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很久以前,天与地之间,神、仙、人、魔、妖、鬼六界各处于世道之中,妖类却勾结魔类在人界肆意妄为,祸害苍生。本是美好安宁的人间受到突如其来的灾难瞬间变成了地狱般可怕,妖、魔、鬼、怪横行人间,百姓们饱受折磨,却又对猖狂的修罗无能为力。
而六界之首--高高在上的神看到了这一切,至始至终都不曾出手,只说一切自有天道,不必干扰。六界外的佛已经淡出世尘,叹了口气,将鬼封印在冥界,维持轮回。
可这也没有改变什么,正当黎民百姓深受其苦之时,有一人借机缘巧合之下,得到过路的高人指点,修炼成道,自成一派,取名无渊,自封掌门,以斩妖除魔为己任,拯救天下,为民除害。从此,人间有了无渊派的维护,妖魔再不敢那样恣睢,终于恢复了往昔的太平,妖族和魔族也因此痛恨着无渊一派。
无渊派世世代代守护着人间,广收天下人为弟子,越来越多的修道门派成立,但在人们心中,没有能比得上无渊派那样受人敬重的,可惜无渊派的秘术只传给‘万俟’一脉,由昔日的万俟前辈到如今的万俟寂,一直都是血脉相传。其他弟子虽不能学习无渊派秘术,但毕竟是第一修道门派,足以让妖魔中人闻风丧胆。
继无渊派后,有一个部落叫****族,据说是女娲门下为守护灵器而存在,****一族的族人寿命很长,但是他们没有永生的灵魂,在活了千年之后,就会魂飞魄散,在这个世界上销声匿迹。****族的人都有与生俱来的灵力,有着能让人起死回生的功效,但···世间死去的人并没有因此减少。也许是复活死去的人的代价太大了的缘故吧。
魔族中有两位魔尊,一位叫魂灭,当年被无渊派困住,魂灭拼尽毕生修为与无渊派掌门同归于尽。另一位叫无殇,失去了魔尊魂灭后,群魔无首,便全都拜入无殇手下。魔尊无殇一直在极寒之地生存,他有一座镜花宫,就住在镜花宫里,很少露面。无渊派多次想杀入镜花宫,每次都是还未靠近便被宫外的结界所创伤,没人知晓镜花宫外的结界的破法,除了万俟寂外也没人见过魔尊无殇的面貌,所以,久而久之,镜花宫渐渐成了天下人想要窥探却无法窥探的迷。
而妖族没有妖王,行迹分散,并不像魔族那么团结。但他们之间唯一的共同点,就是强者为尊,也许,天下都是如此吧。
在人间的忧南山中有一座佛堂,那里被天地灵气所滋养,孕育出了生灵,忧南山中有两只花妖,其中有株花妖是彼岸花,经过三百年被唤醒了心智,五百年化出人形,修炼成妖,在修成人形之时,有一个人刚好碰见,她记得那人笑着像一阵风,为她取名为花抚,但那人的面貌花抚却怎样也记不起来了。四百多年来,花抚时常受到佛堂中香火的熏染,身上的妖气被谈化,以至于常流连于人间竟一直没有被人间的道士发觉。有一天花抚回到山中,发现佛堂后有一棵没有心智的梨树忽然生出了灵魂,得到了人形。那里的老和尚发现后不忍心伤害它的性命,双手合十道一句“阿弥陀佛”,在梨花妖刚成形时诵读了佛经来感悟她,以忧南山的南为姓,赐名南陌隐,寓意莫忘初心,莫落世俗,莫失归途。看着这场景,花抚想到了自己当初刚化成人形的时候,也是有人给自己取名的,感叹着。待老和尚走后,花抚就和南陌隐相识了。花抚让南陌隐叫自己花姐姐,南陌隐就很听话的叫了,一口一个花姐姐缠着花抚讲人间的故事。
在花抚有了名字之后的两百年后,那时南陌隐还没有出现在世上,那天是魔尊魂灭与无渊派掌门同归于尽的前夕,也是花抚也是第一次下山来到人间的时候,花抚看着漫天都下着雪,花抚在忧南山从来没有见到过这么美的场景,就在雪中,她遇见了下山以来的第一个人,那人一身血红的长袍,散着头发,可眼里是散不开的戾气,花抚忽然看到眼前的人只觉得心跳很快,不禁想着难道山下的人都是长的这么好看的吗?比那些和尚看着顺眼多了,直到那人眼中的戾气与她对视时,花抚才反应过来,马上被吓得转身落荒而逃。当知道魔族与无渊派大战死伤无数的消息后,花抚想到了昨晚那人双眼充满的戾气,就觉得应该是魔族人,后来四百年来花抚一直在寻找着拥有那双充满戾气双眼的主人,却没有找到任何消息,除了一身鲜血染红的红衣和久久存在花抚心间的双眸,花抚什么也不知道了。她猜想,或许是死在四百年前的那场大战中了,于是花抚在常常流连在人间,希望那红衣人转入轮回之后能再见到他。
“我不知道他是谁,可当我看到他的第一眼,我觉得,他很重要······“花抚凝视着远方的天空,眼里掩饰不住的惆怅。
南陌隐静静地听着,其实她知道花抚的故事很多,可这个故事一定对花抚来说很珍贵,花抚讲完后一直看着远方,南陌隐看着天空,除了云还是云,她没有打破沉默,却不知不觉就睡着了。花抚看着身边人睡的如此香甜,苦笑了一下,有时候在梦里是能想起那个人的,可是醒了后就想不起来了。有着心事的妖是睡不着的,不过花抚知道在人间,有一种很药,能让人暂时忘掉心事,都说举杯消愁愁更愁,可醉倒在温柔乡后,就没有愁了。
花抚想着很久没有下山过了,打算下山弄点酒来再玩几天吧。花抚从佛堂里偷了几张纸,学着人间的文人雅士大笔一挥,下了几句话,放在了南陌隐身畔,再随手从头上拔了一根簪了压在上面当是与南陌隐告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