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回到不久之前。
“你的决定是什么，神耀？”不知出于什么目的来到这里的男人带着令人无法回绝的威势，向神耀抛出了橄榄枝。
“那么是为了什么呢，我可不相信你是因为突然脑子短路想要帮助建立幻想乡。”将头埋在神耀怀里的月麟已经安静下来，仨人注视着面前的蓝染，等待着他的回答。
“可能性，你们在追求的是可能性，而我追求的也是一种可能性。”蓝染依旧是完美的微笑。
“嘛，不过你们只要知道这对你们有利就行了。”两臂潇洒地展开，男人以高亢的语调说着有些霸道的话语。
“我可无法相信你，蓝染。”神耀不温不火地说道。
这个男人，实在是太危险了。几乎所有直面他的生物都会本能地有这么一种直觉，就连“世界意志”也不曾有的，好似烈阳下戴着扭曲面具的毒蛇般令人心惊胆战的气质。
“曾经的队友这么说，可是让我很心寒呢。”
“但是毕竟，现在妖怪们已经没有后退之路，我的提议，虽然在你们看来并不信任我，但毫无疑问，是当前最稳妥，也是你们惟一的办法。”
冷漠地道出这样的情况，但确实是十分准确地说出了要害。代行者的身后还有那位“世界意志”坐镇，光凭妖怪们，力量实在是不够。
偏偏是在这个时候...
如果八云紫还在的话，凭借她的智慧，肯定可以做出万全的决策了。但是要完成构筑幻想乡的“博丽大结界”，八云紫实在是脱不开身来。
“神耀...”以代行者的身份来到现在的博丽，也就是来自未来的博丽灵梦看向她，小声得宛若嗫嚅。
“呵，我现在是大概知道你是个什么样的人了，蓝染。”
“也许吧，嘛，那你决定得怎么样了。”
“既然退无可退。”神耀踏前一步，像是黑帮谈判时的剑拔弩张，她猛地一甩手中冰冷的伞，冷却的鲜血顺着空气从墨色的伞面飞落，眼神中是背水的杀伐。
“不如舍命一搏？”蓝染接了她的话，笑得格外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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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们就是脑子一热上了我和蓝染这条贼船？”十数位“代行者”围绕在天际，将山青色的巨兽—“世界意志”龙神包围住，神耀挑了挑眉，颇为怪异地看着这些“叛逃”的同僚（代行者）。
“嘛，没办法，谁让我是个心软的人呢。”赤裸着上身露出精壮腱子肉的男人咧出一个暖人的笑容。
这个男人叫波特卡斯·D·艾斯。
黑色大衣的男人只是弹了弹手中的烟灰，但另一只伸进大衣里的手却没有放开他的爱枪，ContenderTompsonCenter出品的ThompsonContender，里面装着由他的三根肋骨研磨成的杀器，能够使被伤害者丧失“起源”的六十六颗起源弹。
他看了看天，任由额发遮住他的眼睛。
他看着血流成河的芸芸众妖，这些以生命为代价，哪怕一条生命连一秒都不能拖延，他们仍如扑火的飞蛾，没有任何一个妖怪会退却。
很像那个晚上，红莲的业火焚烧的冬木。也很像那个女人，他的妻子。
蓝色甲冑的金发少女如安静的壁画般伫立，她的正义从来不需要多说一句。
代行者，这些来自不同时代的“英雄”们。或多或少地为了某些缘由，或是某些道义，又或者完全不需要什么理由，不约而同地集体反水。
“嘛，真是拿你们没办法。”迪奥还是叉着手臂，不大服气的样子。
...
“看哪，天上！”地上的妖怪们完全遮掩不了狂喜，只要是还能活动的，都从血污和尸体中站起，在曙光下高喊着夜王的名字，即使他们有的年轻妖怪不知道夜王是谁。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妖怪是不怕黑夜的，因为黑夜中有夜王的万军！”
他们高呼，呐喊，声浪如雷。
仍然具有战斗能力的妖怪们像是浪潮般无所阻挡，他们拉开反攻的号角，天空与地上，这些就是夜王的万军。
...
“你们...是对于代行者的契约有所不满吗？”龙神巨大的鼻腔里吐出白色的气浪，仍然如山般崔巍，但它的语气带着疑惑。
也许千年，也许万年，它履行“世界意志”职责，召唤各个世界的“已死之人”成为代行者，满足他们的生前之愿，以他们出色的执行力，贯彻这个世界的规则，清理那些脱离规则之人。
但它还从来没有遭受过代行者们的集体背叛，也许它第一次意识到，生物还有“心”这个东西。
它发出一声响彻天地的吼叫，现在，该是它清理门户的时候了。
这个此世的主人，面对万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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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此身献于浮世，降东方永世之乡！”
鲜红的血液尚且带着温度，以可见的弧线洒落。如同天籁般的声音传递到这天地间每个生物的耳畔
...
未完待续...
ps：好消息好消息，江南皮革厂...啊呸，海棠又回来啦，日期终于确定下来，一月十八日起，《夜兔的幻想乡》恢复日更，每日一到二更，时不时有个三更四更，这个寒假，海棠我要让老母猪和癌细胞羞愧地低下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