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吧!你说我本和他们无冤无仇,只为跟千寻开了一个玩笑就被燕玉儿当成了仇人,两次三番的跟我过不去,最后把一个燕家都搭进去了,这是为哪般?我本无意害人,偏偏不得不弄死她们!”
牛溪之知道白草合说的是杨晓莲和燕家的那些人,心疼的把她抱得紧紧的,“都是他们的错,若不是他们执着于心中的贪痴而嫉妒、而伤害,也不会落得今天的下场,说到底是他们自己害了自己,和你没关系,你也不逼不得已才下的手,再说了,燕家的人若没有收受贿赂,没有做勾结土匪那些丧尽天良的事,也不会落得家毁人散,只能说他们自掘坟墓,你帮他们踹了一脚而已,而且他们早点的灭亡只会给老百姓带来利益而没有坏处,小草儿你还是为民除害了!”
“我知道这些,可是心里就是不舒服!”白草合靠在牛溪之的胸前,感觉有些累,不管生在富贵人家还是穷人家里,不管是你愿不愿意,都逃脱不了算计与阴谋,何处有一方干净的乐土能她可以一心的钻研医术,不再卷进这纷扰是非中。
然而,就算不愿意也卷进来了,要么在战斗中灭亡,要么在战斗中成王,她的绝不要做灭亡的那一个,既然逃不开,那就战斗吧!
牛溪之在马车上铺了厚厚的毯子,“休息一会儿,到家了我叫你!”
“嗯!”
再醒来,白草合睡在她自己那宽大的床上,金色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射进来,有些刺眼。
白草合伸了个懒腰爬起来,她记得昨晚她是在马车中睡着的,睡之前还想着帮老族长挖药的事。
出房间的时候牛溪之不在,白草合洗漱后来到小客堂,伍菱胥的丫鬟正在做饭,白草合随手拿起扫把扫院子,问了问躲在暗处的小六,“你家主子呢?”
“主子回去了,他说过两天会再来!”小六犹豫了下还是忍不住说道:“白姑娘,在下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可是不讲出来有憋得慌!”
白草合放下扫把叉着腰,大男人啰里吧嗦的,“讲!”
小六四处看了看,确定无人才说:“昨天主子带你去了燕家,白姑娘也可不用担心燕家的报复了,可是主子就有麻烦了,白姑娘不知说六年前的那场宫斗,所有的皇子都死了,只有主子活了下来,虽然主子把势力斗交给了皇上,帮皇上夺得了皇位,可是皇上却一直怀疑主子还留有一直暗卫军队没有交出,对主子是既忌惮又防备,一直明里暗里的试探主子是否有夺权之心,这些年来主子一直不曾插手朝政之事,皇上才稍微的放松一些对主子的戒心,可是经过昨日之事,我想皇上必然会以为主子还有重回朝野的野心,日后可能会对主子发难!”
白草合震惊,她还以为对牛溪之来说昨日之事不过是举手之劳,他只要派出一个人就可以把燕家搞垮,却不想还要冒这等风险,其实他大可不必这么做的,以这里人的行事作风,他甚至可以派人把燕财暗害了,他却选择光明正大的利用法律的手段来对付燕家,是为她对付杨晓莲的手段考虑吧,想着,白草合心里的感动更是满满的,把整个心房都撑得膨胀欲裂。
“白姑娘,其实不管明里暗里的对付燕家,只要是关于朝堂的事,主子插手了,皇上都会怀疑!”小六像是看穿白草合的心思般,说道:“我知道我越界了,但是小六是从小跟在主子身边的,看不得主子有半点的委屈,然而他在白姑娘这里却受尽了委屈,我希望日后白姑娘对主子好一点,还有,太妃的病主子并没有多大的把握,可是不想白姑娘你误认为他是为了治太妃的病才接近你的,所以他一直都没有再你的面前提过太妃的病,白姑娘你医术高明,也去清心小筑去看看太妃吧,小六希望你能帮帮主子!”
言尽于此,白草合明白小六的意思,她也有打算过去看看牛溪之的母亲,看来得尽快安排好家里的事情。
吃过早饭白草合到林子里挖了治疗老族长需要用的药草,亲自送去老族长的家里。
来开门的事老族长的儿子,见到白草合他先是一愣,然后很开心的笑道:“是小草儿啊,快请进!”
白草合还以为族长儿子会生气,没想到却乐呵呵的请她进去,心里更是过意不去,她把药给族长儿子,“对不起伯伯,本来说昨天给老族长挖药的,可是我有事离开了,给耽搁了一天,这是三天的药,一包放三碗水,文火煎至两碗水,做两次喝,剩下的药渣再复一次渣,一碗半的水煎至一碗水即可,你先让族长喝三天,我看看效果再决定要不要换药。”
“谢谢你小草儿!”族长儿子把药给媳妇拿去煎,自己则热情的捧出小吃食来招待白草合。
白草合拿了一点儿,“我去看看老族长!”
老族长躺在一张破旧的榻上,见到白草合笑眯眯的招招手,“来,小草儿,到爷爷这里来!”
“爷爷感觉怎样了?”白草合甜甜的笑道,按照族里的辈分,白草合应该喊族长爷爷。
“有小草儿的治疗好多了!”族长慈祥的拉着白草合的手,语重心长的说,“小草儿啊,爷爷知道我说的有些过分,但是请你看在一个快要入土的老族长的份上,答应我一件事!”
白草合神色凝重起来,她感觉老族长接下来要说的事或许会是白氏一族人的大事,她不想答应,她只想过平静的日子。
“爷爷先说是什么事?”白草合打了个哈哈,没有答应,也没有正面拒绝。
“你一定要答应才好!这事就小草儿你能做到,算我求求你了,要是你答应我,我就把下一任族长的位置传给你!”老族长那布满皱纹的脸写满了期翼。
“我……”看着老族长那张沧桑的老脸,白草合狠不下心来,“你先说,要是我能做到我就答应你,但是这族长之位还是请爷爷您另请他人,小草儿年轻不懂事,难当此重任!”
一个族长是否能服众关系着一个姓氏族群的未来,白草合可不认为她本事滔天能服得了白家村的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