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艹!这就是杜员外?******,真是哔了狗了,这也算是个人。”当日晚间,杨卫明拉着不情愿的丁修,四处打听,终于找到了所谓的杜员外家。
两人虽然猜到杜员外不是什么好鸟,可尼玛也实在是太离谱了,癞蛤蟆也比他好看一万倍。一口黑漆漆的马板牙,一颗颗恶心的脓疮,五短的身材,滚动的黑肉球。谢双儿的清白要是被这癞蛤蟆玷污,杨卫明一辈子也不安。
丁修更是怒火中烧,白天害怕连累谢双儿下半辈子不得安宁,不敢奢想。却没想到杜员外是这么个鸟东西,握着长刀的手不由得紧了紧,眼角更是闪过一丝狠厉。
“丁兄,我决定了,暂时留在凤阳。一定要替双儿姑娘解决这个老不羞。”杨卫明决然的道。
“哼!待我去砍了这个老王八蛋。”说着准备抽刀跃起。
杨卫明吓一跳,赶紧按住丁修道:“丁兄稍安勿躁,不可节外生枝。解决这老东西,何必动刀动枪。若让官府看出蛛丝马迹,那就得不偿失了。”杨卫明如此劝道,心中更是奇怪,丁修今天怎么像打了鸡血一样。
“那怎么办?难道眼睁睁的看着双儿姑娘被这老货.........”丁修非常急切,怒火愈来愈大。
“当然不是,我听说杜员外家中有母老虎,尤其善妒。谢双儿这事,恐怕母老虎还不知道。”杨卫明不怀好意的笑了笑道。
“可这能救一时,却不能救一世,也不是长久的办法。”丁修也觉得这是一个不错的办法,只是觉得还有些不妥。
“那就打断他第三条腿!!!”杨卫明此刻充满王八之气。“他奶奶的,魏阉的虎毛,我都敢捋,一个小小土财主,我还不信收拾不了。”
“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度。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少顷,杜府后宅,一吨位级的悍妇怒气冲天的念完整首诗。两眼中愤怒之火被彻底点燃。
“夫人,何事烦扰。”恰逢此时,杜员外进入后院,见自家夫人气恼,不仅疑惑的问道。
“何事!我倒要想问问双宛居士是谁?”悍妇怒极一字一顿的道。
“双宛居士???”杜员外一头雾水,暗自奇怪道:“什么双宛居士?我不认识啊?”
“哼!你自己看。”悍妇将手中的精美书信,砸向杜员外。杜员外手忙脚乱的接过信,只见字迹细腻,字里行间无一不透露出女儿形态,落款更是双宛居士。
杜员外大感不妙,很明显是有人嫁祸自己,双宛居士是谁,杜员外可从来没听说过。心中不断猜想:“难道是谢双儿,不对啊?那女人眼高于顶,绝不可能。”
“夫人,这双宛居士,实乃无中须有之事。不知夫人从何处得来此书信。”杜员外心中大定,只要不是真实的,这婆娘应该闹不起来。
“我呸!无中须有?你冯给老娘揣着明白装糊,别以为老娘不知道你那狗屁德性。”悍妇压根不相信杜员外的话,那老不死的就是一只见不得腥味的猫。
“夫人息怒,夫人息怒!绝无此事啊。”杜员外心惊胆战,生怕这悍妇发飙。
“息怒,那你告诉老娘,五百两银子怎么回事。”想起送信的小斯说的这句:“多谢杜老爷五百两,让我家小姐从获自由身。”。这悍妇气就不打一处来。五百两银子啊,那可是够府上长工二十年的工钱了啊。
“这......这.......”杜员外哑口无言,五百两银子的事居然泄漏了。顿时浑身一阵冰寒。
悍妇见杜员外无话可说,气的张牙舞爪,抬手就是一耳光,直打的杜员外两眼冒金星,府里的下人吓得一阵哆嗦,立刻化作鸟兽散,逃开了。
“啪!啪!啪!~~~~~~”
“哼!我让你胜却人间无数~~~~~~”
“朝朝暮暮!给老娘吃了熊心豹子胆,是不是?”
“哎呦!哎哟!夫人我错了,我错了。”一边呻吟,一边逃窜。见屋中的四方桌,立即钻了进去。
“姓杜的,给老娘出来.......”
“不出来.......”
“你出不出来?”
“男子汉大丈夫说不出来,就不出来...........”
“我艹!这么彪悍!.............”杨卫明大开眼界。“太精彩了,比唱戏还好看,呲!呲!呲!我都舍不得离开了。”“丁兄,双儿姑娘的事,暂时解决了,想来这老货一时半会也没精力找双儿姑娘的麻烦了。”
丁修心情总算平和了,杨卫明完全搞不懂每次提到关于谢双儿的事,丁修都非常的激动。
“不愧为读书人,这么损的招,也想的出来........”丁修见到杜员外的惨状大感解气。
“呃!这........我当你是在夸我吧!”
