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流风虽然用手捂住伤口,但却止不住流出的鲜血。鲜红的血液从流风的指缝间流出,滴落在地面,染红了大片泥土。
“以你的实力,要打败我,简直易如反掌。可是你现在用如此卑鄙的手段,我是绝对不会认输的。有本事,你就多划我几刀。反正我血多的是,流一点就当去去火。”
牧流风的火气也被黑幕给打出来了,他看不惯黑幕使用这么卑鄙的手段。虽然比试没有明确规定不准用毒,但牧流风却从中看出了黑幕的人品。当然最重要的还是,牧流风不能输,他的目标是得到第一名,获得进入无量玉璧的机会。如果他现在向黑幕认输,那一切都是空谈。
“既然你如此嘴硬,我当然不介意多划你几刀。其实看着对手痛苦,也是人生的一大快事。”黑幕慢慢露出自己的本性,不再用斯文和礼貌掩饰自己。
依然是同一个地方,同一个位置,牧流风的手臂再次被黑幕划出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黑幕已经和牧流风耗上了,他不但要打败牧流风的人,还要牧流风最终向自己认输。
牧流风手臂上有了两道伤口,他已经不知道该捂住那一道伤口。而且因为腐蚀散的缘故,牧流风渐渐感觉到受伤的手臂开始麻木。
他必须想出对付黑幕的办法,不然他真的会如黑幕所说的那样,流血过多而死。穷则思变,一个大胆的计划在牧流风的脑海里成形。他索性将受伤的手臂垂下,任凭血流如注,染红地面的尘土。
“你这是在给我挠痒吗?用点力气行不行,你还是不是男人了。”
黑幕没想到牧流风都这样了还如此嚣张,他眼里露出一丝嗜血的凶狠。牧流风的嘲笑让黑幕改变了让牧流风认输的想法,他要给牧流风留下终身难忘的回忆。
“知道吗,一开始我并不讨厌你。相反的,我还有点佩服你的城府。从某些地方来说,其实我们很像。你可以一直忍受别人的轻视和嘲笑,直到现在才表现出自己的实力。可惜,现在你真的惹火我了。所以,准备付出代价吧。”
黑幕的身影再次消失,又一次从同一个位置刺向牧流风的胸口。不同的是,这一次牧流风并没有用手臂去当匕首,而是让匕首刺入了自己的胸口。
黑幕没想到牧流风竟然不闪不避,心里禁不住一愣。他不明白牧流风这个找死的行为是何用意。也就是黑幕这一愣神的瞬间,牧流风没受伤的右手瞬间发动,炼铁手迅猛的抓住黑幕握匕首的手腕。一声清脆的声响,那是黑幕手骨碎裂的声音。随后一声惨叫从黑幕的嘴里传出,这还没完,牧流风钳住黑幕的手腕,风神腿瞬间发动,一脚正中黑幕的肚子。黑幕整个身体弯成弓形,单薄的身体在空中急速飞退。牧流风拔出插在自己胸口的匕首,用力甩向空中的黑幕。匕首准确插入黑幕的左脚,让黑幕再次发出凄厉的惨叫。
“我TM让你速度快,我费了你的脚,看你还怎么快得起来。”牧流风也是被黑幕打压得狠了,在心里憋着一口恶气。
牧流风用手捂住胸口,整个人半跪在地面。他就那样看着对面的黑幕,他必须确认黑幕已经失去战斗力,否则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白费劲。
黑幕仰天倒在地上,身体不断的抽搐,嘴里还不停的口吐白沫。随着台下的惊呼,雨嫣然很快注意到牧流风他们这边。
牧流风半跪在地上不住的流着血,黑幕躺在地上口吐白沫还不停的抽搐。雨嫣然迅速叫来校医给两个人疗伤。
牧流风和黑幕同时被校医带走,校医给他们解了毒,牧流风的身体并无大碍。牧流风强大的肌肉夹住了黑幕的匕首,让匕首刺的不是很深,没有伤到心脏。只是那腐蚀散有点麻烦,校医解了腐蚀散的毒,那点伤牧流风自己就可以治愈。
黑幕就比较惨了,牧流风冒着生命危险硬抗他的匕首,当然是给了黑幕致命一击。牧流风的机会只有一次,他当然是全力以赴的出手。
黑幕虽然速度了得,但力量和身体强度比之牧流风逊色不少。牧流风全力一脚,伤了黑幕的五脏六腑,又给他的脚上补了一刀,更是让他伤上加伤。校医给他解毒后,他依然昏迷不醒,住在重症病房接受治疗。
见牧流风无事,雨嫣然拉着他到办公室了解情况。
“你怎么可以在比试中用毒,虽然我们学校有公开区可以生死拼杀。但现在你们只是在摸底考试,没必要生死相向吧。况且你们怎么说也是同学,难道你就一点也不顾忌同窗之谊吗?”
雨嫣然根本不了解情况就责问牧流风,让他本来就不好的心情更加不爽。牧流风也不解释,反而出言反问:“比试有规定不准用毒吗?”
“比赛是没有明确规定不准用毒,但是你不觉得用毒是见不得光的事情吗。你怎么可以这么理直气壮。”
“没有规定就好,既然这样,我是不是可以走了。”牧流风平时挺喜欢这个********妖娆的老师,只是他现在的确没这个心情。
“你听不懂我的意思吗?你使用了下毒这中下三滥的手段,难道就没有一点羞耻之心吗。”雨嫣然见牧流风态度如此恶劣,也是心头火起。
“老师,所幸您就一次性说清楚,到底想要让我怎么做。”牧流风没有耐心和雨嫣然扯皮,直截了当的亮出自己的底线。
“你必须向黑幕同学道歉,还有,我要取消你比试的资格。”雨嫣然气得身体发抖,若不是她是牧流风的老师,她很想给将流风一招给灭了。
“第一,请老师搞清楚事情的真相再责问自己的学生,而不是在这里毫无根据的发火。第二,我靠实力赢得比试,凭什么取消我比赛的资格。难道封神学院就是这样一个不讲道理的地方吗?若真是如此,那我只能怪自己来错了地方。”
牧流风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办公室。他一直在弱小的阴影中生活,现在好不容易凭自己的实力扬眉吐气,想不到还是要受这种莫名其妙的冤枉气。
牧流风年轻的心被社会现实打击得体无完肤,他突然有种万念俱灰的失落。牧流风走出办公室,漫无目的的乱走。他要发泄自己心中的愤懑,不然他怕自己会爆裂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