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忘了这茬儿了,恐怕赫连曜正好逮了个空隙。”凌熠琛烦躁地抓了抓脑袋,发型一下子凌乱了。
“可是,他为什么要提醒我们啊?”萧洛然摸着下巴,眉头也紧紧锁了起来。
“是啊,为什么要提醒我们?”凌熠琛再次抓了抓脑袋。
房间安静了下来,没有任何人回答。
不知道,搞不懂。
赫连氏在商场上和楚氏竞争最为激烈,赫连曜为什么好心告诉他们这些?
苏立呈再三想了想,还是放下了手中的单子,站了起来:“先回楚氏看看吧,别出了什么问题才好。洛然,你在这里陪着小心心,别再出什么意外。”一边说一边脱下白色大褂,不知从哪里拿出自己的衣服穿上,率先走了出去。
顾弈寒和凌熠琛跟在后面,也走出病房门。
“萧洛然,楚氏不会出什么事吧?”莫心琰拉着楚煜晗的手,抬头问萧洛然。
“不会的,”萧洛然妖孽而阳光地笑了笑,“楚氏再怎么说也是大公司,只不过总裁走了几天,就扛不住了?”
“那就好。”莫心琰长长叹了一口气,“等他醒了,有他忙一阵子了。”
突然,像是想起什么:“萧洛然,到底是谁搞出这么多次袭击?”
“......不知道。”萧洛然笑了笑。就那么几个人选,但是始终不能确定。再说,没有确凿证据,就算说是谁,又能怎样呢?
莫心琰张了好几次口,却犹犹豫豫,最后还是一鼓作气,说了出来:“我觉得,是赫连曜。”
“为什么?”萧洛然淡笑着。
“你不惊讶,我怀疑他?”莫心琰皱了皱眉头,疑惑地看着萧洛然。
萧洛然嘴角又向上扬了扬,摇摇头:“不惊讶。毕竟,他的嫌疑最大,不是吗?不过,你为什么怀疑他?”
“第一,赫连和楚氏竞争最激烈,第二,他和苏立呈有些问题,第三,春/药那些......我觉得,米晓薇和Vera女孩子家弄不到吧?而且,他总是故意出现在我们面前,说不定就是在侦查呢?还有车祸和袭击......”莫心琰扳着指头,一一列出来。
“就这些?”萧洛然笑着问。
“对啊,还有什么吗?”莫心琰扬起脸庞,疑惑。
“可是,小心心,你这些没有一个可以成为证据或理由,也就是没有一个是确凿的,没有一个能站住脚。”萧洛然依然是满脸的笑容。
“那怎么办,我的直觉就是他......”莫心琰有些丧气,垂下头。
“当然有办法。不然,就这么让他跑了?”萧洛然狡黠地笑着。
“什么方法?......诶,不对,你的意思是,就是赫连曜搞出的这些?”莫心琰眼睛唰地亮了一下。
萧洛然笑容更大,摁了摁莫心琰的脑袋:“我可没说。”
“那,你说的是什么方法?”莫心琰急不可耐,就像有小猫在挠啊挠着她的心,痒痒的想知道答案。
“你还是照顾好你的男朋友吧!”萧洛然最后看了她一眼,笑意盈盈,满山桃花开遍,绝世无双。然后走到椅子旁,拿起一张报纸,阅读了起来。
莫心琰不满地撇撇嘴,气呼呼地哼了一声,不再理他。而萧洛然嘴角的笑容却越来越大。
楚氏。
一行人急匆匆从一辆车上走下来,直奔楚氏。可是刚迈进大厅,一个人影飞扑过来抱大腿:“副总,文件都堆成山了,你们去哪里了?手机也不接,短信也不回,急死我了!”
苏立呈一低头,是新来的小助理。摸摸头:“这不是来了?快走吧,赶紧处理。对了,没有什么大事吧?”
一边说,几人一边往电梯走去。
“大事啊,嗯......嗯,哦。”
听着这含糊不清的回答,苏立呈心里咯噔一下。
顾弈寒还是很冷静,稳住苏立呈和凌熠琛的情绪,有些严肃:“到底怎么了?快说。”
小助理没有见过副总这么紧张的样子,顿时有点哆嗦,结结巴巴地说:“嗯,嗯,呃......就是,就是,苏副总,你母亲的死亡报告出来了,其他的也没什么......”
“有几个人知道这件事?”苏立呈眉头一下子皱了起来。
“就我一个,我没有看,只是放在了您的桌子上,哦,还有给我调查报告的那个人也知道。他还让我转告您,抽时间见面。”
“好的,我知道了。”苏立呈面部表情缓和了一下,这才推开办公室的门,拿起办公桌上的一个显眼的资料袋。
屏息凝神,慢慢打开袋子。凌熠琛莫名地淹了一口唾沫,手心有些冒汗。如果多少年被当成的死亡真相突然被推翻,那是多么可怕,不知道苏立呈能不能撑住。
可是,随着袋子缓缓打开,有一张纸条漂漂落下。
苏立呈轻轻弯腰捡起,几人凑上来看。
上面写了一串电话,一个见面地址。
署名,是顾弈寒手下的人的代号,还有暗号。
顾弈寒取过来看了看,点了点头:“没错,消息可靠。”
苏立呈的头微微一点,表示明白,又拿过纸条,开始背电话号码和地址。
不一会儿,拿出打火机,纸条在烟灰缸里化为灰烬。
“明天,我们去找他。”顾弈寒算了一下,选择了一个最合适的时间------明天。
“好。”凌熠琛点点头。
“洛然呢?”苏立呈十指相互点着,“他是不是得看小心心?”
“小心心一个人可能不安全,可是有的时候又得用到洛然,洛然不去也不行啊。”凌熠琛想了想,皱了皱眉。
顾弈寒踌躇一会儿,最终下定决心:“嗯......要不洛然还是留在医院吧,万一有个什么事还能有个照应。最近意外太多了。我也多留几个人,方便一点。”
苏立呈一边点头一边走向办公桌旁的座椅:“行,听你的。可是,这么多文件......”苏立呈指了指桌子上堆积如山纸张。
几人仰天长叹,却还是无奈地回了各自的办公室,拿出钢笔开始了一轮与文件的斗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