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迎面走来一位老人家,年约六十,他吃力的拖着一个人力手推车,车子上躺着一位二十出头的年轻人,此人正是刘师傅!
正要关门回家的夫人也面色一喜,迎了上去,“怎样?怎样?大夫怎么说?”
“唉!”刘师傅叹了一口气,“没办法!”接着强挤出一点笑对躺在床上的年轻人说:“儿啊,你放心,爹会找到大夫医好你的!”
可怜天下父母心,白草合认真的观察了面黄肌瘦的年轻人,也上前道:“刘师傅您好,可否让我试一试,令公子的病我有办法!”
刘师傅吃了一惊,接着一张老脸激动起来,“你……你说的是真的?”
显然刘公子的病已经折磨他们多时了,突然间有人说有办法医治他,一时不敢相信。
白草合没有说话,默默的拿起刘公子的手腕,用三根手指按在他的关口处,脉象除了弱了点没啥不对,好看的眉微微的皱起来。
“唉!也不知怎么的,好好的人突然间就站不起来,到处去看大夫也看不来。”
刘师傅的话点醒了白草合,这刘公子患的是严重的缺钙!在现代钙片满天飞,像刘公子一样缺钙缺到站不起来的想有也无处可藏,而在这落后的古代就不一样了,技术落后,医术落后,不懂得人体需要微量元素也不奇怪,缺钙的人更是多不胜数。
“刘师傅,我有办法救令公子!”白草合道,不就是缺钙吗,好治。
刘师傅夫妇两老眼前一亮,“真的?”
“真的!”
“我们的儿子有救了!”夫妇俩激动的紧握对方的手,就连躺在手推车上的刘公子的脸也有了几分的亮色。
“不过我有一个条件,刘师傅要帮我打一套器具,五天之内我要用到。”白草合神色严肃,伍菱胥的病越快做手术越好。
“成!只要能救我儿,别说一套,几套都没问题!”刘师傅一口答应下来。
“您还是先看过图纸再说吧!”白草合拿出图纸,把做手术要用的剪子、钳子的图样给刘师傅看。
刘师傅仔细的看了看图纸,“没问题,两天之内就能做好!”
他儿子的病看很多的大夫都看不好,对于白草合的话,一开始他也存怀疑的态度,只是看见白草合那晶亮儿自信的眼眸,不知怎么的,竟相信她真的能把他儿子治好。
“那就麻烦刘师傅了,令公子的病你让他在家好好的休养,我回去叫人送药来,你每天熬两次给他喝,我再写一份食谱你配合着做给他吃就可以了,不过令公子的病有些严重,可能需要大半个月才能好完全。”白草合盘算着到哪儿去捡蚌壳烧成灰做成简单的钙片,古人的村庄都是依水而建,白家村更是村东西头各有一条小溪,就是她没有注意过溪里是否有蚌壳,想着,白草合盯了牛溪之的侍卫一眼,人多力量点大。
正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全力保护着主子安全的四个侍卫都看到了白草合那嘴角的一丝奸笑,各自打了一个寒颤,他们可没忘记一二抬回去的时候那浑身红肿的恐怖样子,白姑娘不会想拿他们试药吧,四人默默的在心里求放过!
刘师傅听说大半个月,眼神微微的黯了下去,白草合急忙安慰道:“刘公子的病已久,说一两天就能治好那时骗你们的,治疗有些病需要过程。”
老俩口这才又舒了一口气,“哦,我们知道了!”
“那你们赶快带刘公子回去休息吧,我也赶快回去制作治疗刘公子的药。”
整个过程牛溪之都站在白草合的身后静默的看着,看她一点点的说动老妇人,让他们相信她,给他们希望,他的心里生出一种莫名的感动。以前他为人治病只是想要得到经验以确保治疗他的母妃时不会出差错,然而看到白草合在给刘师傅夫妇带来希望的瞬间,看到老俩口眼里闪烁的光芒,他竟然有种感动隐隐的涌上心间,觉得能给人在濒临死亡的绝望时带来生的希望,那是一种多么骄傲的事情啊!
那是一种他以前都没有过的感觉!
清冷的小溪边,白草合站在一块凸起的石头上,四个侍卫苦逼的捞起裤脚,在水里摸索着,试着从水里摸出一些蚌壳来。
蚌壳没有摸出几个,倒是摸出了不少的螺蛳!
是石螺蛳,不是田螺蛳,石螺蛳的个头比田螺蛳的个头小,肉质却比田螺蛳要劲道要脆,当然,她知道这些除了她吃货的本质外,还要得益于她有一位爱螺蛳胜过所有食物的同事——螺蛳妹!
螺蛳妹来自广西壮族自治区的柳州市,那里的人对螺蛳几乎到了一种狂热的程度,螺蛳妹便是典型之一,她每次出门吃得最多的是螺蛳,每次去到有螺蛳吃的地方必先点螺蛳吃爽了才吃其他的,耳朵受螺蛳妹的狂轰乱炸多时,白草合对螺蛳的品种合吃法竟然也后了很多的了解,比如侍卫捞起来的石螺蛳,用来做炒螺做合适不过了。
用一个小桶把侍卫捞上来的螺蛳养着,白草合返回家里拿又拿了一个小桶来装蚌壳,一个时辰后,装螺蛳的桶满了,装蚌壳的桶也上升了小半的位置,白草合用草把表面上的泥巴细细的洗干净,把蚌肉剔除。
“咯咯咯——”
谁的牙齿在打架,牛溪之立马回头一瞪,牙齿不受控制的打架的侍卫们用手紧紧的压制住下巴,把那牙齿紧紧的咬死,主子太可怕了,那眼神好像要杀了他们似的!
“小草,你把这些肉剔了拿来干嘛?”牛溪之不解的问道,蚌肉有一股重重的腥味,难闻死了,小草儿不丢进水里随水漂走还用一个大盘子装着难不成要拿回去吃?
“拿来煮着吃呀!”
想到那腥臭的味道在空腔里搅动,牛溪之一阵恶心。
风千寻只能说老牛兄,你不想吃正好,我可以多吃点。他吃了几次白草合做的东西,就没有哪次是失望的,比起牛溪之满脸惊惧,风千寻眼里更多的事期待,小草儿又要做些什么好吃的了!
白草合就是要故意恶心牛溪之,也没点破她将要煮的东西,看着他那吃了苍蝇般的脸,她就是舒服,虐待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