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圆之夜过后的第二天,慕容轩出门办事去了。轩园——我所住的这个庭院却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望着眼前这位精干的中年人,我还在努力地消化着他那句话:“我们庄主请你过去一趟。”庄主,那个冰冷的人!
“请。”余管家做了个不容拒绝的姿势,我艰难的迈开了步子。忐忑不安中,我随其来到了一所房间前。
余管家隔着门扇通禀着:“庄主,您要见的人来了。”
“让她进来。”一听到这个声音,我马上打了个冷颤,真想立刻逃走,可这时余管家推开了门,然后盯着我示意我进去。看来是逃不了了,咬咬唇,我硬着头皮走进了房间。
一进房,余管家就顺手关上了门,屋内只剩下我和那个可怕的人。低着头,我不敢作声,心里七上八下的,那人竟也没说话,房间里透着诡异的静。
鼓足勇气,我抬头说道:“我不是她。”现在不是怕的时候,要把事情讲清楚,我并非他恨的那个人。
原就冰冷的俊颜上更盖上了一层乌云,轩什么都告诉她了吗?!
“我……”想做个自我介绍以证实自己并非那个她,却发现根本不知该如何讲,说我是未来的人被施法重生,恐怕太荒谬了吧,只好再重复强调一句:“我真的不是她。”
这样讲实在太没有说服力,果然那人的表情更阴郁了,避开那两道如锥般的目光,我又垂下了头,皱着眉想着该如何解释,殊不知对面那人正冷眼打量着我。
几年不见,那女人似乎更会做戏了。她站在那儿,一身素净的水蓝长裙,秀发也仅用碧玉簪子简单挽起,使她整个人看起来朴素却又不失优雅,难怪轩会沦陷了。一丝邪恶的念头从心头闪过,他微晃身来到那个女人面前。
正专心想问题的我突见身前站着一个人,忙昂起头来。在我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什么事了的时候,一双铁爪紧箍住了我的腰,唇也同时被吻住了。这是什么状况?怔愕间有舌滑入了我微启的嘴。大脑终于恢复了运作,清楚发生了什么事之后,我开始用双手使劲地推他,嘴里发出抗议的唔唔声。其实当时不是没想过打他几拳,或者咬他一口,可最终下不了手,事后想了很久才想明白,也许那天月圆之夜初见洛时除了害怕外,他那背影的落寞孤寂更是深深种入了我的心里,从而让我在往后的日子里一再地对他心软。
结束这长长的缠绵一吻后,他仍未松开抱着我的腰的手,在我耳边呢喃道:“瑶儿,你知道我有多想你。”
态度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我半天还适应不过来:“啊?!”
“我知道当年的事你也是为人所迫,怪不得你。”祁洛继续说着:“这些年我到处找你,现在好了,你终于回到我身边了。”
冷冷的声线里居然有了丝柔情,但我却更觉得可怕,禁不住打了个寒颤。这人,明明对这个貌似我的女子有刻骨铭心的恨,这从他抓我回来的过程就可以看出,但现在他却能怀抱着我说喜欢,其城府之深有几人能及。
“你冷吗?”感觉到我的异样,祁洛关心地问,我只觉头皮发麻,不知该如何回答。
“那你回去加些衣物,明天我再去看你。”听到这句话,我如获大赦,逃也似的跑了出去,早已忘了要澄清自己身份的事。
望着仓皇而逃的窈窕身影,冰冷的俊颜上闪过一丝嫌恶,眸中闪着冷冷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