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雨天总是接连不断,沉闷的天气令人抑郁不快,凉透的小雨更是给行人的心头蒙上一层阴翳,任谁都不会在这样一个天里开心得起来。
男人从风衣内侧的口袋里抽出一支烟,却发现空气的潮湿使他点不着香烟。
于是作罢,但男人的·脸上并未因此有惋惜的表情,应该说,名为“卫宫切嗣”的这个男人根本不具备这样的表情。
记得成家以后,香烟这个东西就只抽过一次了吧,在那场惨烈的战争中。
卫宫切嗣从来不认为自己是好人,他的双手沾满罪孽,在无数人眼中,他就是肮脏的刽子手。
哪怕他的初衷,是希望所有人都要得到幸福。
如果大海上有两艘船只发生海难,只能拯救一艘船,一艘船上有99人,一艘船上有100人,那卫宫切嗣就会毫不犹豫地舍弃掉这99人,来换取100人的生命。
他正是怀着这样的信念在战斗,怀着这样的悲愿在杀人。
当他自以为拯救了许多人时,他突然发现,自己给更多的人带来了不幸。
一切都与他最初的愿望背道而驰。
直到那惨剧的发生,人间炼狱降临,在那场十四个人的战争中,他再一次失去了很多。
他终于明白了自己有多么的可悲,自己是多么的狭隘。
当他把一切都托付给那个自己收养的孩子后,疲累的他终于永远地闭上了双眼。
但当他再睁开眼时,他甚至疑心自己身处将死的幻觉。
不再是那满目疮痍的身体,反而重回年轻活力。
那一处纯白的空间,以及自己身边那位曾在圣杯战争中与自己共同作战,但并不认同自己理念的王者。
惊讶之余嘴唇都有些干涩,面前的saber也是和他一样的诧异。
但是他知道,自己可能还有机会。
“这就是日本古时候的客店吗?”按着自己的牛仔帽,光着上身的年轻男人元气满满地说道。
“嗯,貌似人不多呢。”为了不显得太奇怪,Saber将那身西洋式的甲冑卸下,但蓝色的长裙在古日本依旧是十分惹眼的。
“啊,以及还没有正式地自我介绍吧,我叫艾斯。”年轻男人的笑容很开朗。
这个名为艾斯的男人正是与卫宫切嗣,Saber安排在同一队伍的另一代行者。
对于妖怪们的具体行动,“世界意志”都有着预知,尽管可能会与真实情况有着偏差,但在蓝染的精密安排下,一切都在按照剧本上演。
这里是一家再平凡不过的客店,接连数天的雨让这里的客流骤减,店伙计百无聊赖地反复擦拭餐具。
三人推门进来,不得不说,这样的一个组合真的是诡异...
“客人想要什么?”尽管奇怪,但店伙计绝对不会多嘴。
“蓝染说的,就是这里吧?”Saber环顾着这家客店,问道。
“是的。”回答她的是卫宫切嗣。
店伙计咽了一口唾沫,场面的气氛让他有些紧张,不知为何,面前这个穿风衣的男人给他很大的压力。
“所以,劝你还是赶紧离开这里吧。”虽然没有转头看店伙计,但这一句话显然是对这个倒霉的家伙说的。
“啊?”迟迟没反应过来的店伙计一脸懵逼。
Saber似乎是感觉到了什么,沉了一口气。
“吱呀——”是大门再次被打开的声音。
“我们为什么要来这里?”从门外传来的,是一道淡然的女声。
“按照八云紫的说法,迎接‘客人’咯”
出现在三人眼前的,是打着阳伞,穿着红色格子裙的绿发女人和有着黑色直发的洋裙少女。
少女的神色是一贯的冷漠,而那个绿发的女人却带着难以言说的“愉悦”笑容。
“啊啦,客人到了。”
...
“冴月麟...”沉吟,博丽并不记得自己的记忆中有这样的一个名字。
“你们好啊。我叫冴月麟。”金发的少女俏丽的脸上带着甜美的微笑,好似刚才的事情全然没有发生。
“夜兔,神耀。”神耀的自我介绍一贯地简洁。
“唔,我是博丽。”依旧是假称,博丽这么答道。
“呵呵,是么...”冴月麟笑得很开心,眼睛眯成好看的月牙,那清脆的笑声,仿佛是在嘲笑着什么。
...
“冴月麟,真是...有意思。”蓝染站在那片黄沙堆砌的山坡之上,自信的笑容在他的脸上涌现。
“啊,代行者们如果知道自己只是你的棋子,想必会想要杀掉你吧。”揶揄的声音从蓝染身后传来,但蓝染并没有什么意外的表情。
“妖怪的贤者吗。”蓝染的语气明显就是肯定句。
“有幸,我就是八云紫。”
“有幸之至的是我,我叫蓝染惣右介。”
ps:应该有认出上一章的赫卡缇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