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朋友们都从四面八方回到北京时,我找她们跟我出去散心。一扫往日的压抑,在西单、动物园四处乱逛,没有目标,没有银子只是逛走那些压抑的感觉。一路上她们说什么做什么我都没有心情理会,心里满是自卑。
逛了一下午,闺蜜舒颖把其他人送走了,只留下我们俩个人。她懂我,她知道我那个时候不能在那么走下去,安静的陪着我。我哭了,极少示弱的我,抱着她哭了。
她没有问我哭的原因,但她知道我从认识他起,眼泪就都是他惹出来的。我也没有告诉她我在他家的事。
她就静静地陪着我,递给我纸巾擦脸,很久,她才说,我知道你委屈,哭出来就好了。但只允许这一次。
我点点头闭着眼睛倔强的仰起头,深吸一口气。向我们那个家前进。
舒颖送我到家门口的时候,喊住我‘小媳妇,别委屈到自己,你这样做朋友的都会心疼’
眼泪再也控制不住的流出来了,只是这次我没有回头。后来我跟朋友都说‘眼泪只是心疼自己’
第一次的卑微注定了在哪里的地位就是‘卑微’所以以后无论怎么努力都无法改变,除非把自己的家庭突变成一个暴发户。
我们又恢复了平静的生活,每周跟家里通话两三次,老妈一直跟我重复着‘别任性,别总让人迁就着你’可是我想她明白,以我的性格根本不会那样,但她还是会不停的重复,因为在她的心里和对我教育来说,都认为女人第一次的人就是陪她走到最后的那个人。曾经我也是这样认为的,也一直在为自己的这个想法加筹码。
他也信誓旦旦的对他的所有朋友说‘美希,是我最爱也是最后的一个女朋友’我一度把这句话当成他对我的承诺。可是这样的年月,这种承诺又能坚持多久?
我们过着蚁族的生活,他愿意为我们的生活努力,每天早出晚归的工作,刚刚创业我懂他的意思,既然帮不上忙那就默默的支持他。
每天早上他起的都很早,起床之后轻手轻脚的洗漱、收拾,出门前看看装睡的我,轻轻在我额头上留下个吻,然后抚摸我的头发动作很轻,在我耳边说
‘老婆,我上班了’等他出了门,我才会睁开眼睛,因为不想他担心。其实从他起床开始我就已经醒了,抱着一夜突然分开那种肉与肉撕裂的感觉根本不允许我继续睡。这样的日子仅一个月左右,他就干不动了。第一个月创业是没有盈利的三个合伙人之一的小蔡因为账目问题有了分歧,一直僵持着,我很少参与他们之间的生意问题,只是告诉冯宇,如果没有他的问题,就不要插手,在这样的时候看清对方都是什么样的人就好,以后怎么交自己心里有杆秤就OK了,其他不需要他多想多问。
这样的战争最终总会有人妥协的,小蔡拿着一部分钱离开了公司,公司里只剩下冯宇和那个合作伙伴代维,所有朋友都警告冯宇要小心,因为很多兄弟都是钱最后闹到很僵。而他点点头,象征他知道了,我不好多说,只是陪在他身边而已,如果生意真的赔了,也只能说明我的男人实惠到不适合做生意。可事实证明不是我想的那样,他只是把自己所有的智慧都隐藏了,最后一触即发的全部用在了我的身上。
慢慢的他的公司又回到了正常轨迹。
我们回到小窝里也从来不提互相的工作,因为下了班谈工作太倒胃口了,偶尔我会跟舒颖出去逛逛街,说说我们曾经的光辉历史,说的时候眉飞色舞,她常说如果我们中有一个是男的就好了,我们在一起,互相这样了解懂得对方需要的,而且会像女人一样的忠贞不渝,可能会有人笑我们是同性恋。可知己不就如此吗?懂对方、不需要多余的言语就能知道对方所想。不需要费力去讨好,因为对我们而言任何的讨好都像是在‘装X‘。她看我的表情就知道我过的怎么样,慢慢的她戏称我为’小媳妇‘我。叫她‘小老公’,肆无忌惮的向所有人展示我们的坚贞的友谊。