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洛醒转时,蜡烛早已燃尽,洞内一片漆黑。
伸出手,他熟练地摸到石块上又点亮了一根蜡烛,洞内重现光明。小时候淘气的自己跑遍了山庄附近的树林,无意间发现了这个山洞,曾经很开心了几天,后来就把这当成自己的秘密乐园,时常来玩耍,自成人后就不再来了,想不到今日会故地重游。
烛光摇曳中,他首先看到了盖在自己身上的外袄,微微一愣,掀起衣袄一角就看见外袄的主人正紧紧缩在自己身边。
眉一皱,祁洛腾地坐了起来,肩上的伤口被这一动作牵扯得有些疼,本能地摸了摸绑在胸前的布条,他有些疑惑了,是这个女人给自己处理的伤口吗?她应该是希望自己死的不是吗?她到底又想干什么?……
祁洛瞄着眼前这个女人,脑子里塞满了一大堆问题。而这个女人却似乎睡意正浓,只有长长的睫毛偶尔轻轻颤动着,仿若冬日里最娇嫩的蝴蝶,美丽而脆弱……
失去了温暖源的女人动了动,胸前的衣襟微微歪斜,露出部分洁白,心念微动,祁洛伸出手去将衣襟拉更开些,没有?!手一转方向又摸向那娇小的耳垂,没有,也没有。祁洛颓然地坐下,她果真不是那个女人!
那个女人曾设计让自己看到她沐浴而出,尔后以失节为由几次三番地寻死,导致父亲严令自己娶她为妻,因怕家丑外扬,那次的婚礼也就草草而为,未邀请什么宾朋,否则只怕那夜死的人会更多,这个内幕没有多少人知道,就连慕容轩也并不清楚。那个女人最终达到了她的目的,而他却也永远记住了她胸前那块牡丹花的纹身,这绣纹是不容易祛除的,可眼前这个女人胸前却分明光洁一片,再那个女人耳垂后有个很深的伤疤,像是被什么尖利的东西划伤留下了的,而这个女人也没有。难怪这次重逢自己觉得她的相貌和脾性较之以前都有了很大的差别,面容大约只有五六分相似,这还在其次,最主要的是上次自己对她假意亲热又严厉逼问的情况下,她除了倔强地否认外并没有计谋哄骗,要是以前她绝不会让自己落入如此被动的局面,人都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外貌再怎么变化,性格也不应该有如此大的差异,这样一分析后答案便呼之欲出了——她,根本不是“她”。
躺在那儿的人明显瑟缩了下,祁洛将棉衣盖在她身上,锁紧眉又陷入了深思。这些年自己除努力重建山庄外,还安排人秘密查访天魅宫的情况,但这个组织似乎特别神秘,至今无人知道它的总部在哪,宫主具体为何人更是个谜,原以为这次她的出现能让自己明了一切,但现在似乎不可能了,也许,也许自己可以……
视线随着思绪移到那个人身上,但见白皙的俏脸上秀眉微蹙,眉心隐隐蒙上了一丝黑。
祁洛连忙拉起她的手正欲把脉,却忽地发现素手指尖已一片深黑,略一思索,他就明白过来了,这个笨女人居然用手去拔毒针,连这点基本常识都不懂,她更不可能是“她”了,虽然自己不了解那个她是否会武功,但依她的狡诈是不可能会做这种傻事。
抱起她走到洞外,此时天已快亮了,东方现出淡淡的白,祁洛踏雪急驰,直奔冷月山庄而去……
不好意思,各位亲亲,此章上传得太晚了,主要因为法子觉得这章挺难写的,几乎全是心里活动,要写得不枯燥乏味,又要符合人物的性格特点,真有些难,于是修改修改再修改,这个版本法子还看得过去才发上来,让大家久候,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