虎穴又入了狼窝,如果他不来这,最多也就抄家,没有性命之忧。

“除此之外,草民一概不知,求大人饶命啊!”赵大夫一字不漏的重现当时的场景,连忙大喊道,可惜下一刻他就说不出话了。

“大人,已经证实了,我们怎么办?”灰色头巾的黑衣人小声问道。

“上头的命令,如果他们一直在天水县境内就算了,只要出了天水县半步杀无赦,哪怕是云川巡查府,甚至洛水提督府乃至朱雀郡干涉也要击杀!”青色头巾的黑衣人开口道。

“是!”众多黑衣人应命道,隐入山林,过了许久赵大夫才清醒过来,回到天水县后怕不已,连忙举家搬迁。

“娘亲,该吃饭了,就吃一小口,嗯,再吃一小口!”自从那天过后,离渊只能不断重复这日复一日的照顾其母亲。

“娘亲,今天下雨了,集市没用去成,您暂时先忍耐一下,明天孩儿再去给您取药!”离渊低声说道。

“娘亲,最近孩儿去夫子那查看了很多书,也上天水县白大叔的茶馆那帮忙干活,听了很多客人聊天,娘亲说得对这个世界上很神奇,也有很多神秘人,众多能人异士,我们大秦帝国是多么的庞大,有一种叫做仙人的神秘人无所不能,他们上可只手摘星换日,下可排山倒海,传说能够起死回生长生不老,连我们大秦始皇帝陛下都派遣了无数人去寻仙。”离渊看着不断咳嗽的母亲轻声诉说道:“可是每一个去寻仙的人都消失了,有些寻仙人遇到了善良的仙人,那些人忘记了始皇帝的吩咐跟随仙人飞升仙界,也有些人很不幸,遇到了邪恶的仙人,杀了他们,寻仙人的传说也流传至今!”

“原本我们大秦也是有仙人的,后来始皇帝陛下怒斥为伪仙,屠杀一空,也是,仙人是无所不能的,怎么可能死,据说真正的仙人只有在海外!”离渊轻叹道,他也只是听说而已。

“娘亲,您陪孩儿说说话啊,别一直咳嗽好吗?”离渊伤心道,他看着天空低声道:“管家爷爷,您怎么还不回来?娘亲真的坚持不了了!”

这个时候门突然被打开,一个老者从外面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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