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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保密

在黄晋安去体检的时候,会议室里面又来了几个人,本来不大的小会议室显得开始拥挤了。

这时候一名身材不高,并且有一个将军肚的人走来过来,众人见到此人都立刻站起来行李。

队长说:“石局,你怎么也来了?”原来此人正是国安局的局长。

石局长先走进小会议室后说:“今天我收到特别行动组的报告,所以准备召集大家开一个保密会。副科长以上的人留下,其他工作人员和无关人员现在就可以离开会议室了。”

于是几个工作人员以及局长的秘书等都离开了会议室,并关闭了小会议室的门。这个会议室是隔音的,在门外完全听不见里面的声音。

关上门后,立刻又两人在门口站岗。

会议开始了。

局长说坐在主位说道:“虽然大家多多少少都认识,但是这次是保密会议,大家都不用说自己的职务和身份,只说线索就可以了。从你先开始。”局长指了一下离他最近的为女警员。

这位短头发的女警员立刻说:“报告石局,我们对嫌疑人的物品进行了检查,发现很多物品完全找不到来源。就像是从空中掉下来的一样。首先我对嫌疑人的手机进行的调查,发现他的手机牌子是诺基亚的,但是我们联系了诺基亚的亚洲代理人,他们说他们根本就没有发行过这样的手机。手机号码为空号,但是手机中发现了电话卡。我们将手机中的电话卡更换为我们自己的卡,发现这个手机可以使用。”

女警员停顿了一下接着说:“根据现在掌握的情报可以肯定,这个手机属于高科技产品,质量比现有的所有国产手机更高好。从手机磨损程度上分析,这个手机已经用了三年以上。换句话说三年前就有人生产出了这个手机。很可能是更加发达的国家生产的手机,只不过套用诺基亚手机的品牌。”

“还有其他的吗?”局长问道。

“还有。”女警员说:“我们接着对嫌疑人的手表进行了研究,也发现了上述问题,该表是电子表,已使用一年以上,商标为国外知名品牌卡西欧,但是卡西欧公司亚洲总裁给我们说,他们从来没有发行过这种做工粗糙的电子表,这更像是某个地下工厂生产的冒牌货。从该表的科技含量来说,即便在真正卡西欧生产商也未必能够制造出来。报告完毕。”

局长点头说道:“很好,可以沿着这些线索继续调查,查查这些东西具体是哪里生产的,是谁在买卖。下一位。”

坐在刚才发言的女警员旁边一个男同志开始说报告:“我对嫌疑人的身份证进行了调查,从身份证上的号码和其姓名性别、民族、出生年月日等信息可以判定,嫌疑人的居住地址是贵阳市花溪区花溪大道南段的贵州‘剑桥’大学学生宿舍,签发机关是贵阳市公安局花溪分局。我们立刻打电话联系了贵州‘剑桥’大学方面和花溪公安分局户籍管理处。结果查无此人。该证的制作也和我们现行使用的有很大不同,很像现在欧美发达国家使用的。所以我们判断这个证是假造,而且有可能是外国间谍使用的。”

局长听了后想了一想,意味深长地说:“这些东西如果和境外间谍机构有关联,情况就很复杂和重大了。你一定要查清楚。下一位?”

一个青年男子指着桌子上几张人民币,用贵阳话说道:“我对嫌疑人身上发现的人民币进行了调查,发现嫌疑人的钱币我国还没发行,但是在未来的计划中会发行。其中有这张号码为FoDo234144的一元纸币计划在1997年发行、这张号码为DoM736410的一元纸币在1999年发行,这张号码为QoXo348743的五元纸币将在2001年发行。其他纸币还在调查中,这些纸币的制作工艺和我们正在使用的纸币工艺基本吻合,甚至有的地方比我们现在使用的纸币更精细,验钞机都不能辨别真伪。假币的来源还无法查出。报告完毕。”

局长点头说道:“嗯,这个假币的来源可能是问题的关键,涉及到国家经济运行的安全,你一定要尽快弄清楚。”

“是,局长。”青年男子回答道。

“接着,下一位,说说你的看法。”

接下来说话的是一名身材比较瘦小的小伙子说道:“我在今天的报纸上,看到了这么一则奇怪的新闻。昨天下午四点钟左右,贵黄公路上发生了一起交通事故,大货车撞了小汽车。”

坐在他旁边的一名中年男子用蔑视的口吻插嘴问道:“这个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小伙子笑了笑说道:“你别急嘛,我觉得一定有关系。在昨天的交通事故中,小车司机当场重伤,送医院的路上就不治身亡了。小车上还有两人均为轻伤,一人是死者人的老婆,另一名是死者12岁的儿子也叫黄晋安……”

