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拖着疲惫的身体走出手朮室。透过宽大的玻璃窗她能感觉到外面此刻正是狂风大作,装潢很好的室内依旧能听到风哨的声音,在这个冷漠的,有些灰色的空气里,苏锦前所末有的疲倦。就在不久前,一名患者躺在手术台上过世,她无能为力。有时侯,苏锦非常非常的怀疑,学了那么些年的医术,为了学医,放弃了关爱家人的时间,至使父母在一次旅行时双双遇难,才发现自己活的是多么的错误。如果一切可以重来,她愿意放弃学医,让自己有更多的时间去陪伴家人,爱人,朋友。而不是每天都有可能的死亡。在面对如此强悍的命运的时侯,怎样才能抓住那想握也不能握住,似流沙的生命!
深深地叹了口气,觉得自己老了好多。
走进手术室专用电梯间,正准备按楼层的手被突如其来的,强壮的手猛然握住,还没有来的及看清楚那男人的脸,小腹处被尖锐利器剌伤的痛让人一时发蒙,不知所措,可接二连三不让人喘吸的穿肠破肚让苏锦.在巨痛后的麻木中隐隐听懂了对方囗中吐出的疯狂的,充满了对一切不满愤恨的话:“你还我老婆的命来,你还我老婆的命来,你还我老婆的命来”……
一句接一句,一刀接一刀,血从腹腔中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喷涌而出,怎么压也压不住,苏锦睁着眼倒在了电梯间里。直至值班的保安赶到事发现场,那人依旧机械的重复着刚才的动作,保安按住他的时侯,他还一边挣扎一边喊:“放开我,放开我,我要杀了这个杀人凶手……”
这难缠的医患关系呀!到底谁才是杀人凶手呀!还有,刚刚空荡的走廊里怎么突然涌出这么多人呀,他们看到被抓住的“凶手,”就像看见一个疯子。而看向混身被血水浸湿的年轻女子时,他们更多的是同情和挽惜。
……
苏锦是在巨痛的催促下不情不愿的醒来的,入目的红色让她有些气喘,她不是应该躺在医院的重症监护室里吗?入鼻的不应该是医院特殊的消炎水的味道吗?为什么,她却发现自己鼻端有浓浓的中药味,虽然胸腹很痛,但没有利器刺杀的伤口,可以说自己的身体还是好好的,这不科学呀,那刚刚痛入骨髓的,被利器刺入身体时冰冷的感觉如此刻骨铭心,虽然身体沒有伤口,可漫天的痛意是怎么回事,自己又是被谁人所伤?现在,自己又为什么躺在这一片令人讨厌的红色里,红色不是最喜庆的颜色吗?为什么此刻的自己,却没来甴的厌恶这种颜色?恐惧这种颜色?
突然,苏锦看到了另外的自己,她就站在自己的身边,身上还穿着古代女子结婚的礼服,她看起来很苍白,身体如纸片一样随时可以飘走,她怜惜地看着苏锦说“对不起,我走了。”
“为什么?”苏锦似乎明白了一点问。
“如果有机会,替我好好的孝顺外祖母。”另一个自己说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话之后,如同她的出现一样,就这么来去无踪了,而苏锦也认清了一点,她穿越了,在这个不知道的时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