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流风和牧天放父子分离这么多年,现在忽然相认,让牧流风宛若梦中。牧流风习惯了孤儿的生活,孤零漂泊,如无依浮萍,在生活的汪洋里挣扎沉浮。现在突然有了父亲,让他又有了依靠,有了一种温馨的亲情。
两个人初次相认,当然有说不完的话。牧流风把自己懂事以来的记忆一股脑全部都倒了出来,他有他多的辛酸和委屈,需要向父亲倾诉。
“风儿,这么多年真是苦了你了。都是为父的不好,没有给你一个幸福快乐的童年。”牧天放听到牧流风吃了这么多的苦,受了那么多的委屈,心里十分难受。
”爹,您别这样说,我知道你也是身不由己。只是你究竟得罪了什么人,竟然让你堂堂酒仙都要逃到自由之城才能避祸。还有,我母亲呢?怎么没和你在一起。“牧流风有太多问题想问牧天放,他对自己父母的了解实在太少。
”风儿,这些事情等你长大一点了我再告诉你。我们父子刚刚相认,我得送给你一份见面礼。否则我怕你会责怪我这个做父亲的很小气。“
牧天放用略带诙谐的语气开着玩笑,随后手里神奇的变出一个葫芦。
”这个葫芦是我年轻时机缘巧合下在先天十大灵根的七彩葫芦腾生摘下的青葫芦。因为喜欢喝酒,我便把这葫芦祭炼成了一个酒葫芦,我还给它起了个言简意赅的名字,叫做灵酒葫芦。你可别小看这灵酒葫芦,我在这葫芦上设下聚灵阵法,你看葫芦外表上流动的山河,跑动的动物,移动的云雾,都是聚灵阵法烙下的道印。而且这灵酒葫芦内部还被我镶嵌了三三见九颗万灵珠,让灵酒葫芦随时可以从外界吸收灵气,并在葫芦里提纯净化。这灵酒葫芦已经被我祭炼成灵宝,葫芦内部自成空间。不管将任何酒装进去,只要沉淀三天,就会变成灵酒。所以我才给它取名灵酒葫芦。现在这个灵酒葫芦归你了。“
牧天放介绍完灵酒葫芦,把手向前一推,将葫芦递给了牧流风。
”这灵酒葫芦如此珍贵,我怎么敢要。而且灵酒葫芦对您一定很重要,我修为尚浅,拿着也是浪费。“牧流风刚认牧天放就拿这么贵重的东西,心里多少有些别扭。毕竟他们相认时短,心里还有隔阂。
”小子,别婆婆妈妈的。我这灵酒可比什么聚气丹,聚灵丹功效要高无数倍。上次我见你的时候,你小子才化气二重。这才两个月不见,你就化气四重了。这比你父亲我年轻时可要厉害百倍不止。有了这灵酒葫芦,你以后就可以把灵液当饮料喝,还怕你的修为提不上来吗?再说,我堂堂合道高手,灵气对我来说已经没有那么重要了。现在这灵酒葫芦正好适合你用。给你你就拿着,儿子用老子的东西,天经地义。“
牧天放的豪放不羁重新回到身上,也不管牧流风同不同意,就把灵酒葫芦硬塞给了他。
其实牧流风打心里很喜欢灵酒葫芦,这葫芦不但外形漂亮,如果真如他父亲所说的那样可以提供强大灵气的话,那可是帮了他的大忙.
牧流风一直是个穷人,他买不起丹药和灵石,只得从空气中吸收灵气修炼.后来虽然有了月魂石,但也只能在夜间才能发挥功效。
牧流风“盛情难却”,就勉为其难的收下了灵酒葫芦。牧天放交给他打开葫芦的咒语后,他便迫不及待的尝试,并毫不犹豫的饮了一大口灵酒。
灵酒入喉的瞬间,香甜沁入心脾,浓郁的灵气侵入四肢百骸,让牧流风全身舒爽。
“这酒好像百花酿,但又好像不是。爹,这里面装的什么酒?”牧流风爽过之后,忍不住开口询问。
“这酒的确是百花酿,不过不是你们上次喝的那种普通百花酿,而是你爹我特制的极品百花酿。这极品百花酿都是我精选各种珍贵花草,利用秘方酿制而成。那效果比之普通百花酿又岂止好上百倍。”
说到酒,牧天放完全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他号称酒仙,对酒的研究有绝对的自信。
“不知这酒您藏有多少?”牧流风嘿嘿一笑,略带不好意思的问到。
牧天放又一次哈哈大笑:“放心,这酒我都是自己饮用,从来没给外人喝过。虽然藏酒不多,但管你这个小酒虫还是绰绰有余的。”
牧流风就知道自己这点小心思瞒不过老爹的眼睛。他拿起葫芦又饮了一口,嘴里连道“好酒好酒”
“小子,灵酒虽好,可不要贪杯哦。贪杯可是很容易上头的。”牧天放邪笑着进行了友好提示。
这种笑容牧流风十分熟悉,因为他自己在得意的时候,就会露出这种微笑。蓦然,一股酒劲涌上头来,让牧流风一阵头晕目眩。牧流风赶紧用吞噬血脉将酒中的酒劲吸收,但是这灵酒中都是灵气,岂是那么好吸收化解。
牧流风终于知道老爹所谓“上头”是何意思。人在一定时间内对灵气的吸收是有限度的,这百花酿中蕴含着极其强大的灵气,牧流风连饮两口,已经超过了他吸收转化的极限。
不能及时把灵气吸收殆尽,就会让酒劲上头。
眩晕的感觉越来越重,牧流风终于扛不住,身体一软,整个人爬倒在桌子上。随后鼾声如雷的呼呼大睡起来。
“不愧继承了我的睡梦武魂,连睡觉的姿势都这么的‘自然’,和我有得一拼。”看着牧流风难看的睡相,牧天放眼中尽是慈爱。
牧天放将睡着的牧流风抱到房间,放在床上,随后出门来到院子里的樱花树下,睹树思人。
“樱子,我已经找到了我们的儿子。他继承了我的睡梦武魂和你的吞噬血脉,不但英俊帅气,而且天资过人。要是你看到他,一定也会对他心疼不已。只是这么多年过去了,也不知道你过得好不好。”
“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度。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流浪织女一年尚能见上一面,倾诉彼此的相思之苦。奈何我们却二十年都不得相见。你可知道这二十年来我食不甘味,寝枕难眠。现在儿子已经回到我的身边,你又会在何时出现呢?”
牧天放哪里还有平日的豪放不羁,泪眼婆娑的他,已经看不清这个世界的美好。
遥远的天际尽头,一个披散着头发,丝毫未施粉黛的女子正依窗痴望着天际。她的眼里没有一丝生气,仿佛绝望的闺夫,正在守望离人的归来。
女子手边的桌子上摆着一张画像,画像旁边的空白处写着两行娟秀的小字,字迹墨水未干,应是刚写下不久。
那画像上的人正是豪气干云的牧天放,而画像旁边的两行小字却是:”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