所有人哗然。

“哦,有线索,你接着往下说。”局长似乎对这个话题很感兴趣。

小伙子立刻绘声绘色地说道:“肇事大货车司机逃逸!逃逸的方式非常诡异。有目击者看见大货车司机跳下了路边的那条河,现在正是汛期,正在发大水,河流速度非常快,人一下去就没影了……”

“然后呢?”局长问道。

小伙子继续说道:“我刚才在内网查找了一下,这个12岁的黄晋安,也就是车祸的幸存者之一,他的生日和这张身份证上写的日期一样都是1983年9月12号……”

此言一出会场内又是一片哗然

“这绝对不是巧合,你继续说。”局长对这个话题更加感兴趣。

年轻人点了一下头说:“我们可以大胆的推理一下,当时的车祸不是交通事故,而是故意谋杀。谋杀的人不是黄晋安的父亲,而是黄晋安全家。然后这个嫌疑人就会利用黄晋安的身份,冒充黄晋安,从而取得某种利益。但是唯一的问题就是黄晋安的年龄问题。时间问题,好像提前了几年。”

局长一边点头一边用赞扬的口气对年轻小伙说道:“嗯,难怪你这么年轻就能来到我们这个保密会议,确实有想法,够大胆。我们干刑侦工作也好、搞信息收集工作也好,不仅仅要分析我们已经知道的证据。更重要的是要通过这些证据,形成证据链,从而尽可能地去接近真象……”

这时候会议室背后的自动传真机突然响起来,一个胖矮中年立刻去接,然后说:“报告局长,体检科发来嫌疑人的体检报告。”

“念出来。”

胖矮中年人拿起一张纸念道:“嫌疑人,男性,22岁,身高一米七六。无犯罪记录。身体局部有刮伤,时间不到24小时。其他机体基本正常,神经正常,神志清醒。结论是:嫌疑人身体以及精神完全正常,可以进行审问。报告完毕。”

“你现在就去给体检科说,让他们带嫌疑人吃点东西,休息一下,我们保密会议以后再去审问。”

“好。”

“我们继续开会,这个交通事故可以再深入调查一下,重点找一下那个肇事逃逸的司机,找到他,看看他是不是故意杀人。下一位。”

一个带眼镜的男人用上海话说道:“我调查了嫌疑人的物品,我发现这个笔记本里面的内容特别奇怪。好像有人在指示嫌疑人按照笔记本上的内容去干什么事。好像要去救什么人,而且根据这个笔记本上写的人就应该是刚才那个小伙子说的那个12岁的黄晋安的父亲,因为提供的出事的车牌号都一样。”

听到这里,会议室里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该男子身上。

带眼镜的男人继续说道“还有,根据刚才提供的情况,这个嫌疑人不知道什么原因没有救到黄晋安的父亲。然后还叫他8月9日下午4点05分,到贵阳市青云路河滨公园后桥河边,然后返程到什么地方去。我刚开始看的时候吓了一跳,还以为是碰到外星人了。”

局长深沉的说道:“我们搞侦查的要有想象力,但不是科幻想象力。要符合逻辑。”

带眼镜的男人:“对。你说得不错。后来我仔细想了一下,又做了笔迹鉴定,发现这个笔迹是最近才写的,但是也有两个星期以上,是车祸前写的。当然笔迹鉴定显示,笔记本上的笔迹和嫌疑人的笔记吻合率只有1%。”

“哦,也就是说这个笔记本上的内容不是嫌疑人写的了,这件事情的疑点很多啊。”局长说道:“大家还什么需要补充的吗?”

见没有人再发言,局长说道:“竟然有很多疑惑,现在我们就带着问题去审问嫌疑人,但是人不能多。就去一个人负责问问题,其他人在外面听。你们谁去提问?”

“我去。”大家几乎同时举手。

局长说:“嗯,大家都很积极,看来都对嫌疑人很感兴趣嘛!我知道大家心中都有很多要问的问题。给你们十分钟时间,把要问的问题写到纸上,然后由这个小伙子去提问。”说完用手一指刚才发言说车祸可疑的年轻人。

然后局长看着这个年轻人说道:“你和嫌疑人年纪比较近,嫌疑人对你的抵触感会小些。”

“局长英明,谢谢局长信任。“

“年轻人嘛,多锻炼一下。”然后局长宣布这次保密会议结束,会后大家分头就自己掌握的资料再进一步调查。虽然大家的疑点还有很多,这件事牵涉的范围比较广,但是暂时定为机密级别,机密文件代号为19950809号。大家进一步收集线索后再会,今天会议的内容对外保密。

这时候局长按了一下桌子底下的按钮,被封闭的大门就制动打开了。大家走出了会议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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