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时到得慕容府,报上红叶堡三字后,白胡子老管家立即丢下所有的事,亲自引领我们来到一院落前,对我不卑不亢的说道:“少堡主,离我府老爷子的寿辰还有几日,这几天就请您和贵堡的人屈就一下,在这小院子里歇息,如有什么需要请尽管召唤老奴,老奴是这儿的管家,贱姓秦。”
我一拱手:“秦管家,这几日就要烦扰您照顾了。”
老管家见我没有年轻世家子弟所特有的傲慢之气,反而态度和缓起来:“少堡主太客气了,谁不知道红叶堡这一年在少堡主的治理变得更加如日中天。”
“秦管家可不相信那些误传,这一年我可什么都没做,只是在家父的指导下学了些东西而已。”
这样一答,老管家似乎更欣赏我了,他恭谨的说道:“少堡主请早些休息,我府老爷子会抽空来看望您及诸位,最近府上会比较忙,如我们有怠慢之处,还请各位海涵。”
我又一拱手:“秦管家请自去忙吧,我们这儿无事。”
老管家躬躬腰,去了。
踏进小院,才发现这儿僻静幽雅,颇合吾意,挥挥手,示意红菱几人自去忙碌后,我在窗前坐了下来,闭上眼,强遏的泪水便涌了出来。
自那夜被一剑伤心后,从未痛哭过,就算后来饮酒偶尔忆起,也只默默流些泪,进入红叶堡有了义父义母的疼爱后更是从不想起,本以为自己早已淡忘了那一切,谁知今日竟碰上了那最不愿再见的人,勾起了我所有的伤痛,原来自己并不是不在乎,也并不是淡忘,而是一直在逃避,逃避去想那夜,逃避去思那人,逃避所有所有的痛……
泪不断的淌下,湿了面,湿了衣,更湿了我的心。
坐在那一动不动,任泪水倾泻,直至太阳西斜,晚霞漫天,泪才渐渐止住了,仿佛一生的泪都在这一下午流尽了,泪腺干涸了,心伤也随着泪水的滑落淡了下去,至此,那夜那人那事才在我心中做了一个了结,从此再不要为此事烦扰,好好活出一个全新的自己。
站起身,唤红菱打来温水,洗净早被风吹干的泪痕,冲镜中的自己挤出一个笑靥,才走了出去。
房外,红菱他们已经安顿好了,慕容府的仆人也正好送来饭菜,我们坐下吃了起来。一路上,红菱几人早已习惯了与我同桌,明白我除了不喜他们擅闯我的房间外,别的都比较随和,但因红叶堡堡规极严,所以他们也不敢太越矩。
饭后我就回房睡了,不知是太累还是心中愁结已解,这一夜无梦至天明。
清早起来精神极佳,我去到马厩牵出我的乌骓,摸摸它黑亮的鬃毛,我轻声道:“风儿,我带你出去玩。”
跨上它,乌骓风儿就慢条斯理的迈开了步子。
到得草地上,我催风儿慢跑起来,轻风带起漫天的花瓣轻拂过我的脸颊,淡淡的花香浮动在我鼻间,清雅而迷人。
紧挨着草地是一片桃花林,此时从林中隐隐约约传出一阵琴音,我停了下来,琴声悠然,琴中有花,花中有琴,弹琴的人似乎已与花融为了一体,浪漫飘逸。
不忍打扰这份人与花的和谐,我放轻马蹄欲待离去,忽耳听得一熟悉的女音道:“怎么又是你?”
不好意思,今日小家伙们放假,与我抢电脑,没能写文,所以现在晚上两点了,偶才赶出这么些传上来,希望大家不要骂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