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笑了笑说:“嫁妆就不劳苏夫人操心了,李老太君让我在这里安心养伤,一个月后身子好些了还得到庄子上休养几个月呢?她老人家也是怕我落毛病,,嫁妆什么的还是她先替我管着,毕竞母亲临终之时将我和嫁妆托付于她,自是信认她的人品。”
一听这话戚氏先急了,不由大声说道:“什么人品,人品好会由着自己的孙子把你打伤,人品好会拿着你的嫁妆不归还,你无父无母吗?要别人管你的嫁妆。”越说越生气,己经有点口不择言了。
苏锦就躺在那儿一动不动,沉默是金。
苏慕听了戚氏的话,想着安国公老太君着实可气,本想着苏锦是软弱可欺的,可现在看来,苏锦是任由李老太君拿捏了,那可不行。于是对挺尸状的苏锦说:“你母亲说的很对,即然你从安国公府出来了,便回家好好养伤,这样和你母亲也会亲近一些,日子久了你会知道戚氏是个好的。关于嫁妆,那是你母亲留给你的念想,放在别人家总是不妥,还是拿回家的好,为父也会尽快和戚氏为你相看,这次一定会为你选个好人家。”
听着苏大人言之凿凿的语气,苏锦真的替那个女孩松了一口气,庆幸不是她,不然还是会被威逼利用的好惨。可惜她不是她,一个成年人的认知还是让她有一定的判断的,况且,她并不想与虚伪的人生活在一起,那样会很累人的。
苏锦幽幽的叹了一口气道:“我知道您是为我好,可我不也得为您考虑吗?您也老大不小了,至今连个嫡子也没,想来我不在的四年来,您的那个外室女也没少让人操心。不然苏夫人进门四年也没为您添上一男半女,可见生活压力太大才导致她四年末孕,衬现在这个空儿,你们不如也放松下来,早点有个嫡子才是。”苏锦不紧不慢地说着,听得戚氏气急。苏大人也脸色很不好。想他十八岁成亲,苏锦都十五了,他三十三岁高龄却还没有嫡子,果然是硬伤。
苏大人语气很不耐烦地说:“什么乱七八糟的话都敢说,还有点女孩子的样子没。”
戚氏气急败坏地说:“谁给你的胆子敢这样编排你的父母,真是个不孝女啊!结婚第一天便被夫家休弃,你也算是咱们上京城独一份啦,不好好反思自己的所做所为,你父亲倒是着急上火几天吃不好睡不着的,你倒好,就这样气你父亲,你的孝道呢?你这样的人……”
“戚氏,有你这样说孩子的吗?锦儿只是心情不好说些糊话,你呢?又说了些什么?”冲戚氏挤挤眼,苏慕义正严辞地说道。
还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当她苏锦是三岁稚儿吗?
“话不投机半句多,毕竟我们没有在一起生活的经历,习惯上也有很大的不同,再者寺庙四载,我也只习惯孙妈妈和轻水的陪伴,人多我会不习惯。”苏锦慢慢地说完,便闭上了眼晴。
苏慕的权威受到打击,他急吼吼地说:“我还没死呢?我的话你就不想听了。我也不废话了,你带着你的嫁妆马上回来苏府,我不管你习不习惯,你是我的女儿,就必须听我的。”
苏锦嘴角扯出一丝笑纹,不怕死的道:“如若可以,我从不愿做你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