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奈,站了起来,道:“径直走到床上,又趴了下去。”
母亲微怒道:“姬儿,你怎么这般不懂事,今天可不是一般的日子。”
我不语,只顾着拿起床边的**把玩着,母亲一把夺过我手中的**,随手便丢了出去,厉声道:“真是玩物丧志。”随后不解气又道:“你们这一屋子的奴才还愣着干什么,快把郡主给我扶起来,好生的给她上妆。”
我微怔了一会,而后腾的一声从床上站了起来,怒目瞪着母亲道:“娘,您太过分了。”
说完不理会母亲气恼的神色,奔门而出,复在院中的低呱处看到了**,本身绣的并不好,此时掉在污水里,便更加的不好,我缓缓将它捡了起来,可是无论如何都将那满身的污渍甩不掉,一气之下,眼泪便“吧吧”的落了下来。
母亲站在门口怒道:“左姬,我还是不是**。”
我一听这话,更气,转身冲着母亲大声吼道:“不是,不是,若是我娘,怎么会如此待我,这可是姬儿,辛苦了两个时辰绣出来的,您就这么一分清红皂白的将它给丢出了门。”
说完早已泪流满面,双肩不住的颤抖,忍不住大声的哭了起来。
母亲微怔,面上甚是不忍,可是只见她眼波微转,心一横道:“还愣着干什么,服侍郡主沐浴更衣,半个小时辰后,到前厅来。”
临走时又道:“宛如,你留下来,监督她。半个小时辰后宫里的马车就到。”
母亲说完,便拂袖而去,我只得哭着用力一遍又一遍的说:“呜,她不是我娘,她不是我娘。”
宛姨笑道:“郡主可说笑了,长公主一向最疼郡主了,就算是郡主要天上的月亮,长公主也是变着法的给你摘下来。”
我泡在飘满玫瑰花的木桶中,眼泪吧吧的往下掉,打在水里,一遍又一遍,哽咽道:“才不是,她只爱她自己。”
宛姨按着我的肩,将一块冰手巾递给我道:“郡主说什么傻话呢,奴婢看长公主对大公子都没这么上心,长公主昨天晚上还说,她这一辈子不求别的,只求她的姬儿能幸福,荣华富贵便是。”
我接过冰手巾,放在眼睛上,可是还是忍不住伤心,泡了一会,便在侍女的服侍下,从桶里走了出来,换了衣干净的衣服,自然是母亲为我早已准备上的红色宫装,沉重的料子,在这样的季节穿起来还是挺合适的,不至于冷。
衣袖和领口都绣着玫瑰,用银丝细勾出的,维妙维肖,腰间配了一条银丝的缎带,缎带上嵌着十六朵蓝色宝石拼成的玫瑰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