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时,只见谭歆柔身着淡粉衣裙,长及曳地,细腰以云带约束,更显出不盈一握,发间一支七宝珊瑚簪,映得面若芙蓉。面容艳丽无比,一双凤眼媚意天成,却又凛然生威,一头青丝梳成华髻,繁丽雍容,那小指大小的明珠,莹亮如雪,星星点点在发间闪烁,莲花移步来到殿前,躬身向太后行了个礼,不得不说这身衣服穿在谭歆柔身上更加显得她的身材玲珑有致,而且光是看衣服上的刺绣就知道一定是花了大价钱才得来的,也足以看出她的心思。
对于我们眼中的惊艳,谭歆柔并未先出任何欣喜的神色,反倒给人一种一切都在她意料之中的感觉,连太后的眼中也闪过一抹惊******完礼后来到大厅中央,先是摆好姿势,随即幽美的旋律响起,少女云袖轻摆招蝶舞,纤腰慢拧飘丝绦,随着音乐舞动曼妙身姿,似是一只蝴蝶翩翩飞舞,似是一片落叶空中摇曳,似是丛中的一束花。
少女随着风的节奏扭动腰肢,绽放自己的光彩,甜甜的笑容始终荡漾在小脸上,清雅如同夏日荷花,腰肢倩倩,风姿万千,妩媚动人的旋转着,连裙摆都荡漾成一朵风中芙蕖。
那长长的黑发在风中凌乱,美得让人疑是嫦娥仙子,曲末似转身射燕的动作,最是那回眸一笑,万般风情绕眉梢。
一会儿如同春日的暖阳和煦而温婉,一会儿又如同夏日的骄阳热情而似火,心也跟随着舞姿一起舞动,好似真的置身于春日与夏日一般。
不一会儿,曲罢,舞停,人们,还沉浸在优美的舞姿中久久回味,不得不说,谭歆柔为了这舞确实花了一翻功夫,走上前躬声道“希望太后不要嫌歆柔舞技不佳,污了太后的眼才好”,听到这话人们才从刚才的舞蹈中回过神来。
无不惊讶与赞叹谭家小姐如此年纪舞技竞是如此拙越,太后也明显刚回过神来,忙道“歆柔如此有心,还特地为哀家准备了舞蹈,真是孝顺,你父母有你这样一位好女儿,真是好福气,来快上前来让哀家好好看看”
依旧是那样的处变不惊,“好,好呀,瞧这脸长得,将来一定是个名动京城的大美人,到时上门提亲的王侯公子还不踏破谭府的门槛。'听到这话谭歆柔也羞红了脸”太后,心柔还小,况且成亲之事歆柔都听父母的。“
见她如此,太后也不再说什么,只是命她在另一旁坐下,但太后眼中的笑意却更深了。
果然,谭歆柔献舞的目的没那么简单,故意装作不禁意地说道'听闻相府中的三小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琴技更是尽得母亲真传,不知今日可否让欣柔一饱眼福。”
她的话语中充满了渴求与佩服,不知道的人还会以为她是真心想看我跳舞呢,当人们齐齐把目光转向我时,我看见了她眼中那抹一闪而过的得意与狡黠。
对于她的话我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不应会说我不愿为太后献舞,但应了我又该如何应对呢,叫我施针救人可以但叫我跳舞还真的不会,虽说在现代的时候没事干去学了两个月的爵士舞但要是让我再太后面前跳我还真没那自信。
突然灵机一动,上前道“莫初舞技拙劣上不了台面”还想接着说下去时却被谭歆柔打断了,她先是装出一副好似很失落的样子,接着又好似想到了什么说“若姐姐不嫌弃,欣柔今天准备了两件舞衣,姐姐可以穿我的。”我心中明了,原来这竟是早有预谋,谁知道你有没有在舞衣中做手脚,我可不敢穿。
心中虽然在这样想着但嘴上却说“姐姐怎么能穿妹妹的舞衣呢,这样吧,不如姐姐便为太后作一首诗也算是莫初的一点心意吧。”天知道叫出那声妹妹是我心中有多挣扎。
只是谭歆柔好似并不打算就这样放过我,立刻命人拿来了笔墨纸砚,美名其曰还是那句很想看我写的字,心中想着还好在现代的时候没事就喜欢练练毛笔字,不然还不让你得逞。
脑中快速回想着关于庆祝的诗,突然有了,拿起一旁的毛笔,在纸上细细地写着,不一会一首诗便跃然纸上,但见
五月天山雪,无花只有寒。
笛中闻折柳,春色未曾看。
晓战随金鼓,宵眠抱玉鞍。
愿将腰下剑,直为斩楼兰。
笔停就听旁边有人读了起来,诗传入每个人耳中,引来一声声赞叹,就连太后也连连称赞“好,好呀,相府的两位公子在战场上为我凤玉国上阵杀敌,击退敌兵有功,没想到相府的三小姐也是巾帼不让须眉,有相府在朝堂上帮衬着定能保我凤玉国江山稳固。”
下面也有人连连附和“是呀,三小姐真是心系国家,处处为我凤玉国着想,那字处处透着坚定,虽是梅花小篆,先见花再见字,没有男子的刚劲有力却有一种女子独有的意味,更加令人感到难得。'“是呀,是呀真不愧是相府三小姐,不似平常大家闺秀的恬静,却有一种浑然天成的贵气,将来一定会成为一位传奇的女子。”
我听着众人的赞美,再看向谭歆柔,只见原本伪善的笑容早已消失不见有的只是一脸的狰狞,和她先前无害的样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转过脸不再看她,这是太后突然发话了“莫初,你给了哀家如此好的贺礼哀家也不知该赏赐你什么了。'我听后忙道‘莫初不需要赏赐,几天是太后的寿宴莫初怎么能要太后的赏赐呢,再说太后已近赏赐了莫初玉镯,莫初怎么还能再接受太后的赏赐。”想了一会儿太后叹了口气道'都依你吧。'
不同于我的高兴,此时谭歆柔的脸却更黑了,她心中一定在想为什么她跳了舞,太后只是夸了几句,并未给她什么赏赐,而我只是写了一首诗太后不仅夸了我还一而再再而三的赏赐我。
看着她的表情我心中默默回了一声,你跳舞只是为太后祝寿,身处高位的人最希望得到的无一不是权利,特别是像太后这样执掌后宫多年的人,况且宫中也不乏舞技超群的舞姬,跳得再好也只能用来看,做任何事攻心才是最重要的。
此时门外突然走进一位太监在太后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说完便告退了,从太后的脸上不能看出什么,事后也只是说了句“寿宴马上就要开始了,叫我们各自都散了吧。”事情绝不会这么简单,太后一定有什么事没说,不然小太监也不会在禀报时如此小心。
看来今天的寿宴不会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