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甘丹寺,鲁怿便驱车带着叶少楠一行人向位于达孜县西北处的扎耶巴寺出发了。当车行驶了一段时间之后就上了林拉公路,坐在鲁怿旁边的莱昂说:“让我替你开吧?”
而鲁怿看了一下时间说:“还是我来吧,明天你来开。后天我们让钟大哥开。”
“别介!让大哥我好好坐车吧!我可还高原反应呢!”钟颉立马拒绝。
钟颉话音刚落,就听到车上的人都笑了起来。
“我看你只要一喝酒就没有高反了!”闻欣不由打趣道。
“那不一样!对了,少楠你还是跟我们讲讲那红帽子扎耶巴寺吧。别说我还真想听咱少楠讲,比那导游强多了!”钟颉连忙转移话题道。
“就是,我也这样认为。”林晓音也附合道。
“呵呵,这时你爱学习了!”闻欣不由笑着钟颉说。
“可不,修身拜佛也是一门学问呢?”钟颉回道。
“好吧!到扎耶巴寺还有一段时间,我就先给你们说一下红教与扎耶巴寺。”叶少楠趁势说道。
“好的,我们都洗耳恭听!”开车的鲁怿也兴奋地答道。
“其实扎耶巴寺与我们下午所要去的大昭寺都与我们所熟知的大唐文成公主有关系。公元7世纪中期,在西藏的松赞干布统一了青藏高原建立了吐蕃政权;而此时在我们中原地区正值唐太宗的“贞观之治”。所以刚刚统一的吐蕃就想与强大的唐朝联姻从而提高、加强自己的统治地位。于是咱们的文成公主入藏了。而她所陪嫁的所有东西里就有一尊释迦牟尼十二岁等身像,至今仍保存在大昭寺内。”叶少楠说话的间隙林晓音不禁差了一句问道。“那这和扎耶巴寺有什么联系呢?”
“看你急得。松赞干布除了文成公主外还有其他的王妃,而我们要去的这个扎耶巴寺就是松赞干布为他的那个唯一为其诞下龙子的妃子芒萨赤尊公主修建的修行神庙。”叶少楠继续说着。
“你说这吐蕃王也还有其他的王妃?”前面的钟颉也问道。
“哪个王还没个三宫六院的,这不稀奇!”一边开车的鲁怿也跟着说道。
“大概有五个吧。除了文成公主还有一个是尼泊尔公主,其他的包括这个芒萨赤尊都是吐蕃各部的贵族女子”叶少楠就像是一部百科全书一样述说着。
“我说叶大妹子,你知道的还真不少呢!”听着叶少楠如数家珍地介绍着这些典故钟颉不由由衷地叹道。
“钟大哥,再这么说我在这里都有一个多月了,换作你,你也会明白的。你们都不知道刚到这里我也是一头雾水,语言不通,行动不便,就像真的与世隔绝被所有人抛弃了一样,只得整日孤独地扎在电脑里恶补西藏的风土人情。还好后来有梅朵老师与才让大叔,我才能与这里的人正常交往。你们体会不到当你无法与别人正常沟通与交流,也就是你与他(她)面对面,却无法听懂你所说的话的时候,是多么地无助和懊恼!那种感觉不是任何人都能体会得到的。”叶少楠想起自己初来拉萨时的情境不由说道。
“叶妹子,我是深有同感!我很能体会到你说的那种心情。来大哥与你握下手!表示下同情!”钟颉一边转过身来一边向叶少楠握手。“少楠呀!哥一路与前面那个国际友人,也是因为语言不通,表达不畅,那是一个憋屈!再不下车,见到你们,那我就真病了!”
“就你事儿!”闻欣看钟颉那一副千里遇故人状,不由笑了起来。
“钟大哥,你说你在火车上生病,感情那全是因为莱昂啊!”林晓音一听忍不住说道。
林晓音话音一落,后面的人就都笑了起来。
而在坐在前面的莱昂一听到提及自己的名字,连忙问开车的鲁怿:“她们提到我了,说什么呢?”
“她们说钟大哥在火车上生病全是因为你。”鲁怿一字一顿地对莱昂说道。
“火车上生病,钟大哥?No!不是的,不是。钟大哥生病时我在睡觉,是他甜豆浆吐到我脸上,我醒了。然后帮他打扫,欣姐、晓音都看到了。”莱昂一面语语无伦次地解释,一面向后面的欣姐取证。
“呵呵!吐你脸上,还甜豆浆!哈哈……”鲁怿一听莱昂的话突然就大笑起来了。
而后面的闻欣和叶少楠他们也都忍不住大笑了起来。也不知中间谁又说了一句“不能再笑了,我们车上的氧气含量不够了。”鲁怿就一脚踩在刹车上,停住车。打开车门他就一路笑着下了车,而他旁边的莱昂却不知道为什么车上的人在他说完之后突然就前伏后抑地笑了起来。他不明就理地看着大家。
“莱昂!你看你又憋屈坏一个。”闻欣一边笑着一边指着车下笑得都咳嗽起来的鲁怿。
“我说莱昂,你怎么知道是甜豆浆?”笑得都直不起腰来林晓音对无辜的莱昂问道。
“我醒了,就擦脸。不小心尝到的!”莱昂又认真地解释说。
而车上的其他人又爆发了新一轮的笑声。
“哈,哈”林晓音一听又忍不住笑了起来“少楠,哎哟快给我揉揉,我快不行了!”
“哦,哦哟!好!好!我也不快不行了!”叶少楠、闻欣笑得也岔了气。
而刚走到车门前的鲁怿一听莱昂的话就又笑得弯下了腰。
“你说这孩子,真是实诚。让说还真说!”在一旁笑得喘不来气的钟颉终于缓过气来说道。
这时莱昂才稍稍理解到他说话的意思,也跟着笑了起来。
“不能这样了!少楠,我看还是换个话题吧。再这样我还都笑傻了!”闻欣强忍着笑说道。
“哎哟,莱昂还真幽默呀!”叶少楠也强撑着止住了笑。
“呵呵,他哪里是幽默,他那是――滑稽!”林晓音还继续笑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