“哼!希望这姓杜能够长点记性,否则我必让他血溅五步。”丁修狠声道。
“我艹,尼玛到底什么情况。”搞不懂,杨卫明决定暂时不想了。于是道:“丁兄,你我虽然受了伤,但好在官兵弓箭不强,并没有伤及筋骨。明日我便到濠河两岸寻一寻沈大哥的终迹,还请丁大哥同去,相互照顾一二。”
“沈兄弟和我等同生共死,自当同去。不过读书人,点子多,双儿之事,还得你多多担待。”丁修自然重视沈炼的消息。但三句不忘谢双儿,这样真的好吗?
“这个.......我们能不提读书人这事吗?”杨卫明长年被杨涟压迫读书,如今都患有读书恐惧症了。
次日清晨,杨卫明和丁修早早收拾好,便往濠河而去,谢双儿也因为杜员外暂时不能找自己麻烦,心情好了不少,本也打算与丁修同往,但被一脸怒色的老鸨堵住之后,就只能放弃了。
“老人家,您有没有见过一男一女,男的中等身材,女的这么高,很漂亮。”杨卫明比了比,说道。
“没有,没有!”
“大娘,你有没有见过一男一女........”
“大哥,你有没有..........”
“丁兄,我们都找了几个村庄了,一点消息也没有,真叫人担心。”濠河边上,杨卫明不无担心的道。
丁修眉头紧锁,显然也很担心。
“哎!真希望他们能平安无事。”杨卫明无奈叹息道。
“年轻人,你打听他们所谓何事啊?”忽然人群中,一个古稀老汉问道。
“哦!他是我二哥和二嫂,叫做沈炼和李妙彤,老人家见过他们?”杨卫明大喜,激动的问道。
老汉迟疑了一会道:“昨日倒是见过,不过他们一路急冲冲的,也不知道上哪去了。”
杨卫明大失所望仍然不死心的问道:“那老人家,您知道他们往哪个方向去了吗?”
“好像往东去了。”老汉心虚的道。
“老人家看清楚了吗?”杨卫明凝视着老人再次问道。
“看......看清了。”老汉眼神躲躲闪闪,不敢直视杨卫明。
“哦!这样啊!老人家多谢!”说完很快离开,不一会就消失在众人眼中,老汉直到杨卫明和丁修两人彻底消失,这才担心受怕的离开。
“丁兄,你觉得那个老人家怎么样?”杨卫明突然莫名其妙的问道。
“还不错,挺热心的!”丁修公正的答道。
“呵呵!这是当然。不过他可没表面那么简单。”杨卫明笑道。
“难道他有所隐瞒,这老东西,敢耍我们,看我饶不了他。”丁修怒道,转身便欲追上去。
“丁兄稍安勿躁,老人家可没恶意,只是不太信任我等罢了。”杨卫明解释道。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丁修不知道杨卫明怎么想的,于是问道。杨卫明自然也不会放过这条线索,微笑道:“自然是跟上去,不过不能让他发现,老人家戒心很重。”
“还真如你所说,他戒心真的很重。”杨卫明和丁修年轻力壮,体力自然不是古稀老人所能比拟,当然很快便跟上那老人了。
杨卫明不言而笑,饶有兴致的看着东张希望的老人。一旁丁修大肆佩服的道:“他这么小心也被你看穿,真是厉害。”
“呵呵!丁兄只是没在意一些细节罢了,实际上丁兄的本事,卫明我拍马难及啊?”千穿万穿,马屁不穿,饶是平时冷漠的丁修也很享受。
丁修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道:“不过我还是不明白,他到底哪些地方露出了破绽。”
“丁兄,你不觉得他说话的时候很不自在吗?”杨卫明笑道。
“对了!他说话的时候总是低着头,眼神似乎也在躲闪。”丁修恍然大悟,惊呼道。“原来如此,若没什么事,他躲什么?真没想到细节那么重要”丁修感慨道。
“那是,细节决定成败嘛!不过最重要的还不是这些!”杨卫明再次爆料道。
“哦!那是什么?”丁修疑惑道。
“丁兄记不记得,我问他沈兄夫妇往哪个方向去了。”
“当然记得,他还说沈兄弟往东而去。怎么!这难道有什么疑问?”丁修不解的道。
“当然有,而且这是最大的破绽。”杨卫明斩钉截铁的道。然后清了清嗓子继续道:“由此东去是飞熊卫和英武卫,那里是小霸王的地界,遍地是官军,沈大哥就算在傻,也不会自投罗网,羊入虎口。就算是受了伤,寻医也只能前往凤阳,整个中都四处贫穷无度,唯有凤阳才有几个像样的医馆。所以沈大哥绝不可能东去”
“确实如此,不过也可能按计划向南而去啊?”丁修再次发出疑问。
“这就要看运气了,实在不行我们也只能前往琉球汇合了。”杨卫明心里也没底,沈炼一个大活人,又是朝廷通缉要犯。所以沈炼待在一个地方可能性很小。当然杨卫明和丁修也遭受通缉,只是没有两人的画像,故而几乎没人知道杨卫明和丁修是通缉犯。再说那次爆炸,整个北京城死了近万人,谁还关心两个小角色。
“那老汉到家了?”丁修突然说道,将正在发呆的杨卫明拉了回来。
“嗯!那我们跟上去看看!”杨卫明回神一看,老汉四周瞧了瞧,确定没人跟着之后,这才放心进屋。而屋中一红衣可人儿一闪而过,不是分隔两天的李妙彤还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